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岚氲不知该如何劝阻她,只能沉默。“我早就不指望漻渊会再回到我身边了,但我就是不服,不甘心。我就想拆散他们,看看是不是真有所谓的命中注定,人是不是真的在命运面前如此渺小,只能接受,不能更改。”贺兰韫走到窗边,抬头看向星罗棋布的广袤夜空,“何况现在我还掌握了原本我们以为属于雷神的力量。”她举起手指,对着天空画了一个闪电的形状。“雷霆万钧,真是个让人畏惧又激动的场面,我都等不及明年了。”她低下头,看到守护在院门口的侍卫坚毅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么多年,还没有给你起名字呢,虽然你也听不见、不会说。听说王后故意将你放在树下,雷电交加劈裂了古树,你居然安然无恙,想来跟雷神也是有缘的,不如就叫你……雷霆吧。”作者有话要说:霆霆你的名字好像有点雷……女主今天洗白了吗?不但没有,还把原本挺白的也带黑了。何岚氲隔着栏杆,细细打量祭坛底座青石上的雕刻花纹。以前没有设置栏杆阻挡,最底部一人来高的部分已经被游客抚摸磨损光滑了,泛着油亮亮的乌青光泽;往上则风化较为严重,只能隐约看出雕刻痕迹,图案早已模糊难辨;再往上的木结构看碑文记载是近代重新修缮的,涂了清漆防腐,但如今在外行游客眼里,也分辨不出它到底屹立了几百年还是几十年,只觉得饱经风霜,刻满时光的痕迹,让人不禁心生感慨。介绍上还说塔顶是魏明帝开平二年六月被雷击中焚毁,所以它到底还是抗过了雷暴,庇护底下一方百姓免遭灾厄,算是阴差阳错做了件好事。这座塔也因此一直被保留下来作为祭坛,但是再也没有竖起那么高的塔尖。改朝换代佛教兴盛之后,萨满教退出历史舞台,中间的木质高台也废弃了。贺兰韫给侍卫起名雷霆,这愈发接近映证了她的猜想。这一场累世的追逐纠葛中,除了她、穆辽远和吕瑶,还有另一个人参与其中。何岚氲不明白他是怎么牵扯进来的。贺兰韫毁了他的家国,只把他当成奴隶看待。她继任大祭司,意味着后半生都与情爱无缘。她原本就抗拒他的追求,知道这一点后,更是每次见到他都想躲开。研究所的集体生日会上,大家玩成一团,气氛欢快。她与他擦身而过,他从旁边的花篮里抽出一支白玫瑰,拦在她面前。那天她喝了一点酒,觉得有必要和他划清界限,郑重其事地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想了想又强调,“我们在一起七年。”“这么久了,”他把玫瑰收回去,手指拈着花枝轻轻转动,眼睛盯着花瓣,忽又转过来从眼尾看她,“不考虑放了他重找一个吗?”当时她只觉得生气,不可理喻,掉头就走。现在再去回想,好像他说过的很多话都别有深意。直到她在横塘街那夜忽然与他拉近了距离,有了不该有的关系,记忆的闸门骤然间打开了。此后的每个夜里,前尘往事夹杂在亦真亦幻、或虚或实的梦境中,一一浮现在她脑海里。那些梦与贺兰韫的梦境不同,她是局中人,而不是旁观者。梦里的场景也是碎片化的,不能完整地构成逻辑通顺的事件,更多时候只是复现她和他肢体纠缠,以至于让她以为那是自己虚妄羞耻的春梦幻想。他的年龄多出来三岁,其实并不是因为贺兰韫在九百多年前对付情敌会影响到岳凌霆生身父母的人生进程,而是因为他的命运本就牵涉其中。就像她们改变了前世,吕瑶也因此消失了一样。也许一开始他并不是个重要角色,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世代更迭,他在她生命中的参与度似乎越来越高了。到了这一世,他显然已经不再满足于单纯的肉体关系。在加厘的时候,两人一起走在海滩上,他指着远处伸入海中的一段半岛说:“这片景有点眼熟,好像以前见过类似的,你觉得呢?”她趁机试探说:“好多人都有这样的经历,第一次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却好像以前来过一样,特别熟悉。据说这是前世残留的记忆,或许是你上辈子来过这里?”“我没有上辈子,”他说,忽然从背后抱住她,埋头在她肩窝里,“我只有你。”这个话题就无法再继续下去了。祭坛引人注目又不收门票,所以游客还不少。这里的人们与外界装束习惯都大不相同,穿民族服装的很多,另一些则是很简单的衬衫t恤;旅游拍照还在用胶片相机,一个小团体只有一台,轮流合影;所以他们对外国游客人手一个的数码相机和手机非常好奇,但又不敢接近;手机是导游和极少数人才有的高端装备,还是gs制式的,只能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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