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夫人笑道:“你不必哄我,久闻嘉成女帝宽容和缓,我听清笙的形容,皇上定然是真心实意的。你改日就入宫去,一来多劝谏皇上,二来宫中若有佳人,你也到论婚嫁的年纪了。”
宫中宫女是各地良家子选入宫,其中不乏小官员的女儿,大多眉清目秀,聪慧伶俐。
若是男子为帝,后宫女子皆是皇帝的所有物,外臣入宫极严格,就是防止私通宫女。若是女帝当朝,则对宫女的约束宽松得多,可以外配朝臣,所以裕朝历史上有很多女帝时期的宫女和朝臣的佳话。
听到宫中佳人,顾江离的眼前浮现出李祐温风流多情的眉眼,神情倏忽就变得羞赧。
养了二十年,终于看到自家儿子有些开窍,顾老夫人感到十分欣慰,笑道:“这样才对,皇上既然发话了,你就多入宫看看,宫女中有才者不少,不过个中佼佼者非楚王殿下莫属。”
顾江离心思早就乱了,也不在意母亲说什么,只是胡乱的点点头,跟母亲和阿杞姑娘道了别,就匆忙的回到书房去了。
李祐温受伤后,阴云霁将司礼监内署收拾妥当就住了进去。内署离乾清宫不远,阴云霁每日都到乾清宫侍立。
宦者都隶属于内侍范畴,侍立在君王左右是职责所在。只是东厂干系重大,东厂的宦官通常宿在外署,久而久之,阴云霁不必值宿后宫就成了约定俗成的规矩。
如今阴云霁不仅主动回宫,还每日在乾清宫值宿,李祐温不禁有些不习惯。
李祐温摸了摸鼻子,看向那个温驯的端着药碗的年轻宦官,问道:“东厂监察百官,事务繁忙,云霁怎么还得闲入宫?”
阴云霁面不改色说道:“陛下,东厂诸事,臣仍旧管理不误,只是司礼监的工作同样重要,臣每日在御书房的工作量远远不够,所以搬回到内署,万望能为陛下分忧。”
李祐温说道:“那云霁在内署安心办公即可,乾清宫就不用分心了,如何?”
阴云霁低下头,慢慢说道:“陛下为救臣而受伤,臣恨不能以身相替,只能来乾清宫值宿,表露臣心,陛下明鉴。臣已经请川公公将臣排在值宿表中,还请陛下给臣尽心竭力的机会。”
一番话说得忠贞不渝,李祐温一时也分不清真假,倒也随他去了。
只是单单送药也就罢了,每当夏太医给李祐温换药的时候,阴云霁总在旁侍立,不论解纱布还是缠纱布的时候都要插手,有意无意的排挤夏太医。
夏太医虽然年迈,也是男子,换药确实多有不便,索性教了阴云霁方法,以后换药都由他来了。
李祐温本想要海棠来换,可是每每提出来,海棠都有点畏缩,仿佛有些惧怕阴云霁。
李祐温转念一想,阴云霁是内侍中官职最高的,宫中诸人有些惧怕也是正常的,她不愿强人所难,也只得作罢。
这一日,李祐温照例要换药,伤口已经大好了,新肉隐隐长出,粉嫩的肉色蜿蜒在白皙的皮肤上。
阴云霁熟练的将纱布涂上药,正要缠上肩膀,看到一块鲜红色的印记在伤口的边缘。以前也看到过,但是以为是血痂,也没在意,现下伤口好了大半,鲜红色的印记仍在,阴云霁不禁有些奇怪,想要拿丝帕擦一下。
李祐温注意到阴云霁的动作,偏过头看上自己的伤口,了然道:“不必擦了,那是块胎记。”
阴云霁有些惊讶。
李祐温说道:“皇室血脉都有一块这样的玉带状的鲜红色胎记,只是大小和出现的位置不同罢了。这是祖上开国时四处征战,不能确定所生子女的血脉,所以到蕴空教求一方法以验证子女的血统。
每朝皇帝都可以到郁青山,一生求一件非财非寿不逆气数的愿望,所以蕴空教就给施了这道秘法。
楚王脸上的胎记就是这样来的,只是她运气不好,显在了脸上。朕的这一块在肩上。”
阴云霁放回了湿布,恍然道:“原来如此。”又想起一个问题,问道:“那庆王殿下的胎记在何处?”
李祐温刚想作答,才发现未曾注意过,就顿了顿说道:“庆王降生时朕才一岁,如何得知。不过夏天穿纱衣时没见到在胳膊上,可能在更隐蔽一点的地方吧。虽然是亲姐弟,但男女有别,朕也没问过。”
李祐温的胎记正中被剑伤贯穿了,完全看不出玉带的优美弧度,就是伤好后,恐怕也会在胎记上留一道疤。
阴云霁这样想来,有些失落,这样漂亮的皇室身份的象征就这样被毁坏了。他想看看原来的形状应该是什么样的,毕竟是李祐温身上曾经的印记。可是他也不好去看楚王的,只想着以后找机会看看庆王的,然后再描摹下来。
陛下的肌肤,他可是一寸都不想错过。
阴云霁有心日日宿在内署,可是东厂事务繁忙不说,刚接手了三千营还要好好的下功夫整顿,也只得时常离开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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