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反对,除了永定侯夫人做出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ldo;走吧。&rdo;老夫人微微颔首。永定侯夫人咬了咬牙,看着自顾自离开的众人,到底还是跟了上去。深秋山间,清风朗月,倦鸟早已归巢,虫鸣早已消失,此时当是蛙声一片的时候。谢华晏她们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宴饮时的欢闹之声随着他们的行走而逐渐微弱下去,此时已几乎听不见了。整支队伍都在沉默而快速地前进,耳边只有鞋履踏过地上厚厚落叶时发出的&ldo;沙沙&rdo;声。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过分,便会让人觉得有些诡异。谢华晏猛地停下步子,轻声唤道:&ldo;父亲,我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rdo;话音刚刚落下,林子里明亮的光芒突然消失殆尽。谢华晏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天,乌云密布,最后一丝月芒也隐匿在浓得化不开的夜色之中,再也不肯露脸。经过原先商议出逃计策的事情,永定侯多少也认识到了这个儿媳妇的聪慧。这会儿她这样一说,永定侯就停了脚步,连带着前后的人也纷纷停了下来。于是林子里更是半点儿声音也听不见了,静得像是空气都停滞了。永定侯一手不自觉地抓住了腰间佩剑的剑柄,谨慎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眉心渐渐浮现出一道深深的川字纹,轻声道了一句:&ldo;有问题。&rdo;一瞬间,队伍里的所有人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双双眼睛惊慌失措地转动着,企图发觉周围究竟存在着什么危险。更有那胆子小的,已经吓得两股战战,双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他倒也不拘佛道,只管乱念一气,盼着总归有一个能有用。不知何时,乌云又散开了些,草丛中一缕寒光一闪而过,在这漆黑的夜里犹如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人的眼睛。谢华晏一惊,双眼不由自主地瞪大了。&ldo;鑫国狗贼真是事儿多……我听大壮说外头基本上都顺了他的意,顶着一头小辫走来走去的。&rdo;&ldo;那那些不顺从的呢?&rdo;&ldo;哎呦你小子是真蠢!那肯定是杀了啊。在这些鑫国狗贼眼里,他们才是皇帝!这叫什么!这叫什么懂吗!&rdo;&ldo;违抗圣旨!&rdo;&ldo;哎对!总算是聪明了一回!&rdo;&ldo;滚滚滚!&rdo;&ldo;……不过……那我们还这样束发,会不会出事啊?不是说……鑫兵已经跑到山沟沟里开始搜查了吗?&rdo;&ldo;嗐!有咱们大王在,你怕个屁啊!&rdo;前几日听见的山匪的闲聊似乎犹在耳畔。谢华晏看着那点银光,慢慢地、慢慢地抿紧了嘴唇。&ldo;父亲……&rdo;她轻轻开口,却很快就为另一种声音所掩盖。&ldo;他们在那里!抓住他们!&rdo;火把在拥挤的人头之间奋力抓住头顶的一片天,火光轻轻摇晃,在一双双眼睛里投映出明亮又热烈的光芒。山匪来了。谢华晏面色微微变了,赶忙快走两步到了永定侯身边,声音低而急促:&ldo;鑫兵在此。&rdo;永定侯瞪大了眼,下意识地扫视了周围一圈,却什么也没看见。他想了想,最终选择相信谢华晏一次,点了点头,毫无抵抗地被山匪们抓了回去。看到领头的永定侯忽然不抵抗了,永定侯府众人虽然心下疑惑,但也都跟着乖乖回去了。一场逃跑竟然就这么以闹剧般的方式告终。或许是因为没有了月色的阻隔,回去的路上,所有人都走得有些艰难,脚下的道路只有一片沉沉的黑色,是否有什么石子小坑的完全看不清。谢华晏小心翼翼地跟着前面的人走过的地方走着,忽然听见身后&ldo;哎呦&rdo;一声,随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一个山匪不小心被一块大些的石头绊倒,滚进了旁边的一个小缓坡,压倒了一片灌木丛。忽然,他那惊慌失措的声音响了起来:&ldo;有鑫兵‐‐&rdo;然而下一刻便是利刃刺入肉体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谢华晏死死咬住嘴唇,努力控制着身体颤抖的幅度。前面不远处,那个身为山匪头子的汉子脸色一变,咬了咬牙高声喊道:&ldo;跑!带着这些人快点跑!&rdo;被拽着踉踉跄跄地奔跑的时候,谢华晏有些诧异。都到这样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了,这个汉子究竟为什么要带着她们一起跑?不过在这种时候自然是没人会来解答她的疑惑的。一个鑫兵已经暴露,余下的再躲躲藏藏也无益。他们一个个走出了藏身的草丛,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开始追赶前方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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