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兰一愣,像是被当众戳破了小心思一般,脸色涨红,眼睛慌张地闪躲。
“你!你满嘴喷什么沫子。”盛老太太大怒,维护道,“这事和明兰有什么关系,我厚着我这张老脸,请我老姐妹来就是为了给华儿诊脉。”
“让华儿尽早生个儿子,能在袁家立足脚跟。你这个当娘的不感恩也就罢了,全当我好心喂了驴肝肺,莫要攀扯明兰。”
宜修待她说完,才诧异道:“老太太当真是老糊涂了,华儿的夫婿又没资格继承爵位,生不生得出儿子有什么区别。”
盛老太太一噎,连同明兰以及另一旁的贺老太太都同时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宜修。
仿佛她说了什么惊世骇俗,大逆不道的言论。
不管是盛老太太,贺老太太,这样数着日子进棺材的,还是明兰。贺弘文这样,尚未成婚的孩子,都没想到宜修会说出“有没有儿子没区别”这一理论。
这和从前天天将“我儿长柏”,“我的孩子”挂在嘴边的大娘子形成了严重反差。
更奇怪的是,她们心中竟闪过一刹那的认同,随之便是更剧烈的恼羞成怒。
宜修仿若未觉,继续输出:“何况华儿生育都几年了,老太太早没想到,晚没想到,怎么偏偏。”
宜修顿了顿,又笑看了一眼贺弘文,只是这一次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别有深意。
果然,下一刻,宜修就道:“偏偏等到贺老太太的孙儿和六丫头都到了议亲的年纪了,才想到。”
“难道不是老太太想让六丫头和贺家哥儿相看,又不担上私相授受的名头,才顺带想到了华儿吗,否则哪有这般巧的事。”
盛老太太急于反驳:“你胡说什么,明儿她,她……”
“上门给女眷看病,本就是为了避人,哪有将成年男子一同带来的道理。你说是吗,贺老太太?”
“……”贺老太太抿了抿嘴,哑口无言,面色有些气馁。
“祖母。”明兰惊讶地看向盛老太太。
盛老太太心虚地避开和明兰的对视,“唉!”
见此,盛明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忍不住用余光看了一眼贺弘文,见他们祖孙同样脸上闪过羞愧,顿时脸色红得像苹果。
有些事不说破没事,一说破就难下台了。
“大姐儿回来了,快进来,老太太正等着你呢。”
外边崔妈妈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华兰便急匆匆地小跑着进来:“祖母!您身体怎么样?”
话音刚落,她便看清了盛老太太以及在场众人的脸色,停下了脚步,“这是?”
华兰心下觉得奇怪,凑近生母,小声问道:“母亲,怎么回事,你又把祖母惹生气了?”
闻言,宜修当即眼神又冷了几分。
盛老太太却趁机道:“华儿,你来得正好,我知你子嗣艰难,在伯爵府日子不容易,这才装病将你请回来。”
“实则是让精通女子妇科的老姐妹私下帮你诊脉,是属于好心,结果倒惹得母亲不高兴,一来就发了好大一通火。”
【明天补,大家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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