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一身简洁干练的小西装,脖子上挂着电视台的工牌,举着对讲机有条不紊的指挥着,讲话间余光瞟到一个熟悉的峻挺身影朝她走了过来。“看你。”陆渊叼着烟,笑容亦真亦假。陆遥抬手:“吸烟那边。”“晚上回去吃饭。”“知道了。”“那您忙着。”陆遥不耐的摆摆手。后台的格局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洗手间藏的曲折,转两个弯还要走到底。不过这样一来倒是隔绝了外面的吵闹,安静不少。陆渊倚着墙,点燃了嘴里的烟。抬眼的瞬间瞥到洗手台前的白色身影,顿住了目光。里面的人正对着镜子整理额前的碎发,对于身后的窥视浑然不觉。她的肤色在灯光下有些病态的白皙。五官分开看都只算清秀,组合到一起却有说不出的清冷感。鼻子小巧精致,嘴角微微向下,带点冷漠疏离。一双眼睛生的狭长,瞳仁漆黑深邃。垂到腰际的长发这会儿随意绾在脑后,剩几缕沿着光洁的脖子,惹人遐想。陆渊长长的吸了口烟,眼神黯了黯。刚才在台上的高跟鞋此时被丢在一旁,脚上格格不入的穿了双拖鞋。脚腕后似乎擦破了,点点红色在冷白色的肌肤上有种诡异的美感。她低下头,像是撕开什么。末了,俯下身,把手里的东西贴到了脚腕的伤口处,拎起高跟鞋,走了出来。陆渊维持着原本的姿势,眼神毫无避讳。狭窄的走廊空间有限,对方不得不稍稍侧身从他身边走过。清甜又冷冽的香水味道,混合着烟草味令人瞬间着迷。陆渊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缓缓的吸了最后一口烟,丢在地上碾了两下,大步跟着她的方向走了出来。这场雪持续了有几天。积少成多,路况糟糕。包厢里的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陆渊扫了眼,直觉有什么不对。“呦,陆老板,您可来了。”秦泽见了他,提高了音量夸张的嚷道。其他几个半熟面孔也都笑嘻嘻的起身打了招呼。有他的加入,饭局的气氛更显热闹。陆渊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坐定。“来来来,给你介绍下,童萱,唱歌的啊。人美歌甜。”“陆总。”一个眼生的女孩儿站起来。个子不高,巧笑嫣然。陆渊不可察觉的顿了下,嘴角的笑容淡了淡。脑海里有些零散画面一闪而过。白色的脚踝,红色的伤口,还有,那双漆黑狭长的眼睛。陆渊瞬间了然。他点了支烟,唇边的笑意里带了几分讥嘲。秦泽见他突然兴致怏怏,心下奇怪,赶紧使眼色给其他人,免得姑娘受了冷落。聚会刚过半,陆渊就要离开。秦泽出来送,两人默契的各自点了颗烟。“这么个事儿也能弄错?”秦泽愣了愣,这才明白过来。那场演出的最终版节目单上确实是童萱的名字,唯一的可能就是演出当天的临时替换。这种小概率事件也能被他碰上,秦泽哭笑不得。“抱歉陆总,是我的疏忽。”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可能那是个好姑娘,老天爷都让你放人一马。”“操。”“行了,不贫了。今晚儿给你搞定。”“算了。”陆渊丢了烟,拒绝的干脆。他本来也是一时起意,虽然确实对她印象颇深,这么一折腾也没了心情。公司最近的案子有些棘手状况,他没心思再多花时间在这件事上。秦泽耸耸肩,见怪不怪。他跟陆渊打小一起长大,印象中陆渊也没怎么对谁真情实感过,都是一阵的热度,过了就散了。这事儿就算完了。陆渊也这么想。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就好了。北方的春天像是过场戏。前一天还是厚外套,转眼就入了夏。陆渊停好车走出来。风懒懒的吹在脸上,舒服的过份。美术馆前挂着巨幅的宣传海报,隔着老远都能看到。现场人不少,场馆两边都拉起了警界线,十来个保安维持着秩序。门旁有张桌子,几个学生模样的志愿者穿着黑色文化衫,正跟来往的人热情介绍。一进到场馆里,喧闹声便骤然消失。偌大的展厅人不算多,俨然是场外控制的缘故。来这里的人多为收藏者或艺术家,每个人都屏气凝神的在画作前认真观赏。陆渊自认为没什么艺术造诣,走马观花的看了一圈,进了最后一个展厅。与前面的作品相比,这个展厅的作品风格明显要压抑许多。或许对于艺术来说消极的情感要更容易传达,每一幅画中的负面情绪都呼之欲出。孤独,无助,压抑,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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