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凌这一提就不同了,有晋州黑甲军保驾护航,北边的皮草运到南边,南边的丝绸、盐、茶、瓷器运到北边,这交易成功几率就大大提升了。几乎没费多少唇舌,季凌走了几家就签下几家的协议。他做了正式的文书,把合作方式、分成方式、风险共担等内容都白纸黑字写了下来。他既然知道钱粮可贵,就更知道这是关键时期不能有任何迟疑,等京城第三道圣旨到来时,季凌组织起的第一支商队已经北上。晋州军主帅骆琰三接圣旨而不从,这个消息很快传入大齐国都,然后就像长了翅膀一般迅速飞到了南边。楚国都城临安城内,六方馆中,一群书生正在论辩国事,说的正是北齐大将骆琰。“三接圣旨而不从,依学生之见骆大将军的态度非常分明,恐怕北齐要生乱了,说不得就要东西一划,一分为二。”“那正是我们大楚的机会。”楼上包间内,一名黑衣男子正拨弄香炉,他神情专注,看似心无旁骛,嘴里却重复了楼下书生那句话。“东西一划,一分为二……有趣。”作者有话要说:赶羊的青年季凌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赶紧抱起他的羊准备跑路☆、穿书就穿书,做什么搞我4宽袍博带,广袖流云。世人一般认为白衣才是风流态,但是此刻安坐六方馆的黑衣男子,不管谁见了恐怕都要赞一声风流,那模样,大概就是小说里常写的邪魅狷狂。一双自然上挑的凤眼,修眉俊挺鼻梁高直,肤色是带点病态的白,衬得唇色更红,黑衣如墨。季凌接到的任务里有四个字——权倾朝野。而当今天下,要说权倾朝野,莫过于南楚摄政王,也就是学馆内拨香的这位黑衣男子,宇文周。收回手,侍从已经在旁边恭敬的递上帕子供主子净手,兰多接过把手擦干净,他对这具身体还算满意。“王爷,宫中来人传话,说皇上哭着找您,要请您入宫。”接过兰多递回来的帕子,那名侍卫躬着腰凑近了一些,低声禀报。“嬷嬷们养来干什么用的?”丢下这句话,兰多站起身来,六方馆里的吵闹听腻了,他决定打道回府歇着去。之前在季凌参加生存大赛时折腾的那一场伤了元气,他这会都不是很有精神,每天睡得总比别人长点。要不是这个摄政王职责所在必须上朝,他就想先睡个几天再说。进了摄政王府,兰多吩咐下去不要打扰,什么皇帝哭着找,什么北齐闹分裂,通通抛在脑后,他得先睡一觉再说,先让他们自己闹一会。骆琰要反的说法都传到了南楚,北齐境内自然更是甚嚣尘上,对此,最震动的莫过于北齐皇帝。感受到对皇权直接的威胁,这位老迈的皇帝再也佛系不下去了,他原以为有骆琬在手,骆琰肯定会回来,可是看他现在对圣旨不理不睬的态度,多半是真的要反。既然如此,那他就必须召集重臣商议对策了。没想到的是,还没等皇帝密诏上书房议策,京畿兵马司先奔进宫来禀报了一件大事。兵部尚书跑了,一家老小一夜之间就从京城消失了,这怎么办?老皇帝本来手就抖,听了这个消息手抖得就更加厉害了,一怒之下就把一桌子奏折扫到了地上。“去哪里了?”皇帝咬牙切齿,“还能去哪里,肯定是去晋州了!他跟骆家向来交好……好,很好,朕的好臣子!传朕旨意,沿途设卡追捕,抓到以后,全家老小就地格杀,一个不留。”因为兵部尚书跑了这件事,当天上书房议策一直很压抑,皇帝看他们的眼神全都带着审视,仿佛他们个个都是今晚就要跑的叛臣。其中唯一心情放松的只有唐献。唐献就是那位穿书男配,现任绣衣副使,帝王心腹。说白了就相当于东厂番子,不过他是个带把的,总之是北齐最大的特务头子之一。在原著里,唐献是骆琰舅舅的儿子,也就是他的表弟,和骆琰从小要好跟亲兄弟似的。骆琰从军去了晋州以后,他就留在京城当官,其实也是为了给骆琰扫清后顾之忧,调节晋州和京城各方的关系。后来他甚至成为了骆琰成长路上的基石,为了保护骆琰而遭人陷害,骆琰没来得及营救他就被暗杀了。本来唐献是个非常正面的男配,他的死是骆琰性格变得真正铁血的转折点。但是穿书人怎么会甘心做别人的陪衬,还要为别人而死,简直就是个傻子。当初他看书的时候觉得唐献多么死得其所,现在就觉得唐献死得多么一文不值。所以他仗着和骆琰表亲的关系,捏造了骆琰通敌叛国的证据,又“大义灭亲”向皇帝告发,换了绣衣副使的官职。不管骆琰有没有造反,不管他怎么想,总之他对圣旨不闻不问的态度触了皇帝的逆鳞,这兵部尚书一跑更是彻底点燃了皇帝的怒火。也就是说,骆琰造反的事再没有转圜余地,这个锅他背定了。本来他还担心皇帝发现骆琬死了会对他起疑心,不过现在嘛,再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骆琰对京城的骆琬不闻不问,这个女人彻底失去了价值,再也没人会问她的下落。他心中嗤笑,书里多忠君爱国的骆琰啊,还说什么社稷之光、大齐栋梁,还不是说反就反。什么忠心,都是骗读者的。想到这唐献又有点气,他当初也是被骗的读者之一。他还不知道不止他唐献换了芯子,骆琰也换了芯子,所以他的诡计才没有奏效,不然骆琰就真要用生命演绎忠诚了。“陛下,臣以为骆琰造反不宜妄下定论,他并未举事,京中若是反应过度,只怕他不反也得反了。”说话的大臣对上皇上阴晴不定的目光,梗着脖子说了下去,“这些年来骆琰驻守晋州,收复疆土与国有过,不应轻论大罪啊皇上。”在场的其实不止一个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这时候了还敢说的就只有这一个了,一时所有人都悄悄观察皇上的反应,想知道皇上的底线在哪里。可还没等皇上说话,唐献就先站了出来。只见他一只手放在腰间佩刀上,厉声说:“胡大人的意思是说骆琰不打到京城脚下就不算造反是吗?”“胡说,本官没有说这种话。”“胡大人,我看胡说的是你吧。骆琰现在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还睁着眼睛说瞎话为他脱罪,莫非你是他的同党?”唐献面带讥讽,手一动,右手抓住了刀柄,一副随时要拔刀的样子。在场的文官们吓得赶紧退了一步,皇帝乐见其成,刚才还压抑的怒气暂时熄了下去。“行了,吵什么吵,朕叫你们来是要议策的,不是议罪的。骆琰这孩子也是朕看着长大的,现在闹成这样朕难道不心痛吗?但是就像唐副使所说,总不能让他打到京城脚下坏了国祚再想对策吧。”皇帝说着咳嗽起来,到了他平常服丹药的时辰,他急着回去服他的回春仙丹,摆摆手让众臣散了。“今日怕是议不出什么良策了,你们先回去想想,明日早朝后再议。唐副使留下,朕有事吩咐。”唐献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就知道皇帝一定会单独问他,毕竟他是最了解骆琰的人。目送其他人走了,内侍们带上门退了出去,皇帝强打着精神问:“爱卿有何良策?”“臣以为,再起战事未必有太大胜算,但是晋州物产不丰,若是断其粮草与商贸往来,必有奇效。”唐献心里得意,虽然他之前是个无所事事的富二代,也没经营过家里的产业,但是他也是会看微信推送新闻的人,华国和米国贸易战他还是知道的,他就不信了,捂住了钱袋子,骆琰还能翻出天去。皇帝一听这主意,绝妙,最关键的是不用愁出兵了。第二天早朝他装模作样让满朝文武议策,最后才拍板说要和晋州禁商贸往来,然后也不等众臣再说什么,直接就下了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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