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附近居民楼大爷晾的衣服飘下来了,等人家来拿。”“屋里等啊。”何似摇了摇头,“我怕大爷看不见我。”徐见澄单手抱书,从兜里抽出张纸来,给何似擦鼻涕。何似仰着头,任由徐见澄给他擦。擦完徐见澄还捏了捏何似的鼻子。“拜拜。”徐见澄把那包纸巾塞进何似兜里。上课铃打了好一会儿,老大爷哐哧哐哧才来。大爷隔着学校铁门拉住何似的手又侃了好长一段,从这件衣服说到他家孩子天天加班每天半夜才回来,又说到他们学校学生下晚自习不回家到操场上踢足球吵的他睡不着觉,何似也不催这大爷,就站在寒风中听着这大爷瞎侃大山,直到侃到无话可说了大爷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何似的手,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兴许是因为何似面善,坐地铁时没少碰见大爷大妈拿着手机问他怎么下app看视频,微信误删了从哪下回来?诸如此类的问题,只要时间允许,何似都一一耐心给他们解答。何似呼了一口长气,抬腕看了看手表。好家伙,这都快下课了,干脆也别回去了。他想起来做操之前李思佩说想要喝奶茶,学校附近又新开了一家,正好出去溜一圈,于是又走回操场后面的围栏处,这儿的围栏缺了个口,瘦的人正好能从这缝里挤出去,是他们秘而不宣的“逃课小道”。何似轻松从缝里挤出去,不急不慢的沿着小路踱步。原来枝叶繁盛的法桐现如今已经掉的七七八八,只剩下干枯的枝丫直直的冲着分辨不出来颜色,灰蒙蒙的天,偶有几片顽强的焦糖色树叶徒留在枝上与寒风做最后的负隅抵抗。兜里手机一振,何似看了看消息,是徐见澄发来的,问他怎么还不回去。何似没说自己去干嘛了,而是回了句“怎么啦,想你爸爸啦?”然后又随手放回兜中。过了好一会儿手机才又振动了一下,呸,是10010提醒他积分变动。奶茶店前没什么人,因为大家都在上课。何似按照平常李思佩的喜好点了大杯的热的红豆奶茶半糖,想了想又给徐见澄和吴忧也买了杯。小姐姐一边做奶茶一边问他怎么没上课啊,何似笑着答,“觉得无聊,逃课了。”兜里手机又振了一下,何似没理,而是和柜台小姐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看时间差不多了,快下课了,才又慢悠悠地往回走。何似在后面站了一会儿,特地等老师走出教室他才进去。“你的奶茶。”何似把红豆的那杯递给李思佩。李思佩脸上满是掩不住的惊喜,“给我的?”何似点了点头,“给你的。”李思佩连忙插上吸管猛吸一大口,腮帮子鼓鼓的。“是我喜欢的口味。”李思佩笑着道,眼里好像有星星,亮晶晶的。何似笑了笑,又把剩下的奶茶递给旁边的徐见澄,让他顺便捎给吴忧一份,然后斜靠在墙上看起了手机上的未读信息。是徐见澄的,他回了两个字。“想你。”都说一想二骂三念叨,要是打四个那就是感冒了,古人诚不欺何似,当晚他就烧了起来,恰逢物竟初赛备考,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进医院,夜晚正是他思维最活跃的时候,怎么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就不刷夜呢?!01:00a何似这是已经不知道第几遍刷前两年的初赛题了。他原本算题的时候打草稿那是想写到哪就写到哪,一张演草纸上横着竖着斜着写的都有,字母时大时小,全凭当时心情。自从被数学老师看见之后那是一顿狠批,硬生生的把这毛病给改了。打验算的时候,先把纸对齐折一下,这样一张纸就分成两栏,方便算完回过头来检查。但是这几十年来的习惯是一时之间说该就能改的吗,何似为此没少被数学老师找谈话,最终还是被硬生生的掰过来了。虽然他也好马不吃回头草,每次对自己都有迷之自信,从来不回过头来检查,不相信自己会犯那些低级错误,避免不了完全不失误但好歹错误率是少了很多。夜越来越深,何似案旁的草稿纸也越积越高,直到自己觉得今天真的撑不住的时候才放下笔关灯睡觉。第二天早上何似差点没起的来,只觉得自己眼皮灼热喉咙干涸,整个人踩在地上的感觉完全跟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他以前发烧从来没这种飘飘的感觉。何似也知道这次发烧夹杂着换季流感,来势汹汹,早上出门之前翻箱倒柜的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药,也不知道被收到哪去了,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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