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真的慌了,才狠心的将包丢在后备箱,像垃圾一样长满灰。
当天他做完这件事,还是回了趟病房。
本来他都要回家的,看到他来,几个陪护的人都比较惊讶。
他随口敷衍过去,气息不稳的坐在沙发里,刚好迎接着一场战火。
躺在床上的男人面无血色,穿条纹的病号服,胸口以下盖着被子,手腕上是输液的管子,随着窦逢春一声,是我指控的她盗窃,林斯义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床上,输液架震荡,针头里瞬间充了血,无人敢上前,怕他更加激动。
于是房内久久回荡他人窒息般的死寂,和他自己痛苦几近抽泣的呻.吟……
林斯义从来没这么不经用过,他小时候淘气翻墙,在墙皮上拉掉半边指甲盖,面不改色,跳下墙朝保卫科的人笑,那股淡定忍痛的从容,伴随他成年后的军旅生涯,男人流血不流泪,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现在因为捶一拳头拉动了伤口,痛到抽泣。
这道压抑又闷沉的声响,让窦逢春后来罪恶好些年。
他后悔将温尔当做嫌疑犯看,那简直是在林斯义刀口上又覆盖了一刀。
关城当时是第一个开口劝林斯义的人,说被通缉也好,很快就会找到她。
他却不愿意,出院后,听说撤销了对她的指控,说那是给她的分手费,两人属于情感纠纷。
关城是温尔走后第二年末才让那只背包重见天日。
他本来想一直留着,用警方的力量找到她,可是林斯义一早放她自由,他再留着没意思。
当时,林斯义已经对温尔的离去讳莫如深。谁都不敢在他面前提,他自己也好似忘了那个人。
一切都看着往好的方向发展,只除了从青春期那会儿,大伙一起躲着抽烟时,对这玩意儿就敬谢不敏的林斯义,成为一杆老烟枪,中指甚至被夹出茧,其他没有任何变化。
大伙有空就聚餐,没空就谁也不理,偶尔电话中喊一声,出来的也算及时。
关城把林斯义喊出来,两人在新开的club喝酒,情绪放松到位时,关城才拿出那个包,提起那个没良心的人。
林斯义当时没说什么,听完来龙去脉,嗯了一声,然后收下了包,简单无事到仿佛只是收了一份酱牛肉,还刚好提高了喝酒的劲头,一杯接一杯,两人谈笑连连。
回去时,两人都喝了酒,坐在后排,前头是叫过来的代驾。
车行驶到嘉山附近,两旁的香樟树遮天蔽日,光色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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