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此时她还在原地狗刨,所以随之追上来的郝欢杰立即抱住大姐,两人惊慌失措地尖叫。十秒,不,三十秒之后,高分贝的噪音终于结束。“阿杰,我好像没死?”郝欢喜脸上还挂着惊吓未定的泪珠,感觉大腿整个还是飘着的。郝欢杰鼻涕流到一半,又吸溜了进去,“啊?”得,这两娃都被吓傻了。“蛇……不是,我腿上流血了么,你帮我看看。”郝欢喜终于找到了一点自己的声音,虚脱地靠在树上。“哦。”郝欢杰蹲下去,撩开郝欢喜的裤腿,倒是白白净净,没有半点疤痕咬痕,他摇摇头。郝欢喜不太相信,自己检查了一遍,擦了擦眼,又看了一次,这才奇怪道:“怎么没有,刚才分明……”她用手指着刚才遭遇蛇袭的地方,然后听到郝欢杰咽了口水,有些艰难道:“姐,你不是被蛇咬了,好像是……是死人。”怕大姐不信,郝欢杰补充了一句,“真的,身上都是血,我吓坏了,所以就,就跑来着。”郝欢喜怀疑她弟是因为惊吓过度产生幻觉了,而且死人会动吗?会动吗?姐弟俩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脖子,近四十度的高温天气,怎么觉得毛孔在打寒噤呢。“你确定,是人?不是蛇?”郝欢杰弱弱地点头,实际他也没敢多看,当时只觉得一股寒气袭上心头,他生理反应就想逃跑来着。“好吧,扶着我,咱们去看看。”郝欢喜心想如果是人,是人的话,她也怕……这荒山野岭的,她今天早上都不知在这深山里走的多远了,这种地方应该人迹罕至才对。几乎是一步一步,两姐弟搀扶着走向刚才郝欢喜定住的那个地方。那一背篓野生菌在刚才的奔跑中散落了很多,两人都无心去管。终于,两人停在几步之外,这次,郝欢喜看清楚了,在那簇茂密的灌木下,躺着一具奄奄一息的身躯,这人身上穿着军绿色迷彩服,脸上抹了油彩,几乎和周围的绿色融为一体。怪不得刚才郝欢喜没发现端倪。看到这人一只胳膊还露在外边,郝欢喜这才确定,刚才并不是蛇在咬她,而是这只手……蹭到了她裤腿上,刚才这个人,恐怕是求救来着?“姐,这人是死了还是没死啊?”有大姐在旁边,郝欢杰壮着胆子问。大概是那抹军绿色给了郝欢喜勇气,她终于平复了呼吸,慢慢走过去,把手探到那人的鼻子下,许久,她才缓缓道:“好像……还有气。阿杰,来,帮一把,咱们把他弄回去。”郝欢杰犹犹豫豫地凑上前,两姐弟一边架着一边胳膊,准备把瘫软在地上的男人扶起来,郝欢喜听到那人微弱地呻吟了一下,她下意识抬眼看了这个男人一眼,这一看,就一愣。虽然脸上涂着厚重的油彩,郝欢喜也不会记错,眼前这个人,就是她重生去救郝红旗时遇到的那个妖孽军官。当时这个男人绝美的五官让人印象深刻,郝欢喜很难忘记。唯一的区别是,那双初见时冷漠的凤眼此时紧紧闭着,让这个人确实像个可怜无助的伤员了。“……呼,这人是铁做的吗。怎么死沉死沉的啊?”还没走两步了,郝欢杰就抱怨了一句,额头满头大汗。郝欢喜这才回神,说实话,她也没轻松到哪里去,两姐弟自己都没长成个儿呢,要他们去背一个一米八几的成年男子实在是难为了。就算力气够,可是身高也不够啊,一人扶一边,中间的伤员只能拖在地上了。“等一下,那咱们的菌子怎么办?咱力气都给他了,这一大背篓菌子几十斤呢,总不能丢下吧。”看着地上掉的七零八落的野生菌,郝欢喜迟疑,要是可以的话,最好是让郝欢杰叫大人过来背这人回去比较好,可是,这一来一回起码都天黑了。郝欢喜觉得这男人恐怕是撑不到那时候了。视线所及,都是这个男人染成深褐色的军装,郝欢喜一咬牙,只好妥协道:“把菌子藏在山间,做好标记,等把人送到毛医生那,咱再回来取。”“那还来得及吗?”这可是一个上午的胜利成果啊,郝欢杰有些不舍。“费什么话,又不是要你扔了!快点!”郝欢喜也心疼啊,不知道回村再来还能不能找到这个地方了,但轻重缓急她还是分得清楚,两姐弟把那两背篓菌子藏好,摘了一些野草和叶子遮在背篓上边,可那两篓子鲜艳的菌子还是很显眼,要是有人经过肯定顺手被捞走了,不过这破地方……有人路过的可能性不大。姐弟俩足足花了三个小时才走出深山,郝欢喜觉得这是她走过的最漫长的山路,到了半路,不只是伤员奄奄一息了,就连郝欢喜和郝欢杰都奄奄一息了,闷热潮湿的密林里,要抬着人走是真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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