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要求一出,听审的众人全都瞪大眼,鹿大人不就明摆着欺负人家蔡秀才年纪小,认定他不会背律法,才提出如此刻薄人条件。
威威到底也没慌乱,而是急忙提醒他:“大人,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吏部规定了,凡是杀人案件,讼师都能辩护,大人难道想罔顾吏部和皇上定下的规矩照,杀人的名头栽赃给我姐姐!若真是如此,我只能上报到东环府曹大人处或者直接越级禀报给吏部的行大人!”
他就不信,话说到这份上,鹿大人还敢违背吏部定下的程序。
见自家大人想要继续为难威威,师爷急忙起身附耳到他身边,小声的提醒:“大人,小的终于想起来了,这位蔡玉正是当初考中进士榜首而后没有参加殿试,转而去考取讼师名头的天才少年,他可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什么!是他!
两年前这事传的沸沸扬扬的,都在猜想他此举的目的。皇上也亲自召见,他却依旧不改初心,执意要去当讼师。
今儿来了两个他都不能得罪的人,这可如何是好?
☆、百般刁难
“大人,这个案子不是我们能插手的,这样吧,就让蔡秀才给蔡小薇辩护,若真能证明他无罪,那么况老爷也不能责怪我们……”师爷絮絮叨叨在他耳边说了很多,鹿大人,这才同意让威威辩护。
半个时辰的功夫,足够威威讲做伪证的一众伙计和客栈老板反驳的无力辩解。
蔡姐姐出事后,他去过第一案发现场,发现周围的痕迹全都被人给抹掉。也没遗留大量的血迹。
因此他推断出凶手应该是杀害况小姐后再把她丢在草丛里,想要嫁祸给别人。
姐姐在屋里听到外面有女人喊叫,也是凶手设下的局,看来这个案子凶手不止一个人。
“威威,现在要去哪儿?要怎么做才能替师父洗脱冤屈?”上官令完全没任何方向,没想到威威如此熟悉朝廷的律法,还将鹿大人他们哄得一愣一愣的。
身为师傅的徒儿,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刚才要不是薇薇主动出现,估计是否就要挨上几板子了。
“上官哥哥,我没欺骗鹿大人他们,我还有一个名字叫蔡玉,是跟我娘姓的,两年前我觉得考科举很好玩,就直接去考,没想到还中了榜首,之后没办法,只能跟皇上摊牌,这事才给圆了下去。不过你放心好了,我爹根本不知道蔡玉这个名字。”威威跟着上官令解释着,语气十分轻松,却让上官令不禁傻了眼。
像他这种不管看什么书都能睡着的人来说,别说考进士,就算是让他去考秀才,估计到老也考不上。
威威完全颠覆他的认知,平日里经常喊他上官哥哥时,声音还软糯无比,想到在公堂之上,气势逼人,丝毫不比那鹿大人弱上半分。
难怪师父师他老人家总说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提现在每一刻。
现在威威年纪这么小就如此厉害,要大一些还得了。
此时,关押押在县大牢的蔡小薇正看着破败不堪的牢房,心里无比感慨。
痛恨着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要是昨晚不出门,就不会在案发地点留下自己的脚印,凶手还真是狡猾,在周围没留下任何痕迹,按照现在的刑侦手段,是不能证明他无罪的。
这次还真是自己把自己坑进去了!
想到这儿,她猛地敲下自己的脑袋。
自我批评道:你难道就没长脑子嘛!大半夜有女人在外面喊叫,你就应该在第一时间叫醒伙计去看,而不是自己单独行动,要是凶手还躲在附近,把你一刀给解决了怎么办……
“喂……吃饭了。”牢头给关押的犯人分饭,到蔡小薇这儿时,语气突然变得更加恶劣。
鹿大人交代过,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好受。
因此他直接弄了一碗发着恶臭的米粥放到她面前。
“牢头这米粥都馊了,怎么喝呀?!”
“不喝是吧,有的是人喝!”他没好气的冲着她一说,蹲下身子就把他的碗给撤走。
“别走呀……我给你100两银子,你到是给我弄口饭吃呀……”几个衙差听到蔡小薇用愿意这么多银子换一口白米饭,都以为她在说笑。
她那穷酸样看起来也不像是有钱人的主。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人家蔡小薇还真的不缺这点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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