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十六岁啦,难道吃一颗巧克力都要你管着?”
“那你想不想让我管?”
“想……”
那段监控视频里,尽管像哑剧一样,可其实她第一次看,几乎都能回忆起当时的对话。
多么无聊的对话,当时视频里的两个人说起的时候,脸上的神情都含着甜蜜,并不见无聊。
低沉的电梯运行声里,“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一个长身祁立的青年拖着行李出了电梯,顺着走廊往前头而去。
他似是去往设计部,紧接着走廊里传来喁喁人声,听不清楚到底说了些什么。
几分钟后,他返回时,才看到了倚靠在窗边的顾苗苗。
阳光打在她的侧脸上,像是给她戴上了半明半暗的面具。远远看去,她脸上的伤痕已经恢复。等他离她越来越近,直到站到了她面前,才发现她唇角还有一点点印记,显得有些暗沉,和周围的色泽不一样。
沈燃先按了电梯下行键,转身从她手里取过已经燃到尽头的烟蒂,顿了顿,才道:“我马上又要出差。”
她轻轻“嗯”了一声,直直盯着他看。
和那天在车里,他要吻她之前,看他的目光一样。又好像比那个目光还多了一些什么。
他再站了站,电梯在楼层停靠,他低声道:“我走了。”
—
车子在画廊门口等到了花木深。
花木深把行李箱放在后备箱,转去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
等车辆开动,向沈燃道:“没想到能和你一起飞新城,新城有好几个高中同学,要不要抽空见一见?”
沈燃过了一阵,才回答:“不确定。”
花木深听着他声音低沉,转头看过去。驾驶位上的青年戴着墨镜,和平常一样的面无表情,倒是看不太出来又怎么了。
过了一阵,花木深才道:“我看你这个样子,是不是和顾苗苗有关?”
他并不说话。
花木深“哈”的一笑,瞬间兴奋:“真的有关?你和她死灰复燃了?到什么程度了?”
沈燃无语,隔了一阵才低声道:“我也不知道到了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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