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角度下的她美得惊艳,连摄影机都多停了几秒。陆渊习惯性的探身拿起茶几上的烟和火机,塞进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眯着眼睛看着屏幕上的人。温言是在舞台上会吸引目光的人,这点他承认。他的试探里,到底带了点私心。她适合在舞台上表演,但不适合在这个圈子生存。这是矛盾,也是事实。陆渊长长地吐出一口烟雾。这个圈子里的游戏规则他很早之前就一清二楚,他其实可以毫不费力的帮助她得到更多。但是她不愿意,他也不愿意。她不想跟他扯上利益关系,不想跟他再进一步。可是他想。他们各怀私心,结果却又恰好殊途同归。陆渊淡笑一声,用力摁灭了手里的烟。吃过早饭,陆渊送温言回公司。“新歌拍完,你应该会空几天吧。”“应该是。”“有什么安排?”“在家待着吧。”“你没事儿的时候就不会想着来找我么?”温言心不在焉的答:“陆总这么忙。”陆渊笑了声:“你这是在抱怨我陪你太少么。”温言漫不经心的笑了下,没搭腔。陆渊嘴角带着些亦真亦假的笑意:“最近有点忙,没能去找你。”温言想起昨天晚上咖啡厅里坐在陆渊对面的那个侧影,没说话,极轻的挑了下唇角。回去的路上,陆渊接到周森的电话。“老板,”周森的语气比平常要凝重许多,“昨天交过去的投标案出了问题。”苏庭的新专辑定在平安夜那天发布。公司提前两周先放出了合作曲作为先行曲,因为曲风符合大众口味,又契合冬日的主题,成绩很好,在各个音乐网站的榜单上都排进了前三。“终于在首页见到你名字了。”何砚真心实意的调侃,“真不容易。”温言淡笑了下,没说话。上一次跟苏庭参加活动的余温犹存,这次的v又为cp粉们提供了新的素材,加上媒体带节奏,一时间两人的话题热度高涨,空降了热搜榜的第五名。cp粉和唯粉撕的不可开交,温言的微博也跟着涨了一小波粉。“苏庭最近在录一个综艺,你过两天去露个脸。”温言略感诧异,顿了几秒,应声:“知道了。”赶上周末,这天公司里人不多。温言抱着把吉他坐在地板上,皱着眉低头在纸上写了几行,末了,放下本子。她弹了一段后,又停下来,紧抿着嘴,盯着谱子,脸色有些难看。半响,她摘了眼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抬头看到外面夜色已深,对面楼上的时钟悄然指向了八点钟,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作曲室里待了有五个多小时了。地板上散落着今天的成果,零零散散十几页。全都是垃圾。温言站起身,突然有些烦躁的把刚才写的那页从本子上扯了下来,胡乱攥成一团。她走到窗前,闭上眼睛,良久,沉沉的出了口气。大概是从一年前开始,她已经很久没有写出过自己满意的作品。从开始时焦虑的自以为是进入瓶颈期,到现在,她逐渐冷静下来。她开始觉得这并不是瓶颈,而是自己根本没有这个实力。过往的那点成绩,或许是偶然,是运气。她天赋平平,仅限于此。想到这里,她心里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温言回身,关了灯,在黑暗里独自坐了良久。最后,她起身抓起外套,快步离开了房间。出了公司,外面风大。温言几次抬手理着吹乱的头发,最后索性任它去了。街上已经早早的装扮起来,大片复古的红色和绿色,到处洋溢着过节的热闹气氛。温言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一个十字路口,她停住脚步,看着行色匆匆的人来人往,突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往哪里走。像一只在海上独自漂泊的船,一直朝着一个方向前行,在这一刻之前始终坚信自己会靠岸。这一刻开始,是发自心底的自我怀疑和否定。温言忽然觉得心慌。她茫然的环顾了一周,身侧是几家装修考究的服装店,里面几个白领模样的女孩在挑选,看来生意不错;对面街道上有间咖啡馆,灯光昏黄,二楼稍高的地方挂着个不太起眼的旧牌子。温言没戴眼镜,眯起眼睛费力的辨认了一番,似乎是一间乐器店。红灯缓慢的晃了几下,变了颜色。温言定了定神,跟在人群后面穿过马路,朝那家店走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推荐一位歌手,沈圭善,强推“月亮和六便士”、“灰色的歌”两首。温言的声音在我的想象里就是这样,悲凉、哀愁又很压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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