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海此刻非常后悔当初带着果子到处瞎显摆的行为。
秋实打圆场,转身打开行李箱:“小军,你让我从免税店给你带的lamer。”
郑小军收下东西,甜甜地卖乖道谢,然后捎带手刺激徐明海:“还是果子哥对我上心!不像每次求海子哥代购,他老说男的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嘛?唉,年轻时候不保养,老了就可没法儿看喽~”
说完他故意站到徐明海身边问秋实:“果子哥,你拍着良心说,我跟海子哥现在谁更帅?”
这回改徐明海酸了。那张常年只涂大宝sod蜜的脸上,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秋实听了,反而特认真地站在俩人面前,从头到脚开始细细打量。
明知道大家是在开玩笑,徐明海还是紧张起来。郑小军这兔崽子刚过了23蹿一蹿的年纪,风华正茂,青春无敌。跟他比起来,自己确实是老了。早上起来刮胡子的时候,能在镜子里看见眼角隐隐的纹路。俩人差着十好几年,怎么比?
半晌,秋实宣布答案:“你海子哥帅。”
“what?!”郑小军难以置信地捂住耳朵,作可云发疯状,“我不听!我不信!不可能!”
“就算你海子哥变成老头儿了也是大帅哥。”秋实拿胳膊稳稳勾住徐明海的肩,笑着说,“这世上,没人能跟他比。”
徐明海得意起来,嘴角抑制不住地拼命上扬。
败下阵来的郑小军铩羽而归,离开前留下几盒月饼。一再强调是人家专门从云南寄过来的酥皮云腿,特别好吃。比徐明海买的那些咬不动的破自来红强多了。
徐明海的美食信仰遭到暴击,眼瞅着就要发飙。秋实赶紧送郑小军出门。
倒霉孩子一走,徐明海就踏实了。他做饭,秋实刷碗。然后俩人就开始干活儿。扫院子泼水,搬出桌椅板凳放在树下。
等徐明海把老两口接来的时候,秋实已经把菜和肉全部洗好切好。徐勇一头钻进厨房,点火掌勺儿。做饭这事儿是他的爱好,从来不用谁在旁边立规矩打下手。
饭菜的香气在落日时分飘出厨房。七点一过,凉的热的荤的素的统统上桌。四个人围坐在榆钱树下的圆桌旁,九月微凉的秋风拂面而过,别提多得劲儿了。
“这里被你俩拾捯真像样儿。我还以为俩男的凑一块儿,这日子得过成狗呢。”李艳东由衷感叹。
“平时都是果子干。我负责破坏,他负责收拾。”徐明海陪着他爹咂了口二锅头,笑着搭茬。
“别听他的,我哥特勤快。”秋实赶紧补充。
李艳东举起杯子:“很多事儿,我从前不懂……”
“您现在懂啦?”徐明海好奇。
“其实现在也没太闹明白。不过,兹要你俩过得踏实幸福,就比什么都实在。”
天色愈来愈暗,十五的圆月鼓鼓地悬在天上。月光似水,院子里一片波光粼影。
吃完饭,简单收拾了桌子,摆上月饼水果,沏上茉莉花茶,徐明海就开始侃大山,主要内容是吹嘘自己如何在课上独领风骚。最后李艳东都听激动了,说活这么大就没见过老师夸儿子,恨不得搬着小马扎去旁听。
“要这么说,你得是班长了吧?”徐勇也问。
“可惜我们班不论这个。”徐明海笑着掰开一个硬邦邦的自来红递给爹妈。谁知老两口谁都不给面儿。
“难吃。”徐勇猛摇头。
李艳东捧着酥掉渣的云腿月饼,脸上毫不掩饰对自来红的嫌弃之情。
徐明海今天第二次受到暴击,立马不干了:“不是,怎么难吃了?小时候过节,咱家不总买这个吗?”
“那时候条件差,物资也匮乏,买月饼都得凭副食票儿。商店里除了自来红就是自来白,要么就是五仁儿。”李艳东说大实话,“现在生活好了,各式各样的好吃的那么多,缺心眼儿才买这个呢!”
徐明海还没缓过神来,手里的半拉自来红被人接了过去。
“哥,我爱吃。”
“真的?”徐明海对着唯一捧场的果子问,“你哄我呢吧?”
“不哄你,”秋实轻轻咬了一口,糖桂花和果仁的甜在口中弥漫开来,“小时候在东北,我只吃过苏子月饼。第一口自来红是你塞给我的,还记得吗?”
那是1988年的秋天。李艳东刚一进院,徐明海就从车把上的塑料袋里面掏出个油乎乎的自来红。他假装听不见亲妈骂自己败家,直接跑去南屋献宝。
秋实喜欢那股桂花味,可吃不惯掺杂在里面的青红丝。徐明海嘴上嫌小孩事儿多,却仔仔细细把青红丝一根根都挑着吃光了,才让秋实吃剩下的馅儿。
此刻经人一提醒,徐明海立刻恍然大悟:“我说这自来红怎么吃着不地道了呢,原来是没了青红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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