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淡淡的金色之气荡开,震得吴正国妻子劈过来的弯镰刀刀身乍然出现一片裂纹。“铛!”弯镰刀蓦地炸开,碎片带起凌厉的劲风四溅开,狠狠插入地上,墙上,荡起一片细尘。阮洋身形往后一撤,正要挥起金鞭鞭飞溅过来的碎刀片。倏然,手背一暖。一只大掌覆在自己握着金鞭的手上,挥动起金鞭三下两下“唰唰唰”地就把飞向眼前的碎刀片扫得一干二净。阮洋后背贴在一个宽厚的胸膛中。身后的人环住自己,带着旋转,将金鞭舞出一道道美丽的金色流光,转眼之间将危情紧急的时刻变成一段柔情蜜意的华尔兹。“技巧不错,就是速度要再练快点。”头顶上传来一句话,低低地犹如耳语。阮洋忍不住抬头,意料之中地跌入一片久违的星空里。索命追踪08(完)阮洋望着应书怀如星璀璨的双眸,觉得四处奔波了一晚上的浑身疲惫在这一刻得到安放。阮洋将身子放软,无所顾忌地靠在应书怀怀里,有些妒忌:“你风尘仆仆赶了这么远的路,为什么还是这么英俊潇洒?”应书怀一手按在在阮洋颈侧感受脉搏的跳动,一手握起阮洋的手向上扬起。“看好了。”应书怀好听的嗓音刚落,金鞭便飞快旋转起来,形成一个金色的漩涡。手指轻晃,漩涡就十分精准地朝吴正国妻子甩去。吴正国妻子横起弯镰刀在面前,将挡在眼前的头发一割。断发随着冬夜的风飘走,决绝意味浓厚。少年瞪大眼睛,惊奇地望着弯镰刀同时被吴正国妻子甩出去,与金色漩涡正面相撞,激荡起凌冽的气流,一层一层向外荡漾开来,接连掀起一阵阵强风吹地少年不由自主眯起了眼睛。阮洋没有系统学过鞭法,只是顺着应书怀手上的力度,随心挥鞭。不知是不是与玉铃铛结下血盟的缘故,串着玉铃铛的金鞭竟然能随时感应阮洋心中的念头。金鞭如灵蛇游走,敏捷地蹿过飞过来的弯镰刀,往刀把上一缠绕,夺过弯镰刀的控制权。应书怀带着阮洋身子往后仰。金鞭紧紧攥住弯镰刀在半空中绕了一个大圈,再朝吴正国妻子甩了回去。金鞭尾端“唆”地一声缩回,弯镰刀飞旋而出。刀背上的朱砂和鲜血甩了出来,变成一片薄薄的红色烟雾。吴正国妻子暴退,背部撞在院墙上。“锵!”弯镰刀刀尖钉在院墙上,刀刃朝内,与吴正国妻子急促呼吸的喉咙距离不过一寸。弯镰刀刀把还在微微震颤,似屈服在金鞭的余威之下。应书怀收回握住阮洋的手掌,扶正阮洋站好,在他耳侧说:“看清楚了吗?”阮洋舍不得地看了一眼应书怀垂在身侧的手,说:“貌似没有很清楚。”应书怀轻拍了下阮洋的脸颊:“回去再细细教你。现在,破灵镜吧,要不然我们只能在这里做一对亡命鸳鸯了。”阮洋羞怒地用胳膊肘向后一捅,被应书怀轻巧避开。两人都忽视了贴在墙角的少年。少年捂住自己的双眼,从宽大的指缝中看出去说:“注意下场合啊两位,这里有一位未成年人。”阮洋鄙夷地反驳道:“你都死了多少年了,还好意思装嫩?”少年被呛了一下,赶忙拍着墙壁,说:“快点快点,快完全变实体了。”阮洋反手一拉,金鞭“咻”地缩回玉铃铛中。阮洋咬破中指,借着冒出的血珠在空气中飞快地画符。玉铃铛腾空而起,悬在血符之上,“叮叮当当”作响。“敕灵咒!”吴正国妻子被弯镰刀扣在院墙上,想下来都不敢下来,抬头一望见阮洋凭空画出的血符,大惊失色,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声音如同闲置多年的机械,突然启用的咯吱声,沙哑得差点听不清她在往外吐什么字。阮洋两眼微眯,简单地将中指在唇边轻啜了一下:“唔,见识不错嘛,可惜不走正道。”“呵,正道?”吴正国妻子不屑地瞥了一眼阮洋,像是听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事情。应书怀哪里能忍受阮洋在自己面前受到这样的轻视,眸光一沉,定定看向被钉在院墙上的人,像看着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吴正国妻子被应书怀身上释放出来的威压,逼得从喉头喷了一口鲜血出来。“呸!”她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喃喃地重复刚说的一个词,“正道?如果这个世界有正道的话,他元文熊怎么不去死?凭什么我可怜的同子,当家的就要在寒冷的冬夜里无人察觉,痛苦地死去,而他元文熊就能平步青云,娶妻生子,日子越过越好?”“如果有正道,我们一家三口哪里会落到眼下这种地步,阴阳两隔,不得团聚。”“你说的正道,一定是瞎了眼了!”吴正国妻子原本清冷的目光渐渐随着激动的话语,疯魔起来。阮洋手速很快地在血符上结印,四周的景象开始震荡起来。小土屋屋顶上的砖瓦开始簌簌抖落下碎片和泥土,院中的柳树晃动着凋零了仅剩不多的几片柳叶,漆黑的夜空中跟着掉下一块块石头。应书怀牢牢扶住阮洋跟着晃荡的身子,一把挥开从天而降的石头。在吴正国妻子疯狂的狞笑声中,灵镜渐渐崩塌。阮洋抛起玉铃铛在半空中,口中急速念咒:“天灵地灵,兵卒先行。冥府大帝,恶孽肃清。急急如律令,破!”玉铃铛急速旋转,金光大盛,如同在阮洋和应书怀身上盖下了一个金色的保护伞。石头,泥块在碰到金色保护伞上时,瞬间被碾成碎末尘埃,随着激荡出来的劲风,飘散而去。阮洋回头朝紧扒住墙根,一松手就会飞走的少年招了招手。少年脸上一喜,果断松手,飞入金色的保护伞下,化作一团白色的灵雾。阮洋扫了一眼院落,扯了下应书怀的袖口:“应教授,那里还有两缕生魂呢?怎么办?”应书怀见阮洋祈求的神情如何不知道他心底的小九九,随轻轻弹起指尖,一丝紫色之气飞掠至柳树间,如利刃飞快斩断吊着生魂的麻绳。生魂获得解放,循着金光的方向飘到了玉铃铛里。应书怀搂住阮洋,沉声道:“抱紧了。”四周的震荡更加剧烈了,如高楼崩塌,一片片景色剥落,渐渐显露了真实世界的模样。等耳边的轰鸣声完全停止后,阮洋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乱葬岗吴正国的坟头前。而吴正国妻子跪趴在简陋的墓碑前嚎啕大哭。阮洋完全毁掉她十多年来一直坚持的梦想。本想有所行动,应书怀凛冽的目光一扫过来,吴正国妻子就忍不住像跪下,产生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惧意。“啊!快憋死我了!”吴正国的坟头突然坟土一阵松动,一捧黄土被掀了起来,接着又是一捧。老沈满脸是泥的从坟土里爬了起来,侧着头抖了抖耳朵里的泥土。阿强也跟着从坟头里钻了出来。刚冒出个头,正准备当大爷地喊阮洋过来拉救命恩人一把时,立即感应到一股不容忽视的强大威压劈头盖脸地压下来。阿强当下手脚麻利地从坟土里爬了出来,对阮洋一脸讨好地笑,眼角余光却不停地去瞄应书怀的脸色:“小暖阳,哥们够意思吧,拼死送了你出来。你怎么这么傻呢?又跑回来了?”老沈坐在坟头边,脱下鞋子倒扣在地上,到处坟土:“臭小子敢不救老头子,老头子做鬼都会削他。”阿强尴尬地把脸侧过一边去,心里暗暗嘀咕:老沈脑子有毛病,在冥府大帝面前公然喊做鬼以后的事,就不怕人家一怒之下,给你穿小鞋。阿强出言调侃道:“沈老头你都半截身子埋黄土了,提前一点儿又有什么要紧。”老沈气得随手抓了一把坟土就朝阿强的脸扔了过去,谁知坟土直接穿过阿强的脑袋,落到后面去。老沈更气了,直接从口袋中抽出黄符,作势就要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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