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下的一瞬间,灯应声而开。夜色中的这栋房子并不分明,但轮廓分明。薛苑低头看路,地上镶嵌着一块块平展的青石板。&ldo;我爸在这里住了快二十来,房子有些老旧了。&rdo;&ldo;岁月静好,何不归来山中老。李先生能在这样的地方养老,很好。&rdo;李又维耸肩,&ldo;我爸不会亏待自己。&rdo;薛苑莫名想起上次萧正宇带她去见费夫人,似乎也是这样的晚上。唯一不同的是,当时她怀着对未来的期待和希望,而今什么都没有了,她对自己将要去的地方毫无兴趣。她微微地走神,回神的时候看到李又维从车子里拿出了钥匙走向门口,打开门。&ldo;进来吧。&rdo;李又维招呼她。黑漆漆的屋子里,她扶着墙摸黑换了鞋,跟着李又维走了一段路,感觉自已大概在走廊里穿行,这样的夜晚好似流水,喧嚣和嘈杂消失殆尽。四周那么寂静,除了两人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眼前猛然一亮。太过明亮的视觉让她愣了若干秒,黄色的灯光,深色的沙发,厚厚的地毯,老式的炉壁,柜子上同样的位子还有一架留声机。她下意识地问出来,&ldo;你不是带我来你爸爸家吗?怎么来了你的屋子?&rdo;&ldo;你看错了,&rdo;李又维边说边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ldo;只是摆设差不多。&rdo;这么一提示,薛苑倒是恍然大悟,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这间客厅比起李又维的房间的客厅要大一些,墙上的几幅油画也不一样,靠墙的柜子摆放着许多美术品。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ldo;为什么叹气?&rdo;薛苑也不跟他客气,在最长的那张沙发上坐下,困倦地说:&ldo;原来,你比我想象的更受你父亲的影响。&rdo;说完这句话薛苑就后悔了,这个时候跟他讨论李天明绝对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暗想大概是真的烧糊涂了。李又维俯身看她一眼,&ldo;没错,他影响了我一辈子。&rdo;、他这语气压得极深,但深刻的怒气根本没有隐藏。薛苑想,萧正宇又何尝不是呢。她的心里不禁涌起稀一阵感慨来,头疼地说:&ldo;虽说客随主便,但我还是希望你让我睡一会儿。&rdo;李又维试图拉她起来,&ldo;有房间给你睡的。&ot;&ldo;我不想动。&rdo;她疲乏得好像一株扶不起来的柳树。浑身又热又倦,病来真的是如山倒,那张沙发又宽又长,给她睡倒是绰绰有余。李又维伸手一探她的额头,热度犹在,也不想再折腾她,就去楼上拿了一床被子下来。薛苑都快睡着了,歪在沙发上打盹儿,也不在乎衣服弄得皱巴巴,头发是否乱糟糟的。他忍不住笑了,&ldo;今天一天你都在睡觉,怎么还那么多瞌睡?她摇头,一副不想言说的模样,然后打起精神脱了鞋,从他手里抢过被子展开往自己身上一拉,翻了个身就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薛苑一看时间,不过晚上九点多,但是感觉眼皮沉重得睁不开,浑身酸痛。几番挣扎,她猛然睁开眼睛,视线正对那张绣着竹山小河的窗帘。屋子里光线不好,只有一盏昏暗的壁灯,光斑明暗交替。很长一段时间,薛苑都以为自己还在梦中逗留。她支着头想了想今天这一天的行动,将支离破碎的记忆慢慢地拼凑起来。她一只手摁着沙发坐起来,那床绵软的被子却顺着身体滑到了铺着厚地毯的地面。客厅里是空的,见不到一个人,也听不到任何嘈杂。她低头拾起被子,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沙发上,因为头疼、发烧的缘故,她觉得嗓子都快烧干了,又到处去找水喝。这倒不是什么费力的事情,这套屋子和李又维的那套几乎一模一样,连厨房的位子都差不多,外面开着几盏大灯,非常明亮。到了门口,薛苑意外地发现厨房里有人正在忙碌着,是一位面容和善的老太太。老太太面色红润,身体硬朗,看上去六十岁左右。她正拿着勺,把锅里的汤盛出来。薛苑想着这位老人家应该是这间屋子的管家或保姆,于是上前两步,客气地打招呼,&ldo;老人家,您好。&rdo;老太太笑着侧头过来看她,手里的勺却啪一声掉回锅里,她手指指着薛苑的脸,张大了嘴。薛苑心想,对老人家而言,应该很少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们吃惊吧。但是老太太怎么会是这个表情?薛苑被老太太看得心慌,连忙问:&ldo;老人家,您怎么了?&rdo;老太太惊魂未定,心慌地说:&ldo;你……不是叶文婕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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