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骏正讲的高兴,忽然感到肩上滴了一滴湿凉的液体,他猛地怔住了。
岑凌……哭了?
邵骏从没见过岑凌哭,就算见过,也应该是极其久远以前了,以至于第一时间他甚至不确定那是泪水。然而它刚开始是一滴,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然后慢慢浸透了他肩上的那一小片地方,原本圈在他脖子前的手不知何时揪住了他的t恤。
岑凌哭得很压抑,无声无息,只有揪着他的手指在发抖。
邵骏突然慌了,岑凌只说今天过得很糟,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能糟到这种地步,邵骏十分后悔刚刚没有拉着岑凌问清楚,一般他很少会问岑凌工作上的事,因为他知道这些事岑凌总会处理好的,问东问西反而会让他烦,他不想让岑凌烦,但他更不想看到岑凌哭啊!
邵骏想把岑凌放下来:“哥……”
“别,”岑凌嘶哑着说,“别看我,你走着就好。”
岑凌也没想到自己会哭,直到眼泪滴下来,他才发现他哭了,而且收都收不住,他的泪腺像在跟他作对似的,酸胀着不停往外分泌泪水。
他听不了回忆,因为以后他也只有回忆了,而这全部都是因为他的自私。
邵骏沉默了一会儿,直到岑凌发抖的没那么厉害了,他才说:“我能问问原因吗?”
岑凌安静地趴在邵骏背上,林荫道上几乎没有亮光,让他有种身在黑暗的感觉,而黑暗同样也是保护罩,保护着他廉价的真心不被发现。
“我做了一件坏事。”岑凌说。
“有多坏?”
“很坏,很坏。”岑凌垂下眼帘,“我利用一个人的不知情,对他做了很自私的事,整件事只有我从中获了利,他之前以为自己也获了利,以为我对他很好,实际上却是我骗了他,如果他知道了真相,就会发现是一场噩梦。”
邵骏的喉结动了动,心脏像被绞起来似的发疼。
这不就是他吗,他利用岑凌的不知情,在脑子里极尽下流地意淫强奸他,如果岑凌知道他那天是怎么看着自己跟别人做爱来打飞机的,又是如何在梦里干他的,那一定是一场噩梦。
邵骏艰涩地开口:“不要让他发现不就好了。”
岑凌摇摇头:“他快要发现了。”
“那就,那就……那你就想,其实这段时间他也是从中感受到了快乐的,不管是真是假,至少……让他觉得自己有过一段快乐的日子,能获得快乐也是一种……获利,不是吗?”邵骏艰难地做着假设,如果岑凌发现了,如果岑凌知道了,他会认为自己也从中获利了吗,他会认为有一点点的快乐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
“因为有过快乐,所以他不会讨厌你的。”
——如果岑凌知道了,他希望不要被他讨厌。
他们心思各异地沉默着,一直到岑凌家门口,邵骏把岑凌放下来,挠挠头说:“那我就先回了?”
岑凌说:“太晚了,你们宿舍有宵禁吧,今晚就睡我这里吧,你可以睡……卧室,我睡沙发。”
邵骏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我睡沙发,我睡沙发,你好好休息。”
岑凌没再跟他争,事实上他确实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上床睡觉前,邵骏找来了纱布和碘酒,帮他处理了一下膝盖,或许是因为从小到大都爱参加对抗性运动的缘故,邵骏很擅长处理伤口,他利索地包扎好岑凌腿上的伤,甚至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等他再抬头时,岑凌已经半阖着眼靠在床头昏昏欲睡了。
他想起岑凌今天趴在他背上哭,还有他说的那些话,仿佛每一个字都扎进了他心里,让他感同身受地疼着。但岑凌和他还是不一样的,岑凌至少认为这是坏事,可他却只认为是可以偷着干的事,只要岑凌不知道,就与岑凌无关。
他把岑凌扶起来放平,让他躺好,拉过旁边的被子给他盖得严严实实,岑凌下意识抓了他一把,稍微清醒一点后又放开了手。
“包好了?”
“嗯。”邵骏把他的手也放进被子里,“睡吧哥,别想那么多,就算万一那个人知道真相后不原谅你,刁难你,我也会替你去收拾他的!”
岑凌迷迷糊糊地笑了,这可能是他今天听过最可爱的话,傻的可爱。
——
高总脸色煞白地被保安架出去后,整个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墙上的表针已经过了转钟,此时还待在办公楼里显然不合时宜,但在场却没一个人敢吭声。
直到俞迟说:“那今天先到这里吧。”所有人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韶洲中心其实是俞氏集团旗下的一个商业中心,名义上分管给俞迟,但是这些高层此前从没见过这位传说中的俞家老二,毕竟一提起俞氏,所有人想到的都是他家老大俞元儿,而老二一直都是个不管事的,谁知他今天突然过来说要开会,还挑的是临下班十分钟这个极其恶心的时间,导致这个总那个总的都不得不刹住归家的车,半路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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