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哪知道!”阳织慌忙把手背在身后,色厉内荏的瞪着晏喜。
“逗你玩的,早就猜到你不知道。”晏喜越看越欣喜,“我们去酒楼吧,娘子。”
“谁是你娘子,不害臊!”阳织忍不住碎她,“要说,也是我是相公,你是娘子才对!”
“行,那我们就去比酒,今晚看看谁是相公,谁是小娘子——”
晏喜被阳织追着跑起来,最后的声音拉的老长。
晏大人可以带着自己的小娇妻在大兴街头上闲逛,然后去比拼酒量;可是我,只能陪着皇帝日复一日在御前处理政事,真是劳苦命。
御前未免太枯燥了。如果让皇帝知道我这般腹诽,肯定又没好日子过。
金秋,运河北线开始动工,传来许多工程的进度,我一一确认汇总给皇帝。
皇帝快速审了一遍,用朱砂笔在别人连篇累牍的折子后面只留下两个大字:“已阅”,真是惜字如金的不行。
她缓缓抬头,盯着我看,被她盯的发毛,摸摸鼻子不知哪里又出了问题。
半晌,清冷的声音中带着欣慰,她朱唇轻启:“阳缕,让你做内阁是屈才了,可愿意做我大兴的丞相?”
“真的吗?”飞快的反应过来,首先就是惊喜,没有一点遮掩。
这人真是……不知是蠢还是大智若愚。
“臣愿意愿意!”从惊讶中回神,点头如捣蒜。喜悦溢满胸腔,我的皇帝陛下终于要重用我了!
皇帝若有所思。
如若是其他大臣,必然先谦虚一番,就算欣喜若狂,也决不会在明面上如此不遮掩的表现出来。只有她,眼神里的兴奋止不住流淌,肆意张扬的像明媚的太阳,像闪闪发光的大河,带着热气和温度,能够融化古板的、尘封已久的寒冰。
隐藏情绪、遮掩心思、试探人性,这是皇帝与身俱来的技能,是自幼在高耸宫墙中被磨砺捶打出的硬壳,像镣铐一样牢牢锁住天真与纯粹,自由与随性。然而这些技能,在阳缕面前全都失了灵。
这般光明炽热,让总是在阴谋中思量的人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向往。
“今年秋收之时,朕就下旨。”稳了稳心神,皇帝一言九鼎。
“好,我等着。”忍不住咧开嘴,露出牙齿。
皇帝将朱砂笔一放,舒了口气说:“已经有许久不曾休息了。今日,可想出去逛逛?”
“嗯,真的吗?”刚刚得到她给的承诺,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过来。”
她拉着我去屏风后的小屋子,不知从哪里找出两件常服,一人换上一件。皇宫里的衣服,就算是常服,用的也是上等料子,绣着少见的花纹,只不过是衣摆、袖口处小了一些,更方便行动。
换完衣服,她又带我从偏门出了议事厅,在内宫里走了许久,来到一座很高的楼阁前。
“原来这就是我一直都能看见,却不知道在哪儿的钟楼。”看着高耸的楼阁忍不住感叹。
刘月盈脸上荡出一抹浅笑,进入楼阁,但没有踩楼梯上去,反而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掀起一处石板,露出了黑黢黢的地道。
“从这走。”
有点害怕的看她,脚下没动。刘月盈不由分说抓住我的手,把我拖了进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道里,只能感受到我们两人的脚步声,以及她牢牢扣着我的手。
慢慢的,前方隐约有了光亮,最后那白光越来越强,能够看清楚地道四周的墙壁。
又走了数十步,豁然开朗。
这是一座很高的山坡,种了好几颗桂树,地面上的青草还没来得及枯黄,桂树中最高大的那颗已经长满了黄澄澄的桂花,细小的花瓣密密麻麻在枝头休憩。
而远处,是滚滚流淌的江水。
“这是皇宫的后山,当初选址的时候皇宫就依山而建,站在这儿能看到北边的淮江水。”她整个人都轻松起来,沉寂的气息消失不见。
“怪不得整个荣城被称为淮南,原来北边被淮江水围绕着。”第一次直观的见识到这般景色,有一种胸襟扩大的感觉。古人说,江水流逝往往代表着时间的白云苍狗,而我,正是逆流而上。
“小虑,你是不是,对月华……有意见?”清澈沉稳的声音缓缓流淌,少了冷意。
她虽然是随心而问,不过这么突然,倒不知如何回答。
因为,我是江水远处的人。
不舍昼夜奔腾的水带走了时间,让我出生在几十年后,知晓许多现今不可能知晓的事情。正因为了解历史,所以我无法自拔的崇拜她。她在历史上那样年轻的香消玉殒,让我难以接受,所以对继位者百般刁难,怎么样都看不惯。这样怪力乱神,不能随意与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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