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乱糟糟的,正值上班高峰期,刹车声、鸣笛声、吵闹声、吆喝声、小贩叫卖声、交警责骂声,汇成了一支无人指挥的大合唱。世俗生活由此可见一斑。蚂蚱将青海带到一家电子游戏厅。玩起了惊险刺激的赛车游戏,青海在一旁围观。蚂蚱让青海也玩,青海:“小孩子才玩的东西,我才没兴趣呢!”“你最想做什么,此时此刻?”蚂蚱问。“我想唱歌,吼一嗓子!”青海大声说。“好家伙!”蚂蚱说,“早言语啊,我不唱歌也已经有很长时间!”拉起青海,走进左近的一处ktv,讲好价钱,两人在一间包厢里鬼哭狼嚎了起来。青海比较喜欢听罗大佑和齐秦,因此今天点唱了不少,而蚂蚱偏爱陈星和郑智化,只听他用那粗糙的嗓门饱含深情地演绎《现在进行式》:话越说越多,就越来越假酒越喝越多,就越来越傻钱越来越少,就越来越怕社会越来越进步,人就越来越复杂我的心越来越寒冷,找不到一点点温存我的梦越来越危险,就像支票不能兑现当脖子越来越酸疼,我一定是得到了落枕当神经越来越迟钝,我已玩完了我的青春我要打败我的命运,我的脚步不能停就算身体已经不行,也要勇敢的向前进我要战胜我的命运,我的努力不能停就算脑筋已经不行,也要勇敢的向前进……青海就在地中海大酒店工作了下来。也渐渐体会到了这里的世态炎凉、人情薄厚,可以说是一言难尽、冷暖自知。在二楼大厅呆了不足一周,便被调到一楼浴室跟着阿长做了一段时间。浴室的活儿要比大厅繁琐一些,尤其是晚上,前来冲澡的客人特别多,杂七杂八的应酬也就特别多。他们都忙得没头苍蝇般,到处乱撞,理不清个头绪儿。既要看管好客人的衣物,又得提前为客人准备好毛巾、浴液、肥皂、发露、牙刷牙膏以及大量一次性的内裤和浴衣,而且如果有客人买了柜台里的鞋袜和内衣的话,还要及时做好账单交到大堂收银员那儿,以便于统一的给客人结账和清算。更有的时候,客人存放在柜台里的手机响了,服务生不得不代为接听,然后确定是找哪位,再转交给此客人。尽管麻烦,却是不这么做不可的,不然耽误了客人的大事,谁也负不了责任。阿长曾向马经理提出浴室人手紧张,要求再添人马,马经理却说:“就你事务条子多!你们两人不也打理得好好的么,不也没出什么大的问题么,况且店里也实在抽不出多余的人力了,你们将就一下吧。”此事便宣告泡汤了。阿长自我安慰:“没关系,凡事有益有弊,咱们俩悠着来,累是累不死人的。”青海深以为然。客流高峰也就是介于晚上六点至十点之间,其它时间还是挺悠闲自在的。并且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青海每天都可以在浴池里大洗特洗一番,那感觉,爽极了。而且不再到二楼大厅去睡觉了,桑拿间里温暖如春,青海一觉能够睡到天明也无人打搅。那感觉,爽极了。美好的东西总是消逝得很快,这种爽极了的感觉也难以幸免,并未能保持多久,便烟消云散了。马经理又把他调到三楼去做服务生,在众“生”的心目中,三楼的活计无疑是整个酒店里最苦最累、最吃力不讨好的。青海呆了不过三天,这种感觉就日益显现出了。三楼领班唤作朱想飞,很少见的一个名儿,二十郎当岁,人很富态,个头也高,头发也长,平时说话泼妇似的伶牙俐齿、得力不饶人,毫无男子汉气概。小气鬼,爱算计,做人虚伪透顶,人前说人话,鬼前说鬼话——青海十分讨厌他。青海在朱想飞手下做事期间,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受人颐指气使、呼来喝去的种种憋屈、愤懑。与二楼大厅和一楼浴室截然不同,三楼餐厅的工作内容就像一个给饭店打杂的,端盘子、擦杯子、揩桌子、抹椅子,清理饭菜残渣,打扫墙壁地板,为客人点酒点歌,给厨师送水送茶,一天到晚就干这些,个中滋味,实难言表。朱想飞这人极其不是东西,上班的时候,屁活不干,把事情统统交待给青海和其它几个服务生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躲进客房里不是睡觉就是打牌了。青海奈何不了他,只有摇头叹气的份儿。不过后来青海也长了个心眼,遇到客人刁难,动辄去找朱想飞,口气生硬地说:“你是领班,出了什么事儿经理第一个得整治你!客人在骂街呢,你去是不去吧?”通常情况下,朱想飞会二话不说,立即飞过去,将事情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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