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揭过,之后她自然不会再提,见了烟箩,依旧和和气气,有说有笑,楚太太和君媚一直关在芷蘅院,甚少出来走动,意儿早把她们抛在脑后。
又过两日,终于得到消息,旨意下来,批准按察司拘审刘炳昆,皋台的官差很快将其押走,县衙交给巡按御史临时代理。
这位御史早前接到田桑的讼状,已清楚来龙去脉,一到瓜洲城便带着衙役和巡检司的兵直奔旺良村,他就坐在村口,命公差挨家挨户调查,若有妇人求助的,一并带回衙门细审。
意儿去堂上旁听数日,旺良村的里长、保长等人皆被下狱,田桑所告张华富因犯□□等重罪被拟绞刑,送往上级衙门复审。其他被拐妇女也陆续往衙门递状子,一沓一沓堆在案头,御史法度森严,审下来,涉死罪者竟有十数人之多。
这日御史与意儿闲谈,说起一个奇妙的想法:“这些死刑案件逐级上报复审,最后转达刑部,议拟奏问,再发大理寺。可大理寺卿如今就在眼前,你说,数月后,赵大人看见这些案子,会不会恍如隔世?”
意儿把这话拿去问赵庭梧,他思忖着,倒觉得有趣:“那时应该会记起今日种种,还有此刻所说的话,想来是要触景生情了。”
旺良村的永夜总算等来曙光,意儿心口积郁的压抑稍微缓解,她想,做个好官还是很有用的。
……
二叔今年过整寿,因赵庭梧和赵意儿在家,势必要铺排开来,大操大办。府内提前数日便开始准备,腾出几处宽敞地方,做临时休息之所。各房各院及亲朋贵友们也早早的送来寿礼,及至当日,车马盈门,宾客满座,意儿随众人先往堂上向二叔拜寿,接着被引到主桌入席。
赵府的宴会礼俗不避嫌疑,男宾女宾可以坐在一处,但辈分不能乱。
意儿因为有官职在身,成了唯一例外,主桌上全是她的长辈,甚至还有她爹的长辈。
那戏台上唱完《蟠桃会》,接着又唱《麻姑献寿》,到这会儿已经在演《龙凤呈祥》,箫管歌吹,热闹不绝。
许久未曾露面的楚太太和君媚也到场祝寿,不过只坐在边上听两出戏便走了。
意儿在席间被几个婶婶连番催婚,实在招架不住,寻了个借口,溜出去透气。
赵庭梧比她更惨,那前来敬酒的、攀谈的,络绎不绝,仿佛蜜蜂将他团团包围,一杯接连着一杯,终究醉了,被周升搀回芝兰斋休息。
府里开宴,各处的丫鬟小厮们都偷空玩儿去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周升把赵庭梧扶到卧室,给他褪去一身繁琐,扇套、玉佩、荷包,锦衣外衫,黑缎皂靴,将他安置好,自个儿便回席上吃酒。
午后的日光穿过树影与窗纱洒进屋子,赵庭梧头痛不能入睡,口干舌燥,正欲起身倒茶,这时丫鬟喜鹊端着漆盘进来,将一碗醒酒茶递给他。
芝兰斋的佣人都是赵府安排的,个个新面孔,赵庭梧认不全,这会儿喝完汤,搁下碗,问:“周升呢?”
“奴、奴婢没看见。”喜鹊胆怯,低头不敢瞧他。
“下去吧。”
“是。”
赵庭梧躺在床上,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自己还没叫人,那丫鬟怎么就进来了?
但这疑惑稍纵即逝,他昏昏沉沉睡去。
这一觉并不踏实,没过一会儿,约莫只有半炷香的功夫,他在燥热中醒来,辗转反侧,心里突突直撞。睁眼瞧着轻纱帐幔,双目迷离,如梦似幻,欲念不知从何而起,来势汹汹,如海潮翻涌,叫人难以忍受。
一位茜衣女子坐到了床边。
赵庭梧歪在枕头里打量她。
女子冰凉柔软的手抚上他的脸,他立刻确定这是梦。
因为赵意儿绝不会用如此轻薄挑逗的动作勾引他。
很好。
就算现实里永远无法亲近,但这是梦,他可以为所欲为,不用时刻提醒自己身为长辈的分寸,不用辛苦维持正人君子的做派,不用克制、克制、没玩没了的克制!
赵庭梧一把抓住她,翻身压倒,像宣泄他压抑的爱和恨那样,用暴力撕扯女子的衣衫。
“意儿……”
不过短短两个字,身下的美人霎时僵化一般,直到肌肤相亲,耳鬓厮磨,半晌后她才放软,化成一汪春水。
……
那边宴席还未散,意儿抄小路回燕燕馆,一路哈欠不断,困得恨不能倒头就睡。
经过芝兰斋附近的假山,听见里头有人说话,那声音倒像是楚太太。
意儿纳罕,留了个心眼,放轻脚步。
“啧,你怕什么,即便事发,横竖我不会把你供出来,放宽心!”
丫头直哭:“我只答应帮你送茶给四爷,可不知道你会在里头下药,万一他醒来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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