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霍放虽令人毛骨悚然,却总能控制住情绪,展现的都是温温柔柔的模样,而现在的少年却仿佛随时都要暴走。这辈子的他,不仅病态还有点暴戾。苏瓷愈发憷得慌,她垂目心情复杂地看着霍放,竟感到有些束手无策。上辈子是她主动招惹的他,最后落魄而死,她认了。但现在,是霍放在纠缠自己,她可以拒绝的。就算少年暴走失控,痛快灭亡也好过前世那样的凌迟吧?思及此,苏瓷轻手轻脚从抽屉拿书包想走,她根本不想和霍放做同桌。然而——霍放几乎是立刻捉住了她的手腕。少年忽而抬头,冷白的脸侧对着她,一双黑眸暗涌无数。他低声警告:“再跑你试试。”苏瓷的身体霎时僵直,上辈子逃跑失败的记忆袭来。前世除了最后自杀,她其实只逃过两次,而霍放从不打骂她。第一次,男人限制她下楼活动,苏瓷在卧室听见楼下佣人惨叫了整整半个小时,也不知受了什么惩罚。第二次,霍放没有再惩罚佣人,他将她锁在了卧室。男人温柔地捧着她的脸说:“赤赤,要怎样你才不会逃呢?拿走双腿吗,可是赤赤的腿很完美,我不想破坏它。”那时,他总是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可怕的话,苏瓷听得毛骨悚然,从此再也不敢轻易逃跑。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眼前少年危险的面庞,渐渐与记忆中那个男人重叠,他们本就是一个人,哪怕性格变了,骨子里的病态偏执也仍旧存在。无力感侵袭苏瓷,她根本挣不脱霍放的手掌,无论从前或现在。上辈子她没能逃掉,难道这辈子也还是只能重蹈覆辙吗?少女身体微颤,脸上又流露出那种惧怕和绝望,霍放克制了又克制,最后居然松开了她的手腕。他已经做好了她要逃离的准备,如同先前的每一次,可女孩却居然重新在他身边坐下。“霍放,”苏瓷垂目同他对视,“你想和我做同桌对吗?”霍放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有否认:“是,我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成,所以你最好别白费力气。”这一点,苏瓷深有体会。以霍放的性格,恐怕就算她转校,他也能轻易跟来。那么,她索性就真不跑了。苏瓷干脆点头:“没问题,但你得像正常同桌那样和我相处。”霍放先是一怔,旋即吊儿郎当哼笑:“行啊小同桌,放学一起回家,这属于正常同桌范畴吧?”苏瓷忽视少年的轻佻,她默默从笔袋里摸出支记号笔,紧接着重重地在两张桌子的缝隙处画蛇添足地划下一道三八线。“同桌第一条,别越界打扰我学习。”说罢她真拿起一本书垂目看起来,再没有理霍放,也没有想要逃的事。霍放像是没想到少女会忽然温顺,还做出这样幼稚的事,一时有些走神。他定定看着课桌相接缝隙上的天蓝色痕迹,半晌,他莫名一笑,又重新趴回课桌上睡了。苏瓷其实不太理解霍放对她的偏执,尤其是上辈子的时候。那时的她尖利刻薄,自卑又自傲,怀着满腹的嫉恨和无数小心机,他到底看上了她哪一点呢?她不明白,但却必须想办法去破除,否则再被囚禁失去自由,她的重生便彻底失去了意义。从上辈子起,苏瓷就感觉到,她越逃霍放似乎越兴奋越有耐性。倘若自己不逃了呢,一切又将怎样?所以她一反常态,决定这次尝试着稍微妥协点儿,至少不要再像被囚禁那半年总是去刺激霍放。正如面对父母开始示弱,她想知道,若改变与霍放的相处方式又会有怎样的结果。现在看来,效果似乎还算不错。在苏瓷答应和霍放做同桌后,他便趴在桌上再没动过,整个晚自习都是如此。少年的皮肤在冷白的日光灯照射下愈显病态,像关在房间久未见光的人,而即便这样也不掩其身上的气场。因为霍放的到来,从高一入学,才艺班从没有哪个晚自修,如今晚这般安静过。班级气氛过于诡异,就连前来围观的别班学生,都不禁噤声和放轻脚步。他们都是在论坛上看见了霍放痛揍唐子鉴,以及他嚣张放话的视频,才故意经过才艺班,就为了看传说中的新校霸一眼。当然,少年整晚除了要挟苏瓷,再没抬过头。苏瓷坐在他身边,自然也无人敢来打扰,托他的福,她没有再遭受上辈子那些探究怜悯又八卦的围观和问询。好像这样也不错。霍放一战成名,他越是我行我素,大家越接触不到越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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