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感觉到浓烈的视线粘在我身上,那人越来越近,最终停下脚步,然后缓缓坐在床沿。
她的气息就在我身边打转,织下天罗地网无处可逃。
“小虑……”她呢喃着,这是第二次听见她这样喊我的小名。
空气里带了一缕微风,她的手抚上脸颊。脸瞬间被冰凉所覆盖,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动静太大,没办法再装睡,只能睁开眼。
下一秒,白皙的柔荑立即从脸上脱离,桃花眼里来不及收回的惊慌落入眼中。
“把你弄醒了吗,”难得见她这样局促,“舞夏说你已经醒了,我才……”
“我没睡着。”忍着嗓子的剧痛轻声开口,仔细打量她。
头上戴着只有上朝时才用的冠冕,流苏垂着晃动,一身正红色朝服,竟然连妆饰都没换就匆匆而至。
皇帝倾身揽着脖子把我搂在怀里,冠冕上的宝石一下撞在脸上,“嘶——”
她赶紧伸手把绶带扯开,将龙冠扔进床榻最里面,然后将头搭在我肩上。
她抱过我许多次,只有这次与之前相比,动作格外轻柔和小心。
被她这样抱着下意识想躲避,下巴不自然的向另一侧转动,不让她靠近。可是这般抵抗没有任何用处,她感觉到我的瑟缩,那脸跟着我的下巴移动,还是紧紧贴在肩膀上,又把我搂的更紧了。
“小虑,”我看不见她的脸,但是丝滑的长发散乱开落在耳廓而肩膀上,有点痒。
“我给你的金牌为什么不用,嗯?为什么要给他们这样折腾你,”音量越来越低,她也在压抑一些情绪,而后说:“你怎么这么傻……”
看着她顺滑的发丝心意一动,用手肘当做支点抬起胳膊,伸出手指捻起几缕,绕着发梢转圈。淡梅花的香气又荡漾开。
皇帝感受到什么,微微抬起头,没管我在绕她的头发,将脸移到我面前,蛾眉微蹙,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用金牌?”
“我忘了这回事,金牌在我府上的柜子里。”实话实说,虽然真的很蠢,不过我认了。
她被我气笑了,肩膀一耸用指尖点了我的鼻尖。她的手可真凉,常年都捂不热的凉,于是我把头又微微一侧。
她见我今日躲了两次,没法再装糊涂,手臂逐渐在我腰间收拢,但不敢用劲,叹着气说:“在生我气吗?”
只怕是没有资格与她置气。她是什么身份,我又是谁,能做上内阁首辅实现自己抱负,都是她的恩赐,想拿走还不是她说了算。
一片沉默。
皇帝见我不说话,突然激动起来,鼻息喷洒在耳畔,可以清晰地听见她逐渐急促的呼吸声。
眉间一凉,温润的感觉覆盖而上,她的唇描摹着我的眉毛、眼尾、鬓角、耳廓,而后轻啄鼻子,把我突然弄得心痒痒。
唇一下吻到我的唇瓣之上,这次她非常凶猛的侵略而入毫不拖泥带水,手指抚摸在头发上搂着我的头,小舌用力在我口中翻江倒海,逼着我缴械投降。感受到她无处发泄、难以排解的情绪,像一只误入屋内却在窗户上乱撞的金丝雀,不知所措只能粗.暴的一次次将自己的身躯撞向不可能捅破的纸上。疯狂的舔舐旋转,绕着我的舌在狂舞,口腔里的每一寸空间都被她攻占而下。
闲看数招烂樵柯,涧草山花一刹那。
唇瓣分离。大口呼吸着空气,胸腔有一种憋炸的感觉,牵扯起鞭痕的伤口,疼的直抽抽。
她也缓过气来,见到我的动作,知晓起自己的粗.暴,低下头在缓解澎湃的情动,潋滟目光更加波澜,白皙的脸变得绛红。
她扶着床柱慢慢站起身,将散乱的发丝理顺,等着脸上红晕褪去,才开口小声说:“好好休息,我把这件事解决了给你交代。”
她朝服的衣带上向来系满了大大小小的香囊和平安结,这次我突然在那一串物什中瞧见一块玉佩,似乎有点眼熟。
皇帝微微侧身,那块玉佩便看不见了。
“朕晚上过来。”她说完就大步走出内室,又让一串门帘哗啦啦响,来去匆匆。
不过,最后那句话真是让人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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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两日一直忙的很,在朝堂解决我被人陷害的烂摊子,许多线索被摆到明面上,开始一一翻供。于是半个月左右都没见她。如果没有猜错,我躺的是她的龙床,那么皇帝晚上在哪里歇息?问过舞夏,她咬死了不说。
待在皇帝的寝宫里,与世隔绝。晏喜、阳织她们都不能进来,朝堂的事情也一概不知,每日除了换药就是吃饭睡觉。万幸的是,舞夏这个消息灵通的小姑娘有时会和我汇报一下她听说的情况。
“阳大人,今天张大人上朝了,坚决否认你与他联合卖国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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