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陆渊俯身哄她:“你坚持到中间休息的地方,然后我背你。”温言不屑的撇了撇嘴。她属于体质很差的类型。从小就不爱运动,体育课从来没有及格过,平时多走两层楼梯都累的直喘,更别提爬山这种从来没有过的事了。又走了不知道多久,温言哑着嗓子抬起头:“陆渊,你说的那个地方还要多久?”陆渊居高临下的打量她一番:“你这个速度,再半个小时吧。”温言腿都累的直抖,蹲在地上无力的摆摆手:“你自己上去吧。”旁边有一家三口也往山上走。那家的小男孩儿七八岁的模样,指着温言说:“妈妈,你看那个阿姨不行了!”温言:“……”妈妈赶紧把他悬在空中的小手扯了下来。孩子的爸爸却突然一时兴起,谆谆诱导:“朋朋,前两天你学的成语,有个叫半……什么来着?”那孩子想了两秒,清脆的答道:“半途而废!”温言:“???”“对!朋朋可不能做半途而废的孩子!”“嗯!”温言面无表情的目送着因材施教的这家子走远后,一扭头,见陆渊正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温言白了他一眼,抿着嘴,不说话,也不肯站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跟他耍小脾气。陆渊看着眼前的人,跟平常那副清冷淡定的模样比起来,此刻的她有种反差的可爱。他走到她下面一级的石阶上,蹲下身子:“指望你走上去啊,天都黑了。人家可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温言也不矫情,直接扑了上去。陆渊差点被她推了个趔趄。“你能不能轻点?你要跟我一起滚下去殉情啊。”温言趴在他耳后冷哼了声。陆渊在她大腿上拍了下:“我背你,你还哼上了。”冬日的阳光照在山林间,清冷而萧索。陆渊走的不快,但很稳。温言默不作声的趴在他背上,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他身上有种清淡幽凉的味道,平时温言没有注意过,这会儿在瑟瑟的寒风里,一晃一晃的,鼻息间全被这种味道充斥着,莫名有种心安的感觉。温言被自己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想法惊住了。陆渊托了下她的身体,语带调侃:“人看着不胖,可还挺重的。”温言没有说话。她细细的看着他的侧脸,一寸一寸的,像是没有看过他似的,反反复复的打量着他,越看越觉得陌生。陆渊半响没等到她的回应:“温言?你睡着了?”背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陆渊微微侧头,见她正面无表情一脸研判的盯着自己。陆渊思索了片刻,沉声道:“……你知道潘金莲吗。”温言看着他,估计他多半又要说些不中听的,干脆没有答话。“你现在的这个表情就好像是要准备谋杀亲夫。”“……”两人进了庙内。这里离城区远,香客并不多。温言不打算烧香,陆渊也拿她没法儿,自己进去了。温言一个人沿着游廊走了一圈,最后走到了禅堂前,里面有一干僧人正在修行静坐。温言远远的旁观了会儿,返身折回过来时的路。走到偏殿处时迎面遇见一个身着黄袍的僧人。那人六七十岁的模样,慈眉善目的,他细细的端详了一番温言的脸,上半身微躬,单手作揖。温言迟疑了一下,学着他的模样双手合掌的回了个礼。那僧人口中念念有词。温言僵直着站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半响,他拿起手中的木鱼,轻轻敲了下温言的头。“施主,人生短暂,一切皆有定数。”温言微微蹙眉,不解的看着他。那僧人又道:“过往不必执着,未来无需忧虑。”语毕他继续从容缓慢的越过温言往前走去。温言呆呆的站了会儿,回身迷茫的望着那老僧的背影。“发什么呆呢?”陆渊走过来,揉了下她的头。温言转过头来,语气迷惑:“刚才有位师父,拿木鱼敲了我一下。”陆渊拉过她的手:“师父在点化你。”温言还想再说话,突然觉得手上一凉。她低头,看见自己左手腕上多出一串纤细的黑曜石手链。陆渊没再看她,拖着她的手往前走,一边淡淡道:“刚刚里面求的。”温言跟在他身侧,愣了下,继而轻声道:“谢谢。”陆渊笑了下,调侃道:“不过这个也保不了你红。但保个平安应该可以。”两人往山下走。回去的路快了很多。下午的阳光正好,穿过密密的树林,稀疏的打在石街上,照出斑驳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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