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看着手机里的内容,抬头看了前台的林意一眼。
他对林意的过去并不了解,只是听程爸说过,她妈管得很严,对程思一家很抵触,所以这么多年才没来找过林意。
程思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呢喃道:“生日这种日子,姐应该会和她妈一起吧。”
周末两天,林意回家了一趟。
饭桌上,林妈提起了她的生日。
林意埋头吃饭,没什么想说的。
她不喜欢过生日,每年生日林妈都会给她准备好一切。
一个大蛋糕,一顶生日帽,和年龄一样多的蜡烛,会让林意按部就班地过完生日,就算生日愿望,林妈都要她说出来。
“生日那天你请假吧,我们去外面吃。”
林意动作缓缓顿下来,慢慢抬头,说:“我不想过生日。”
“落落听话,我每年都把你生日的照片发给你爸,今年怎么能落下。”
对,就是这样。
在林意看来,妈妈不是想给自己过生日,只是想让程爸知道,自己和她生活这么多年,一直过得很好。
林意讨厌这种虚荣。
她眉头微皱,有些抵触,语气平淡:“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爸爸陪我一起过生。”
“啪——”林妈扬手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脸颊火辣辣地疼,似乎从皮肉传达到了心脏。
她没有说话,似乎对林妈的行为并不意外。林意清楚地知道,以妈妈的脾气听到这句话,她一定会挨打。
林妈的手僵在半空,脸上出现些慌乱,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手足无措地说:“落落疼吗?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只是一时冲动,妈妈不是故意的……”
林意像木头一样,把碗里的饭往嘴里送。
冰冷的饭有些苦涩,她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哭了。
她放下碗筷,抹掉眼泪,起身说:“我吃饱了,先走了。”
林意不想待在冰冷的家里,拿起沙发上的包不顾林妈阻拦往外走。
林妈追在后面,一边解释:“落落妈妈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起你爸抛弃我们娘俩,他和别的女人……妈只是生你爸的气……”
听到这句话,林意脚步顿住了。
她知道妈妈在说谎,她确信妈妈在说谎。
可她直到现在也不忍心拆穿妈妈。
她有恨,可她不知道该恨谁。
“妈。”林意声音颤抖,用手抹掉不断掉落的眼泪,这一刻,她甚至不敢回头去看林妈的脸。
“我不喜欢过生日。”
林妈追到她身边,将她往回拉:“不过就不过,妈不逼你,你先回来把饭吃完。”
“我吃饱了。”说完,林意夺门而去。
她现在一刻也不想待在家里。
离开家,走在路边,夜风徐徐吹在脸上,她竟觉得无比轻松。
在生日当天,杨淼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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