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说的泪流满面,是想起了一出生便夭折的孩子,是对单邑云父母的愧疚,更是对单邑云的舍不得。
单邑云没想到二夫人这么轻易就告知了实情,二夫人只是觉得孩子大了,有些事是需要知道实情的。
平时二夫人总是张牙舞爪,风风火火,没想到却也是这般柔情心肠,想必这些年也遭受了不少内心上的折磨。天天想着被别人夺去性命的孩子,眼前看着、养着别人的孩子,还要提防着别人的恶意揣摩他人的心思处处提防早早打算,说着谎言骗着别人,带着内心的愧疚也骗着自己。
☆、第十八章
以前,单邑云一直追问着自己的身世,像个孩子图个新鲜;现如今知道了真相,说不清的内心感受,没了期待,陷入两难。一边是自己的生身父亲,一边将自己视如己出的单家养父母,单枢予虽做官做出了官架子,在家也是一副严肃模样,却也时常记得,二夫人的生辰,单邑云喜欢的点心,开心了还会带上她出去郊游。
这几天魂不守舍,于是带了春红出去走走。
单邑云捏着手中小时候单枢予亲手做给她的木制风车,想着二夫人伤心的神情,又想到了初次见到郑老头体态佝偻,双侧鬓白,独自一人。
或许,生性善良的人活得就是累些,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郑老头的院子前。
院子里一片狼藉,草药四处散乱着,郑老头经常用来背草药的框子已经裂了口,明显是被人踩过的。这草药都已经晒得干了叶,没有一点绿色,看样子最近几天该是没有新采来的草药了。单邑云喊了两声没人答应,推开了轻掩着的门,单邑云看着眼前地上的身体已经软了的郑老头,不知道身上被砍了几刀,嘴角的血已经干了,瞳孔扩散到了边缘,到死眼睛都没有合上。
单邑云吓得瘫坐到了地上,双腿像两根面条不听了使唤,反过神来,眼泪已经湿了胸前的衣襟。
单邑云爬到了郑老头身旁,伸出手合了郑老头的双眼。
抱起了郑老头在怀里,没能说上最后一句话,这是我能给你的这世上最后的温暖,在生命最后的一刻,你该是多么的无助,又是多么的孤独,但是,你可能也是开心的吧,终于可以和娘亲团聚了,但你俩不要忘了,这世上还留了一个我。
单邑云已经哭成了泪人,眼前全是郑老头孤苦伶仃,食不果腹,衣衫褴褛且单薄的样子,忍不住的自责。我早该来这里看看你的,有些话还没说,你已经永远都听不见了……
单邑云找来了一床被子,仔细地掸了掸郑老头身上的土,把他挪到了铺在地上的被子上,这样干净些,舒服些,暖和些。
郑老头衣襟内露出了一个丝绢的边角,单邑云轻轻一拽便拉了出来,这正是那日用来给郑老头包扎的那条,这时,单邑云才注意到,在左手里有小小的一块黑色布料。
单邑云虽没有穿过上等布料,但前院的单氏甚是好穿,先后找过不少成衣匠,也买过不少布料,单邑云经常会把废弃的布料捡了回来,缝制成各色各样的玩偶。却也从未见过如此色泽和手工的布料。
单邑云来不得多想,连栾简都没有告诉,找二夫人拿了银两,置了口棺材,将郑老头下葬到了离茅草屋不远的山水肥沃处,入土为安。
单允见她神色异常难过,外加有些遮遮掩掩,便派了府外的一个眼线跟着,又偷听了单邑云和二夫人的对话。
单允知道了个差不离,轻哼了一声:偷养的就是偷养的,再怎么遮掩也都不是单家的骨血。
这话这神情,倒是得了真传,颇有单氏的尖酸刻薄。
单允叫来了一旁的流珠,写了信条,找来府外的眼线,在栾简厢房对过的屋顶上用箭将纸条射到了栾简房内,箭射穿过了纸窗,硬撑撑射到了冲门的桌子上,这人轻功了得,待栾简急速出了门,四处已经找不见了人。
栾简拔下箭,展开了纸条,上面写着:郑老汉墓,山屋外东两里处。
栾简才知郑老头被杀的事。
心想,现在出门势必正中圈套,郑老头为什么会遭遇灭口,何人所为,一连串的不确定,唯一确定的便是:单邑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如若不是她,还有谁会安葬无所依靠的郑老头。
第二日,栾简换了装扮,趁天将亮未亮,来到了郑老头的家里。
看着地上的脚印,他们只有两人。偏就这脚印来说,铿锵有力,脚板宽平,除了天生,后天也只有长期习武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脚型。
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形,栾简一个反身试图反手抓住对方的肩膀。不曾想却被门口的黑衣人,不费吹飞之力便扭了手腕,直翻了腋下,擒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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