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衡硬生生把心痛按下,把旧情压成愤恨,按下目光里不该露出来的悲愤,换上十成十的轻佻戏谑,“怎么,将军这么瞪着我,是临夕倏忽,竟,不小心戳到了您的痛处么?”
“慕容临夕,你几次三番揪着我不放,我倒是好奇,你到底想干什么?”杨骞略一垂眼,收了目光中四溢的杀气,这么一来,倒有点他记忆里那种恬淡安静的味道了。
“我没功夫听你在这乱嚎。”杨骞不再看他,似乎认定了他这人再翻不出什么花样一样,“你打不过我,仗势也欺不到我头上。你要想为非作歹,我奉劝你换个人,你这些招数对我实在没什么用。”
谢远衡一噎,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他上次的威胁,不经大脑脱口而出,“我可以骂谢斟。”
杨骞倏地起身,一下擒住谢远衡的双手,利落地反剪至身后,一脚踹上他膝弯。谢远衡就发现自己这禁不住事的身体没用的一软,扑通就跪下了。
谢远衡:……
事情发生的太快,他脑子几乎还没从口不择言中反应过来,本能的条件反射又被这身体拖累的施展不出,乃至于他甫一回神,意识到的就是他双膝跪地,杨骞居高临下的按着他的双手。
谢远衡瞬间就炸了,只是现在的他实在没什么反抗的实力,炸与不炸也没多大差别。
谢远衡憋屈地以一个从未体验过的低度仰视杨骞,听着他甩出一句,“说话掂量着点,好自为之。”
望着杨骞潇洒离去的背影,谢远衡揉着胳膊腿从地上爬起来,扭头瞪了一圈好事张望的人,心中的怒气值终于飙到了极点。
杨骞这王八羔子果然欠收拾,现在他草包一个,动手肯定没戏,只能智取。
谢远衡一边往揽芳阁走,准备去赴沈诏的先前定下的约,一边从慕容宵的人生“阅历”中吸取经验,妄图找到点阴险无耻的招数好好给杨骞下个绊子。
沈诏此人真不愧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谢远衡应他的邀而至,推门而入时头皮瞬间麻了一麻。房间正中美人歌舞,一旁仍有佳人抚琴吹箫,为曲伴奏,沈诏坐于上首,一左一右两个美人,就在谢远衡推门,沈诏抬眼看来的一刹,还有一个美人正将破了皮的葡萄塞进沈诏嘴里。沈诏目不斜视,一面对谢远衡弯了弯眼,一面还不忘顺着美人的手把葡萄吞了去,吞了还不算,末了还轻轻一舔美人指尖,惹得美人娇笑连连。
场面之奢靡,比之记忆里慕容宵的做派,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远衡面上笑若春风,心下一片麻木,自从进了这个房间,简直觉得自己掉了层皮,连收拾杨骞都没心思想了。
沈诏向谢远衡招手,谢远衡坐在他旁边,两个姑娘很有眼色的凑过来,眼看就要往他身上贴。
谢远衡生生忍住了跳开的冲动,极度尴尬万分僵硬地学着记忆里慕容宵的样子,尴尬地抬手想搂一下姑娘,看了半天却不知如何下手。这姑娘穿的也太凉快了点,感觉碰哪都不合适。
好容易手忙脚乱地摆出副看的过去的姿态,其中一个姑娘又伸出来一下勾住了他的脖子,谢远衡一下被拉低了头,眼见这姑娘红唇就要凑了上来,那点端出来的游刃有余一瞬间分崩离析,惊的差点魂飞天外。
谢远衡着急忙慌地一偏头,姑娘的红唇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姑娘见一吻落空,心下不快,半是娇嗔半是抱怨地用手帕在谢远衡胸口轻轻一甩。
可怜谢大将军还兀自僵在偏头的角度,心有余悸地眨了眨眼,真真一副劫后余生的姿态。不料这逃生后的第一口气还没喘允,就被这绵软无力的一手帕又扫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谢远衡心内叫苦不迭,拼着沙场上弹尽粮绝时绝境突围版的的冷静镇静,硬生生给自己架起了副半酸不苦的面相,用他那运筹帷幄,高屋建瓴的决断力和眼力从记忆力拈轻避重地一捯饬,硬生生演了三分风流,好歹把这场面给圆了下去。
谢远衡磕磕绊绊如临大敌地继续着自己的表演,沈诏无意分心往这边瞥了一眼,不由呆了一呆,面露讶色,实在忍俊不禁。
“临夕今儿个怎么了?”沈诏就着美人递来的酒啄了一口,却浅笑着挥手挡了另一个美人口中衔来的葡萄,笑着看了谢远衡一眼,“我看你魂不守舍的。”
那美人被挡了回去,不情愿地用舌尖将葡萄往腮帮一推,微撅了樱桃小口,不满道,“又是这样。怎么近来京中流行这个不成,爷你们一个一个的好生无情。“
“哦?”沈诏挑眉,顺势揉了揉美人的脸,在她鼻子上轻轻一刮,顺着美人埋怨的眼神扫了谢远衡一眼,明知故问地调笑道,“都这样?还有谁和本王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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