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飞,这是怎么回事?”阮清瑶不解地问他。
但他只摇头不语,见他痛苦的样子,阮清瑶也不再说什么。
顾府管家拉来了一口实木棺材,世家中若是有人逝去,都用上好的金丝楠木打造的棺材。世家都会为府中高龄的长辈提前被备着,但顾自堂死得突然,管家去抬管材,也只有普通实木打造的。
皇帝下令不许哭丧,顾家人将顾自堂移到棺材中,小厮丫鬟简单在身上系着孝布。一行人沉默不语,只是掩面流泪,跟在棺材后边。
阮清瑶不是顾家人,也不能系孝布。她伸手接过春秀胳膊搭着的白披风,轻轻系好前面的带子,眸子中氤氲一片,望着前面的棺材。
您走好。
阮清瑶对顾自堂的记忆很少,只记得他对顾时飞要严格一些,小时候她来找顾时飞玩的时候,他总会告诫顾时飞莫要欺负了自己,还会抱着逗自己笑。
年纪尚小的顾时飞羡慕生气,但从来不说。
灵车驮着棺材晃晃悠悠地走着,道路两旁的人都闪得远远的。或者嘲笑,或讥讽,顾时飞都看在眼里。
阮清瑶不知详情,但那些话她听着都不受不了,更何况顾时飞。
她叹了口气,继续跟着。
荒残之地没什么人,顾夫人抱着那墓碑嚎哭起来,丫鬟在一旁拉也拉不住,她一口气没上来,昏厥了过去。顾时飞让管家领着人回府,嘱咐唤大夫守在顾夫人旁边。
顾时飞望着那坟墓,他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有几分难以察觉地颤抖,半响之后,他哽咽开口:“囡囡,我没父亲了。”
阮清瑶看他这样子,心里揪得疼,她上前一步,握住顾时飞的胳膊,再多的话也无法宽慰他,她只能默默在一旁。
现在整片地里除了些大松树就只有三人,原本顾家人和他母亲在的时候,他无论如何也得撑住,现在有阮清瑶在身边,他感觉稍微能喘息一会儿。
他红着鼻子低头注视着胳膊上的手,抬首眼眶红红的,孤独无助,十分惹人心疼。顾时飞不喜欢看阮清瑶此时的眼神,充满了同情,让他虚伪的自尊提醒自己是个废物。
向前一步,他避开阮清瑶的眼神,隔着披风紧紧地抱着她。春秀在一旁看到俩人相拥,皱了皱眉,没说完什么,低着头后退了几步。
阮清瑶轻轻拍了拍顾时飞强劲的后背,“时飞,世事无常,你千万要挺住,我不是还在吗?”
顾时飞脸颊蹭了蹭阮清瑶的发髻,难得有了一丝安慰。
是了,她还在。
宋瑾珘一脸难看的回到府中,就看到门口有一匹宫里的骏马。里面墨竹闻声赶来,牵过宋瑾珘的马,说道:“爷,刘公子来了。”
宋瑾珘眉头一皱,他此时应该在宫里当差才是。墨竹又道:“我已经安排刘公子去了前厅,他正在等着爷呢。”
闻言,宋瑾珘步伐快了些。
府里的丫鬟端了茶水过去,但刘绍行此时哪有心情喝,宫里出了那么大事情。他猜想宋瑾珘定然不知道,偷偷溜出来,直奔宋瑾珘这。
见到宋瑾珘回来,刘绍行就小跑了过去。
“瑾珘兄你可来了……”
宋瑾珘伸手拽住刘绍行,给了他一个眼神,刘绍行便住了嘴。他道:“去书房说。”
看他那神色紧张的样子,事情定然不小。
关上书房的门,宋瑾珘又吩咐了墨竹在外面守着,刘绍行这才开了口:“刑部员外郎在宫里自戕了!”
宋瑾珘眸子微眯,向刘绍行低声询问:“那人可是顾自堂?”
刘绍行眼睛一亮,向前挪了一步,“你认识他?”
宋瑾珘抿嘴沉默了一会,当时从荆州回来,顾时飞来府里警告自己,自己便派人查了查他的底子。
他点头应下,又问:“他为何自戕?”
刘绍行凑近了宋瑾珘耳边,沉声说着宫中发生的事。听完,宋瑾珘眉头紧锁,他恍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自己没有注意到,丝丝缕缕的信息,挠得人烦闷。
外面天昏沉沉的,透进来光线更是少了些。屋子里暗暗的,窗边的常青绿植没了光照射着,隐隐成了深色。
他转身走到墙边的罗汉床附近,踩着脚凳子,缓缓坐了上去,手肘抵着中央的小茶桌,他垂眸盯着桌子看了一会,微微失神。
顾自堂与江陵县丞……顾时飞是顾自堂之子,这其中定有什么联系。
不对!
宋瑾珘眼神倏地一亮,他忽然想起来,当日悬崖底下,顾时飞来寻找阮清瑶,他怎么会知道阮清瑶在什么地方!悬崖地方又偏又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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