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急太监急,干着着急也无用。看看他们能闹出什么水花来,乘人之危,阿兰你真是好本事。”萧引离去时,谢弘微冒出了这句,周边的侍婢不禁打了个寒噤。李靖澜一觉睡到了天亮,日上三竿了还没起床,突然打了个喷嚏。是谁在说我呢?丫头们不知道催促了几次“主子你该起来了,世子说过让着你总不是这样的,叫我们难看啊。”被翻红浪,香冷金猊,李靖澜施施然起来,自己也不叫人,随手挽了个发饰,披上外袍就出来了。“玉大人这么一大早的有何贵干?”“赤练失踪了。”“那我可就不得而知了,赤练分明是你南离宗的人。与我有何干?”李靖澜看着藏在树上的玉缺,他是用千里传音与她对话的,隔了屏风任然清清楚楚。“与你无关,难道不是你叫谢徽之接应的赤练?”“我现在可不是南离宗的人,玉大人有事也应该自行处理,”李靖澜眨了眨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玉缺一时语塞,伸手扶额,“那这个呢?”他手上的是暗令,李靖澜笑着的嘴角,一下子弯了下去,笑容凝固在脸上。“你哪里找来的?”“自然是自己拿到的咯。”这下轮到玉缺展颜一笑,像只得逞了的狐狸。长生冥冥中有人叫唤,渺远却一侧头便能分辨出来,是个男子的声音:“阿兰,阿兰”是谁在叫唤,这是哪,为什么又回到了这里?中了幻术一般,四肢无法动弹,喉咙口有些干,吐出来的声音愈发的干涩,“哥,”没有人进来,给她一杯水。外面一片混乱,“求求你救救阿兰罢,若是再不就他,他就要死了。”磕头的声音,山响。然后边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忽然瓷器落地上,啪----的一声。风,猛烈的吹着,打的门户劈啪作响,先睁开眼睛,却做不到。“哥,”意识模糊间,有人抱住了自己,身上一疼,“啊----”鞭子入了肉的声音,一下又一下,“长生——”好久了吧,耳畔一片嘈杂,想听清楚,听不清楚。底下的人眼观鼻,鼻观口,默默地垂下了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世子。没有办法,“只要你愿意就阿兰怎么样都成。”“父王是要逼着我动手吗?父王难道忘了母妃是怎么死的吗?”当年,楚王将最心爱的女子逼到绝境,今日又来逼迫她的儿子。难道帝王家绝无真情在吗?连寻常人家的天伦之乐,也显得如此淡薄。愿身不复生王家。楚王的眼睛一闭,痛楚漫了上来几乎要将他吞没了,裹尸布一般裹得人喘不过气来。举起剑的手缓缓抬起又放下,叹了口气,“我这是为了谢家,为了你。”为了我,呵,不顾他人生死换来的利益,与自身而言不过是自私、贪婪的利欲熏心。男子眼睫动了动,投下如扇蝶影,“好,”一掀袍子单膝跪在地上,“儿臣求父王救李姑娘一命。”“这个女子你如此的挂心,莫非你爱上了她?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楚王闭了闭眼又复睁开,眼里多了几分释怀,这孩子有着自己的影子,甚至不输当年的自己。“我会救他。”淑仪,你看到了吗?弘微长大了啊。“多谢父王。”手脚可以动了?他是什么人?长生----到底是什么人?是哥哥吗?这些问题都无法解释,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长生----这个萦绕在梦中的名字,熟悉又远的陌生,谁是长生?到底谁才是?脑袋有些痛,李靖澜摇了摇头,大概是糊涂了怎么又做回了这个梦。“喂小东西,吃药了。”门外递过来一只碗,盛着如墨的药汁,“赶紧的快些吃掉,还有事呢。”李靖澜爬过去,端起药碗闻了闻,浓烈的药香弥漫了口鼻,一饮而尽。那人收了碗,便去了,这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一片空白,白的像是地里的雪,苍茫。李靖澜是在三日后醒来的。醒过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也没有。阿蛮不见了踪影。“阿蛮阿蛮”李靖澜试着叫了两声,嗓音惊人的沙哑,暗沉,烟熏过的嗓子。困意一时袭来,李靖澜向后倒了下去,回到了梦境里。南离宗归属于玉缺,明面上看似乎是朝廷治理,实际上暗潮涌动。玉缺高高在上,身边有着两个护法打着伞,“阿兰,你只是病了,需要吃药。”什么病,她得的什么病,为什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有没有人来告诉她,记忆剩下了碎片,七零八落。他快要死了,一个走在雪地里,“阿萧,你在么?好冷啊,阿萧,哥哥你们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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