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对我来说,依旧是很沉重的东西,不会因为见得多了,经历的多了,就变得肤浅。我只是不明白,为何每一次面对死亡,他(无衣)总会露出那种,温柔到近乎残忍的笑颜。我走进了秋芜院,看着他脸上温婉的笑容,心中一阵阵难言的抑郁,我冷冰冰的在他身旁坐下了。他似乎是发现了我的怒意,忙把侍女全支走了,又故作不知的问东问西。现在还要装样子吗?我怒火炽盛,忍不住打翻了案桌,他终于开始正视我,不再岔开话题,只是他的伪饰之言,我一听便知,我冷冷的坐在那里,等着他更多的解答。哪知他不以为意,说了一句我不相信他就走开了。哈——你总责怪我不相信你,可是你做了一件让我相信的事吗?你心中最重要的就只有慈光,为了慈光的利益,什么你都可以豁出去牺牲掉。哪怕要牺牲掉的是你自己的性命,大概你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就会慨然赴死吧。那么我和即鹿,在你的眼中,到底算什么呢?想丢掉就可以随时丢掉的棋子吗?如果我不是剑族仅剩的一人,不是天赋突出的武学奇才,不是摆在慈光这盘棋盘上最有力的棋子,你还会在意我吗?心头陡然涌上的冷意,一直努力向内侵袭着;伴随着愤懑散发出来的热度,带来无法摆脱的,尖锐的抽离感,那种不得发泄的无力感,渐渐的让我无法呼吸。湮雪(下)我极力忽略掉内心的嘶吼,起身走了进去,却发现他坐在那里发呆。深吸一口气,我打算好好和他谈谈,他却又说起了即鹿。即鹿即鹿,我在心中冷笑:到底是谁一直对即鹿念念不忘,连死了都不肯放过?即鹿死的时候,她的嫡亲哥哥无衣师尹,那时在干什么呢?在火宅佛狱忙着和咒世主勾心斗角,连即鹿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这样残忍的一个人,叫我怎么原谅呢?我怎么能原谅呢?即鹿已成为我心上,一道永远过不去的伤痕,表皮已经结疤,而回忆还在溃烂。它时刻提醒着我:什么样的人不可以错看,而什么样的错不能轻易被原谅。时光是太难以衡量的东西,崇山会变成平原,沧海也只是一粟,可是遗留在我心中,这一道小小的坎,却是在执念中升华成了永恒,任谁都无法轻易跨越。我还记得即鹿死时的样子,她脸色枯黄,发丝蓬乱。她干枯的手臂用力的抓着我,用那种嘶哑的声音慢慢说着:“无伤,你不要恨吾兄长,吾不怪他,这是吾的命,是吾不懂事所该付出的代价。吾兄长曾经也是很温柔的一个人,只是后来他没办法,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说起来也是吾的错吾不该肆意妄为不该不自量力,不该给他弄了那么多烂摊子,他对吾的温柔,会让吾觉得他还是疼吾的兄长无衣,却忽略了他还是无衣师尹。他也是逼不得已吾死了之后,你要代替吾好好照顾兄长,好吗?”我从来不说违心之言,因为我知道,谎言就像雪球,只会越滚越大,说惯了谎言之后,终于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背负。尽管当时我根本不想答应,他无衣师尹那么残忍,那么强大的一个人,还会需要我的照顾么?可是看着即鹿沉寂的眼眸,我却只能说好,她笑了一笑,脸上突然焕发了初遇时那种凝神的光彩,只是没过多久,却很快的黯淡下去了。她得到了我的承诺,笑着闭上了眼睛,随后无声无息的睡了过去。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被逼的,难道只有他无衣师尹的逼不得已,没有即鹿和殢无伤的逼不得已吗?我只是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强行把即鹿送走,我居然拿即鹿的性命,去赌他无衣师尹心中的最后一丝仁慈。我以为这么久了,他会有所改变。哈——他确实是有所改变,他变得比以前更加残忍了。这样残忍的一个人,也会在意我的原谅吗?我苍白的指尖不自觉的收紧,极淡漠的说出了答案,他似乎颤抖了一下,然后再一次岔开了话题。我看着他微含水色的眼,心头突然涌过了一阵酸涩。每一次都是这样,一旦触及他的内心之时,他就会蜷缩起来逃跑,不敢面对自己的残忍么?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我抓住了他逼问,他却还是口不对心,说着掩饰的话语。不知为何,他再一次提到了即鹿,还有封光听到一些流言后,可能会对即鹿产生的想法。我满腔怒火无处宣泄,只得强横的将他丢到了榻上,他那些貌似体贴的暗示,我不是不懂,只是一个字都不想多听。似乎是被我粗鲁的动作弄疼了,他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柔婉的桃花眼中泛着水波,又开始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以退为进吗?我分辨不出他言语中的真假,只是我很清楚的知道,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将他舍下了。他无衣师尹之于我,无非爱,无非恨;无非恩,无非仇。我和他之间,像是什么都没有,却又像是什么都有了,很难用一种简单的感情去概括。如果不是这次远行在外,大概我永远也不会意识到,对他到底怀着一种怎样的情感。我看着他似乎有些委屈的眉眼,默默将他抱在了怀里。他却不愿意被我抱着,兀自在那挣动不休,我有些火气,只能用力按住了他。他却是挣扎的更厉害了,只故作冷漠的皱着眉头,柔润的双唇吐出了凉薄的话语,深紫色的长发缠绵的铺开,风情入骨的眉眼,迅速占据了我的整个视线。我伸出手去轻抚他的眉心,他却下意识的闪躲,用那双水色宛然的桃花眼,冷漠而嘲讽的盯着我,毫不容情。似乎在那一瞬间,他又变成了曾经那个,无所不能,高不可攀的无衣师尹。他无情的话语,他冷淡的眼神,都在无声的挑衅着我,我忿怒的扯掉了他的里衣,将他压在了身下。他雪白的肌肤像是上好的瓷器,在柔软的月色下,发出了温润细腻的光泽。他不受控制的在我的身下轻轻颤抖着,水润的嘴唇却还在说着,一些令我更加恼火的话。我随便扩张了一下,就泄愤似的冲进了他的身体内部。他柔软的肠肉紧紧的裹住了我,令我寸步难行,我只能强忍着下体的胀痛,在他体内慢慢开垦着,一点一点的前进。他一点都不配合我,对抗似的夹紧了温暖的肠道,更加狭窄的空间逼得我,越发无处容身。我不悦的看了他一眼,他没有说话,眼神却很明白的向我传达着:你出去。我微眯了眼,俯下身来强行亲吻他,吸取他口中甜蜜的津液,又不容闪躲的含住了他柔韧的软舌,他被我亲得头晕目眩,终于放松了对身体的掌控。我趁机占据了主动,凭借本能在他的体内律动着,连续的冲刺,发狂的驰骋。紧窒的肠肉渐渐包容了我的骄傲,在不懈的疼爱下,分泌出了更多湿滑的液体,似乎是察觉到了,体内的热液正在缓缓流出,他不自然的绷紧了身体,低沉的声音微微嘶哑,又略带一丝啜泣的说道:“你放手——”他的眼眸里水汽氤氲,雪白的肌肤泛起了醺然的粉色,柔嫩的肠肉火热紧窒,我只能深吸了一口气,更加用力的挺动,更深的进入那令人销魂之地。他全身不受控制的发热,体内开始了不规则的蠕动,微微肿起的花瓣(菊花)泛着水光,喘息似的紧紧咬住我的骄傲不放。可表面上却是分毫不露,无声的流着眼泪,比起他往常那种温婉的假笑,我倒是更喜欢这样清丽的泪水。我更加狂乱的在他身上耸动着,感受着他体内那种抽搐般的紧缩感,我只能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深的,搂紧了他持续撞击着,以此来化解他体内那股令人发疯的吸力。他的身体绷得更紧,体内剧烈的震颤着,传来一阵阵蚀骨荡魄般的痉挛感,我蓦然停住了一会,终于喘息着射出了全部的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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