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日子一晃,半个月就过去了,补课暂时告一段落,孩子们迎来了他们人生有史以来最短的三十天暑假。少年人恢复能力强,宋泽的脚踝骨一天天迅速愈合,渐渐能杵着拐杖走路。而傅晋虽没受外伤,却因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病受了挫,肉眼可见苍老许多,新长数不清的白头发。他还变得沉默,长时间待在工作室不出来,心事重重的样子。傅真经常故意装怪逗他,他都笑得很表面。最愁的人还是董亚华。丈夫状态消沉低落,她也不敢轻易跟他提大女儿。但是她心里又时时牵挂着傅惠,不知道她负气离家后,在外面过得怎么样?傅真发现母亲最近总叹气。这天中午,董亚华择着空心菜,突然重重地“哎”了出声。傅真在一旁啃番茄,就问:“你叹什么气呀妈妈?”这姑娘嫌掐出空心菜的汁染黑手指头,向来不碰这活。“也不知道你姐这会儿在做啥?”董亚华说。“应该正在吃饭吧,都中午了。”傅真猜测。“晓得她有没有按时吃饭哦。”董亚华问傅真,“你姐学校暑假食堂还卖饭啊?”傅真摇头:“不卖了,她应该是去外面馆子里吃。”“那多不方便,一般的馆子里也不卫生,哪儿吃得好。”董亚华看着傅真又去拿番茄,顺手捡了根空心菜拍过去,“差不多得了,你吃光了等会拿什么拌糖。”傅真反应快,迅速缩手,躲过去了,她不满道:“我多吃个番茄你都舍不得啊。”董亚华便说:“谁家姑娘有你这么好吃懒做。”傅真嘻嘻笑:“那你是没见过真正好吃懒做的,懒人吃饼的故事听过没?至少我还知道自己找吃的,再懒都饿不死。”“这么说我还应该表扬你?”董亚华又添忧愁,“你姐姐起码还会烧菜做饭,你干啥啥不会,从小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家里扫把倒了都不扶一下,以后可怎么得了哟。”“我哪有。”傅真喊冤,自信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不让我做。不就炒个菜吗,多简单的事,我这么多年看都看会了。”董亚华嗤她:“好大的口气,今天中午你来,也让我和你爸有生之年能吃顿你做的现成的。”“好说,我来就我来。”傅真满口答应。她还煞有其事系了条围裙。傅真想着母亲平时是怎么做的,拧开煤气灶,火腾起来,往锅里倒油。董亚华连忙阻止:“等等,慌什么,锅都还没热。”“哦。”傅真老老实实住手。隔了一会儿,傅真伸手到锅里试探温度:“热了,可以了吧。”董亚华点头。“先放菜还是先放蒜?”傅真又问。“先把蒜和小米辣爆香。”董亚华提醒,“锅冒烟了,动作麻利些,赶紧倒油进去。”新开的一壶五升菜籽油,傅真倒得费劲,一个不察就倒多了,她回头惊呼:“遭了。”董亚华没理她。傅真小心翼翼放配料,洗过的辣椒带水,噼里啪啦溅油,傅真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董亚华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走她手里的锅铲,嫌弃道:“指望你炒,我们今天中午干脆吃猪草算了。”傅真嘴角抽了抽:“……”她看着母亲熟练翻炒几下就出锅,取了筷子尝鲜,拍马屁:“色香味俱全,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都快吃十八岁饭的大姑娘了,炒菜先放蒜先放菜都不晓得,还好意思说看会了,看会了吗?脸红不你?”董亚华好气又好笑。“我看着是挺简单的啊。”傅真嘟囔。董亚华说:“想当初,你姐姐初中就能煮一家人的饭了,再看看你,赶她一半都不及。”“妈妈你这么说我可就要不高兴了。”傅真说。“你不高兴我也要这么说。”董亚华涮了涮锅,擦干水,将上顿没吃完的咸菜腊肉倒进去热。傅真撅嘴:“我还是不是你最疼爱的幺儿了?”董亚华笑她:“真不知道跟谁学的厚脸皮。”“那我是不是嘛?”傅真死缠烂打。“是,谁说不是。”董亚华无奈,“你们两姐妹能中和一下取长补短我就阿弥陀佛了。”傅真说:“人呢,不能太贪心,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董亚华又叹气。傅真跟着叹。“小孩子家家的,你叹什么气。”董亚华说。“我一会儿大姑娘一会小孩子家家,到底大还是小啊?”傅真逗她。“我说你大你就大,说你小你就小,由我高兴。”“……”傅真服了,她问,“你这几天叹气的次数我双手双脚都数不过来了,是不是想我姐了?担心她在外面过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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