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的。她怎么会当真?那分明是我都不记得了的一个玩笑——一个她似乎也经常和别人笑闹的玩笑。
“应该是我之前开的玩笑,她当真了。”我删删减减,最后还是发了出去。
“这就是个坑爹的误会。”宋宋还发了一个“叹气”的表情包。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鹿鸣她真的很喜欢你。”
这下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只好岔开话题,说我得去洗澡了。
浴室里是氤氲的雾气,把镜子浸得一片模糊,映出一个隐隐绰绰的我。我拿手去抹镜子上的水,可擦出的痕迹还是模糊的,不一会就又蒙住了。到底是擦不干净、照不明白的。
其实我早就猜到了,毕竟鹿鸣一向是个不善于藏匿的人。
军训时,她对我感兴趣,就跑到我们大寝室门口来找我要qq。除此之外,她在自己的大寝室还说了不少关于我的事。我的一个小学同学刚好跟她同寝室,跟我闲聊时就说到这件事。我当时心里就一咯噔,问是不是鹿鸣。可我的小学同学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了,我也就没细究。久而久之,我以为我忘了。
可是宋清酒突然说∶“鹿鸣她真的很喜欢你。”。
有什么东西哗啦一声就喷薄而出,汪洋成江河湖海,波浪滔天,让我喜极而泣,也让我诚惶诚恐。
到底是不公平的。
这么明明白白一个人站在我跟前,只是看了不知是我的哪一层雾就说喜欢我了,总觉得自己像是作了弊。
我拉着行李箱走在崇华的小操场上,还有零星几个人在打篮球。世界单调得只剩轮子的滚动声还有篮球砸地的“砰砰”声。
“麦冬!”
我下意识地抬头,只见小破楼的某个窗台上露出一颗头,头上还顶着几条晒着的粉嫩毛巾,看着有些滑稽。
“麦冬——”
鹿鸣挥着手,又叫了一声。我也想出声应一声,可是喉咙干涩,只好挥手回应。
如果这是我开的一场玩笑,鹿鸣她认真了。我本来一直以为只是我不愿意给她答案,后来才发现原来不是不想,而是给不起了。
她认真了,可我给不起了。
17达意
非要说上高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就是——我们终于也有学弟学妹了!
高一的孩子们刚接受过军训的洗礼,一个二个晒得跟黑泥鳅似的,还皮得很,丝毫没有意识到接下来迎接自己的是什么地狱模式。高三的一开学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整个年级都在开学典礼上大声嘶吼“高考必胜”,神情几近疯狂。
而我们这些高二的反倒是两边都不沾,开学典礼时站在最边上吃瓜,默默地看着另外两个年级疯狂,悠闲得就差来盘瓜子边看边磕了。
我们是最不引人注目的年级,却也是最重要的年级。我们在压力排山倒海倾泻而来之前苟且养老,也在岁月流转之中跌撞过渡。
*
高二搬到了二楼,没有了可以晒太阳的天台,却多了个大厕所。权衡之下,宽敞的厕所胜过繁花似锦的小天台,我也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从楼梯间走上来,一爬到二楼就能看到一墙的红榜。那是这届高三的零诊成绩,红底黑字,列出了总分和各科排名年级前十的人名。
我每次走到红榜面前,都会不自觉地被震撼到。
那一整面墙几乎都是被红榜覆盖着的,上面用细黑线画着密集的表格。红榜从中一分为二,理科在左,文科在右。那些未曾见过的名字就被填在表格里,有些甚至重复出现了好几次。
这样的一堵墙见证着他们的荣光与执拗。
我常常驻足在红榜前,盯着第一排,看得入神。那是文理的总分榜单,与其他单科榜单的字相比要加大加粗一些。
从左到右,理科第一某某某,文科第一叉叉叉。
我看着那两个“一”,几乎魔怔了,一个癫狂的念头在我脑海里肆虐疯长——
一起,当第一名吧。
*
才开学不久,运动会又来了。说来也是奇怪,学校一年的活动大多都集中在上半学期。我觉得学校这是先让运动会、国庆长假还有艺术节使我们疯狂,再用月考、半期考以及期末考令我们灭亡。然而,即使明知道要灭亡,我们还是会为运动会欣喜若狂。
每个学校的运动会年年都办,说是“又”,也不过是从第47届变为第48届。一干老教师内心毫无波动,冷眼看着底下的猴崽子们蠢蠢欲动。
“明天才运动会,你们一个二个现在就开始扭了嗦……”
讲台下七拱八翘的学生停了下来,继而笑嘻嘻地你看我我看你。教地理的小老头翻了个白眼,还晃了晃他的小脑袋,傲娇地“哼”了一声。他明明是一脸嘲讽的神情,却引来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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