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寻见?”李韫奕一扬眉,唇边生了一个古怪的笑,“翠羽,虽说这李府是大,可也不至于连个大活人都寻不见?”那双含笑的眸子让翠羽心惊胆战,身子不由就发起颤来:“奴婢……”“罢了。”吕鸿秋截住话头,摆摆手,“楼大人那边,不如就晚些与他说,反正今日是为了他事。”“吕大人所言极是。”李韫奕颌首,抬手让翠羽下去了。待翠羽踉跄而去,门合闭上,厅内暗下来,李韫奕声音又起:“那今日我就与大人谈谈……杨埭山罢。”一室的暗潮涌动,满目的风谲云诡,若算机筹处,沧沧海未深。到底何人是执棋者,何人是下棋者;又是谁在局中而不知,谁在局外却通透之极,待到寒日西垂时,自然揭晓。只不过此时此刻,还是文文莫莫,隔雾看花罢了。当晓舟珩与别红回了住处,晓舟珩惊觉门居然未曾上锁,看着哈欠连连的别红,晓舟珩连忙进屋里去,可当他拉开抽屉的一刹那,只觉得大汗涔涔。隔档中空空如也,自己编纂的金陵录书稿全然无踪。“别红,别红。”晓舟珩连唤几声,别红带着惺忪睡眼,探进头来,“怎么了先生。”“方才有人进过这房里?”“别红也不知,方才别红不是与先生一同出去了吗。”别红眨了眨眼,“先生是甚么东西不见了吗?”“没事,没事了,你下去吧。”晓舟珩连忙去拉书房其他处的抽屉,房内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依旧是毫无踪影。书卷丢了不要紧,自己再写便是,但若是有心之人拿了书卷去做文章,只怕是又自己安甚么罪名,或是又推出去为何人挡刀,那可就真真完矣。晓舟珩心下责备自己为了应付李著月那边,但是忘了自己这边这茬。烦躁之际,隐隐觉得自己是被李著月摆了一道,也怪自己宿醉后的神智不清,如此明了且破绽百出的围魏救赵,自己竟然没看出来。但也不知为何在这慌乱中,晓舟珩心下竟冒出了李终南的脸。李!终!南!他娘的就知道这人小肚鸡肠。那人既然拖自己下水了一次,怎就不会有第二回?一路鹊惊叶散,晓舟珩带着满腔怒火直冲李终南的秋水阁,不顾礼节直直推门进入。“李终南,书稿还我。”李终南看样子也是刚回房,外袍还未脱下,见晓舟珩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略一迟疑:“书稿?我不曾动过你的书稿。”“没动过?你若是不曾动过,那你方才是去干甚么了。”李终南神色怪异,略一挑眉,挥手让碧姗下去,自己将欲脱下的外袍重新拢上:“绝艳先生想知道?”见李终南似笑非笑,眼中又参着让晓舟珩心摇目眩的-神-韵-,自觉再与他那样对视自己迟早破功,于是只好别过脸去,从鼻孔中勉强哼了一声。“如厕。”晓舟珩一愣,气势立马下去一半。“我一来李府,便引出一摊琐碎之事,你不仅接连遭遇祸事,现在书稿也不知被何人拿了去,你想必是我从中作祟罢,如此怀疑我,有情可原。”李终南端着一张笑脸,声音晴朗柔和,却透着隐隐的委屈。“若不是你,还能是哪个?”望着那暗隐华年的眉眼,晓舟珩差点就动了恻隐之心。李终南略一皱眉,盯着晓舟珩不放:“何人进过你的房内?”“我怎么知道何人进过我房间……你就是借我为十六小姐作画的空档……”不待晓舟珩说完,已经是自觉妄言,毕竟这番猜测无凭无据,奈何芳酒多情,举觞误事,晓舟珩只觉若是出了事定是与李终南有关。现在略一冷静,倒是自觉今日一举是有几分撒泼的意味。李终南虽动机不纯,身份可疑,但也绝非蠢笨之人,正如他之前说自己一般,他亦不会做出任何自投罗网之事。“如此说来,我确实有偷你书稿的嫌疑罢。想必绝艳先生对我也没了几分信任。”李终南接过晓舟珩的话,低声道,“那我就与绝艳先生一齐找书稿罢,一为之前失礼之处赔罪,二为洗清自己的嫌疑,与绝艳先生重修盟好。不知先生意下如何?”晓舟珩以往日为鉴,默默等着李终南的下一句,可惜今日,却没了下一句。自己目及之处的那双眸子甚是丧气,嘴撅到了天上。见状,晓舟珩噗嗤一笑,也知他是为昨日两人争吵而让步:“你这是作甚,我又不曾欺负你,你若是没拿去,我信你便是。”今日的李终南又蔫又好说话,整个人像是梅雨天冒出头却被打散的金簪草,绰约堪怜。晓舟珩叹息一声,嘴角却弯起来:“你这副样子,跟陇莎小姐养的猫儿一般,不知内情的还以为你在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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