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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仅仅是祁锐的质问，还是万千生灵的质问。

祁锐的质问一出，天地颤动！

这是比被漩涡吸引吞噬弑还要勐烈的颤动，天地似有不甘，似有无奈，但在祁锐宛如利剑般的质问之后，化作愤怒，化作咆哮，向着统御了这片天地数千万年的鸠天道压去。

但祁锐看得分明，天地的压制，不是要将鸠天道斩于当下，而是要将其驱逐。

看明白之后，祁锐嗤笑出声。

本就有大敌在外，这方天地想的不是将鸠天道扼杀，反而是驱逐。

等着鸠天道成长起来之后回来报复吗？

祁锐仿佛是被天地的怯弱气笑了，刚刚升起的那一股对于天地的敬畏在那一瞬间消失殆尽。

他淡淡扫了一眼被天地压制身影时隐时现几乎要淡出世界的鸠天道，收回视线，看向自己的弟子们。

突然，祁锐眉头微微一挑，神色带着些惊异。

“你们是说，你们想要把力量，给为师？”

阵法传出一阵波动，祁锐垂眸，没有言语。

但阵法中的人明显不乐意祁锐的沉默，波动愈发明显，似有些急不可耐。

半晌后，祁锐眼眸中满是复杂地看着他的这些弟子。

“你们确定？如果加上你们的力量，为师仍旧无法对付鸠天道手上那件东西呢？你们可要想清楚，把力量给为师，你们便会力量全失，要从头再来，而为师拥有你们的力量，也有时限，得不偿失，又是何必？”

祁锐可谓是苦口婆心，因为他的弟子完全可以不必着急，有这净莲妖火的保护，他完全可以独自应对鸠天道，直到弟子们完成蜕变，从阵法中出来。

但很显然，他的弟子们不愿意。

祁锐明白，他的弟子是怕，他们的蜕变时间花得长了，莲莫殇和五大神兽连最后的气息也消失在天地之间，就算他们有通天之能，也无法复生莲莫殇他们。

他们认为，守护了这个世界千万载的他们，不该也不能以这样惨烈的结局收场！

祁锐轻轻叹了口气，闭了闭眼。

弟子们这边想，他又何尝不是这样认为呢？

所以，他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拒绝弟子们的提议！

睁开眼，祁锐深深地看了自己的这些弟子一眼。

他们成熟稳重，重情重义，愿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也能够付出代价，他这个做师父的，又有什么可推迟的？

当即，祁锐唇角微微勾起，沉声道。

“既然是你们自己的要求，那便来吧！苍天不给生，我自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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