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时沈煜升正坐在床边等着他,嘴巴微抿着,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与以往的“面具”判若两人。
他觉得煞是有趣。原来想让他哥换一副表情,也并不是那么难的事情。
在处理伤口的时候,两个人都没说话,安静得能听见细微的呼吸声。快结束时,易畅听见沉稳而郑重的声音:“昨天的事,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他抬头看他,“我是自愿的。”
对方的瞳孔像是震动了一下。
“我很开心,哥,真的。”
他把剩下的东西放回了原处,又慢慢走进了卫生间。
……
等他走出卫生间,便看见沈煜升在餐桌旁等着他,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早餐。
“刚在楼下买的,来吃吧。”
他走到椅子边上,小心地坐了下来,调整了姿势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他拿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用力咀嚼着。
沈煜升看他皱着眉不太舒服的样子,问道:“不合口味吗?”
他不禁停下了动作。
面前的牛奶散发着热气,一旁的包子和烧卖堆得像个小山丘。对面的人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现在的沈煜升……竟然会关心他的口味了吗?
他突然发觉,这一桌丰盛的早餐就像是一个补偿。沈煜升正在不断地提醒他,他对昨晚感到抱歉。所以,仅仅只有抱歉而已吗?
他还记得昨天对方问他是否喜欢他时的表情。醉酒的人的话没几分可信,但他有权知道也极想知道,沈煜升对他到底是怎样的心态。
“没有,很好吃,”他笑了笑,“哥,我想问你。”
“你说。”
“你对我……”
刚一开口,他就注意到对方避开了他的视线,拿起旁边的牛奶喝了一口。气氛骤然冷了下来,让他心里一凛。
过了半分钟,他吞下了嘴里的食物,道:“我可以搬进来吗?”
“什么?”沈煜升直视他,像没听懂他的话。
“那个房间,”他指着那个半掩着的门,“可以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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