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却是盯着临渊郑重道,直搅得面前人一颗心于沃雪中翻腾,临渊唇齿间翻滚几遭,有太多离别言欲说,却不至于要挑哪一句,只能最后沉沉嗯了一声,做了回应。凤夕心里仍置着气,只说了这么几句便不想理,转身便去阵法处,临渊见其背影,无知无觉地伸手,待回神才缩回指尖,自嘲一笑,他到底是舍不得。银光一现,一滴血从凤夕指腹跌落,入了阵眼,光芒大盛,凤栖山劲风忽起,吹得人青丝缭乱。凤凰火顺着繁复咒法冲天而上,只烧得凤夕额间发红。热度太盛,临渊退后几步才站稳,凤夕身影便在真火中愈发得淡,临渊忍不住道:“凤夕。”“嗯?”“等你出来,我来接你回家。”语气珍之重之,仿佛山川倾覆也不会更改。万一自己死了。临渊摇了摇头,便是变成厉鬼,他也会来寻。凤夕心下触动,不欲再和他生气,松了松面色,矜持说了一句:“好。”他看着面前的心上人叹气,终似认命,捂着自己的一双眼睛,闷声道:“不许骗我,不然我会生气。”而后便消散于火中。临渊能想他含笑眉眼,如白玉干净,只这一下,心便剧痛,他去看面前腾然真火,却不知自己是否仍在一场经年旧梦中。“爹爹。”临渊猝然回神,是又入了癔症,他稳了稳神魂,才低头去看怀中白白净净的奶娃娃。“怎么了?”临渊温声去问。圆圆看着他身体微颤,这面色比身后雪色更苍白,他说:“爹爹莫要伤心,小凤凰马上就能和我们一起回家。”言罢捉着临渊的手指,轻轻地晃了晃。临渊失笑,他看这崽子眼角还挂着一泡泪,却还抽抽噎噎地安慰自己,心头又酸又软。“好。”临渊去抚圆圆眼角的水渍,说来惭愧,他虚长这么多岁数,竟然连孩子都比不过。他低声哄着圆圆,重回天界,去做他未竟之事。数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反正于神仙,不过转瞬即逝,这期间,临渊做的事情不过二三。比如,第二场神魔大战发生,临渊因着怒意,打得魔族投降认输,再不进犯天界。当然,青龙受伤甚重,修养了许久身子才好了些许。再比如,在圆圆生辰那日,让他现了原形,去堵天界悠悠众口,让他们知晓,这娃娃是他与凤夕嫡亲的儿子,而不是他们编排的劳什子强取豪夺。以及,他闭门不出梧桐院,仙家宴会全打发了去,除了带着圆圆去玩,便是枕在院中对着那满中庭的梧桐木,饮着自己与凤夕一同酿着的青梅酒。对了,还有一事。便是这圆圆如今大名叫做临棠,是临渊取的,却不知他家的小凤凰叫他瞒了这么多事情,出来会不会生气。“爹爹。”圆圆躺在床上,睡意惺忪。“怎么了?”临渊低眉,合上手中的山鬼志,“今日的故事有趣吗?”圆圆应了一声,他揉了揉眼睛,迷蒙道:“有趣的。”“爹爹又要去寻小凤凰吗?”临渊嗯了一声,揉着龙崽的耳朵,哄他去睡。“爹爹身体不好,要记得多穿些衣服”圆圆的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几近呢喃,“还要和小凤凰说我很想他”待圆圆沉沉睡去,临渊才低声应了声好,他将孩子的手安稳地放进了被子,熄了烛火,只剩床尾的夜明珠散着温润的光。临渊长身玉立,他乘风而去,入了凤栖山。神仙不改样貌,凤栖山亦是。飞雪如花,枯枝几许,清冷月色坠了些许,实在分不清哪处是雪,哪处是月。按说临渊这少时天界一霸,应当看不惯的便是风雅之色,只觉是娘们唧唧的东西。而如今手握从凤夕府里寻来玉箫,临渊咳嗽几声,才将萧抵在唇边,从韵律不通至如今的含愁呜咽,也不过是有情人夜夜习之,自得意韵。珍宝易得,知音难觅。他的知己心爱,却还在火里,纵是天枢演算,凤凰出世应在三月以后,他仍是惶然。临渊低声喃喃几句:“我前些日子从人间习得一曲,本想等你回来那日吹与你听”“只是我怕你会生气我骗了你。”他一笑,“可我如今还是想早日告诉你,盼着你快些回来,好让你多夸我几句。”言罢萧声又起。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一曲凤求凰,柔肠尽断。“凤夕。”叹息应和寒风,雪越下越大,临渊坐于树下,一动不动,如此才一夜过去。“你听说了没,今日那临渊帝君要和凤夕帝君成亲!”“诶?他二人不是天界最为水火不容,怎的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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