昨夜两人谈了不少,顾鸳也能琢磨出奚珣几分态度,感情先放到一边不谈,想谈也需要时间,现阶段她要做的是当一名合格的长乐王妃,让想挑刺的人找不到一点攻讦她的把柄。
驿馆后院重新做了改造,一半南苑作为夫妻二人吃住的寝居,一半北苑作为议事的地方,以及幕僚歇息处,中间隔了一道墙,凿以拱门同行,门前立着两名侍卫,南苑的人想要到北苑,须经通传,王爷许可了才成。
而南苑这边都是女眷,除了长乐王这个男主人能够随意进出,便是肖瑭和陈良想要过来也得通禀一声。
长乐王起了个大早,人一走,随行的侍卫也跟着悉数离开,去往北苑,连翘想打听还得在垂花门口等着,让守门的侍卫去传话。
须臾,陈良大步走了过来,腰间挎着长剑,虎虎生威,直直走向连翘,一股子威严之感,使得连翘忍不住向后退了又退。
“连翘姑娘所为何事?”
男人看着严肃,但一出声,气氛缓和了不少,连翘提了提神,对着陈良福了福身,一字一句道明来意,虽仍有些拘谨,但好歹清晰流畅把话说完了。
陈良听后笑了笑,眉目舒展,倒也有几分英武俊气:“王妃有心了,不过这段时期王爷养病,也确实要照料精心些。”
话语陡转,陈良指了指角落处的凉亭,一脸正色道:“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不如到那边坐下细谈。”
连翘有点蒙,她还要去厨房布置菜点,哪有心情跟他细谈,就不能先说几道王爷常吃的菜样,把今早应付过去。
第47章第47章
书房里,奚珣只宣了肖瑭进屋,肖瑭越过屏风,就见男人盘腿坐于榻上,旁边矮几上一排银针,长长短短,粗粗细细,看得叫人咋舌。
更惊心的是,奚珣两手虎口处各扎着一根银针,还有两肩,以及头顶。
肖瑭心口一紧,一时间有点蒙,但很快调整了情绪,微垂着眸,快步走上前,给奚珣行了个礼。
“起吧。”
奚珣面色依旧很白,声凉且淡,一副病体未愈之态,整个人仿佛云烟缭绕的远山,隐在薄雾晨光之中,真真假假,看不真切。
肖瑭抬眼,和男人那看不出情绪的眸光撞上,莫名有点心慌。
奚珣把玩着肖瑭从大昭寺求来经由大师开过光的佛珠,缓声道:“此次有劳你了,为了我这急症,诸多奔走。”
肖瑭弯腰拱手:“这是属下分内之事,当不得夸,且不光是属下一人,院里所有人都在为王爷奔走出力。”
奚珣笑了一下:“有劳你们了,不过论功,你最大,可有什么想要的,只要本王能办到。”
肖瑭双拳拱了又拱:“为王爷效犬马之劳乃属下心甘情愿,不敢居功。”
奚珣哦了一声,淡笑着的眼里浮光掠影:“你这般忠心不二,不为名也不为钱财,倒显得我肤浅---”
话还未说完,一口黑血从嘴里吐了出来,男人上半身蜷起,一只手捂着胸腹处,似乎很难受。
肖瑭顿时大惊,奔过去想要为奚珣擦拭血迹,可抬起了袖子,又觉得唐突,立马放了下去,眼角一扫,瞥到矮几上的帕子,赶紧拿过来给奚珣擦嘴角。
来回几下,嘴角干净了,帕子却黑了一大块。
奚珣伸手夺过帕子,微耸的眉眼似压着一股愠色,又克制着脾气,酝酿几番,才惆怅一声叹:“这帕子乃是王妃送我的定情信物,如今被你弄成这样,可如何是好。”
肖瑭怔了片刻,定情信物,亏这厮脸皮厚说得出口。
莫不是变着法试探他,肖瑭半点不敢懈怠,略惊慌又诚恳道:“属下一时着急,有所冒犯,实属不该,请王爷责罚。”
奚珣吐出了毒血,浑身舒爽了不少,然而微敛的面容却是看不出心情有多好,他手里捏着帕子,半晌不语,屋内气氛顿时难耐得令人窒息。
肖瑭最受不得这种钝刀子宰肉的折磨,心一横,直直跪了下去,字字铿锵道:“求王爷责罚,属下愿受鞭刑。”
奚珣握了握帕子,又放回矮几上,曲指敲了敲:“罚就不必了,你皮糙肉厚,打少了不痛不痒,多了又显得我苛待,不妥不妥。”
肖瑭垂首聆听,内心更是抓狂,不罚你又扯这么久,涮他玩啊。
“王妃刚嫁进来,本王实在不忍她难过,这样吧,帕子就交给你,天黑之前务必给我清洗干净,不能留下一点痕迹。”
奚珣话一出,肖瑭直觉全身的血直往脑门上涌,这种带毒的黑血哪是说洗就能洗干净的,便是揉搓个百遍千遍,总要留下点印子。
奚珣细长的眼眸微眯,要笑不笑看着肖瑭:“怎么?有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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