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仿佛无止境般的漫长,陆渊看着她,心里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隔了许久,他终于又开口,整个人倍感无力和疲惫。“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接近凌晨,温言拎着行李箱离开了公寓。她收拾东西的时候,陆渊一直站在外面的阳台上抽烟。那只猫里里外外的跟在她脚边打转,直到她穿好鞋子最后回过身,阳台上的人已经走进来了,只是仍旧背对着她的方向。猫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上,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上的箱子,像是犹豫着想跟上来,又不太确定她是不是像往常一样还会回来。温言安静的看了它片刻。它歪着毛茸茸的头,睁着圆圆的眼睛一脸懵懂的望着她。心里忽然不忍,动作还是没有一点犹豫。下一秒,她转身推开了房门。吹着走廊里穿堂的凉风那瞬间,温言恍惚想到当初她父亲转身离开她的时候,不知道是否也是类似的心情。离开时的不忍是真的,必须要离开的理由也是真的。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关上门,没有再回头。温言叫了车,距离显示还有三公里。夜里风凉。她安放好了脚边的白色行李箱,把原本披在肩上的灰色围巾绕在脖子上系的更严实了些。可还是觉得冷。那股凉意由内而外的从心底蔓延出来。她紧紧环抱住了手臂,仍旧是徒劳。最初见到那张照片时的惊疑和冲击早已经完全消散,冷静下来后她只觉得十足的讽刺。不管照片上的人曾经跟陆渊是什么关系,他喜欢过对方是毫无疑问的事实,她长得与对方相似也太过一目了然。她想不出任何一种理由和可能性,能推翻这个过于显而易见和狗血的结论。所有的争吵和责问在这面前都瞬间没了意义,连再问一句她都觉得无力。陆渊解释了很久,也解释了很多,从紧张,到急切,再到绝望,她只记住了最后那一句。“我们之间感情不对等,信任也无法对等,是么。”他的声音微哑,像是极度疲惫之下的颓然,无望中仅存的最后一点希冀。她给出的回应是沉默。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他们都感到前所未有的筋疲力尽,心灰意冷。他们也都知道,再僵持也只是暂时性的无效拖延。没有爱情,再没有信任,这段关系已经找不到任何办法可以继续。外套口袋里的电话突然振了起来。温言回过神,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是来自杭州的号码。这个时间的电话,很难让人能联想到好事情。温言手指冷的有些笨拙,在屏幕上滑了两次才接起来。她心跳莫名的加快,定了定神,轻声开口:“阿姨?”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并不似她想象里的那般急切,反而是有些过分的小心翼翼。“林安,你爸爸他……”温言安静的听着,良久,举着手机的手一点一点的极缓慢的垂了下来。外面的风越来越大。高档小区里都是她叫不出名字的参天高的树。温言眼神空洞的仰脸看着前方被风吹的摇曳的树枝,隔了许久,在眼前氤氲的雾气冲出眼底之前,紧皱起眉闭上了眼睛。陆渊走出电梯,按了门铃。出来开门的是季瑶。她穿着一套浅蓝色的家居服,脸上涂了厚厚一层黑乎乎的面膜。陆渊看了嫌弃的直皱眉,她满不在乎的靠在墙上抱着手臂微笑调侃:“陆总,夜黑风高的,光临寒舍有何贵干?”陆渊环顾一周:“罗扬呢?”季瑶抬抬下巴:“里面给你泡茶呢。”陆渊先脱了外套进了书房。季瑶掐着时间洗过脸进来,发现这两个大男人竟然还真的一言不发的在低头品茶。她走进来坐到罗扬身旁的位置上,催促对面的人道:“我说你有什么事儿赶紧说吧,大半夜过来还真是喝茶的啊。”陆渊晃着手里的杯子,抿着唇半天没说话。季瑶看了看他,试探道:“吵架了?”陆渊轻皱着眉,神色疲倦:“算分手吧。”季瑶跟罗扬相视一眼,没有马上作声。陆渊又低声说:“她看见周晚的照片了。”桌子对面的两个人同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季瑶先翘起了唇角,意味深长的问了句:“你还有照片?”她侧头看了看坐在她身边的人,似笑非笑道:“你们男人都这么长情吗?”罗扬沉默了几秒,展现出理工男的绝地求生欲:“我是。他什么情况我不太清楚。”陆渊不耐烦的皱着眉:“照片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还留着前女友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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