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鸢不说话。
泗水脸色一变,将酒壶就朝蓝鸢砸去,可那酒壶砸在蓝鸢肩头,落在地上“哐啷”一声响,却是半点酒都没有洒出来。
泗水一眨眼就直接到了蓝鸢眼前,捏住她的下巴,“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下一步是不是要弑主了啊?”他尾音上挑,给人魅惑之感。
“属下不敢。”蓝鸢面无表情,似乎被掐住脸的人不是她。
“你不敢?”泗水把脸凑近,微闭眼,靠近她的脖颈,忍不住抚摸着她脑后的那一头长发。“还在怨我?”
“属下不敢。”又是那四个字。
泗水嗤笑一声,她脾气犟起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他忍不住靠在她耳边吹气,轻声说:“每次这样嘴硬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撬开你的嘴,拔光你的牙,看你还怎么犟。”
“悉听尊便。”蓝鸢话里没有感情,那天久安就是在她所站之处消失的,消失得无影无踪。明明她可掌天下梦境,为何就不能在自己的梦中再见他一次呢。
“哼——”泗水将她的脸甩到一边,看着这张脸,真是又爱又恨。
他用法术卷起酒壶,一眨眼又坐回了主座之上,一口怨酒倒入口中,这辛辣真是刺激不已,泗水忍不住长嘶一声,他将房中的灯都熄灭。“今日之事我就不追究了,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属下告退。”蓝鸢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直接离开了。
泗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苦笑一声,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不过是收了一缕魂魄就给他甩了这么久的脸色。
他猛灌怨酒去刺激体内的暗伤,额间细汗频出。
旧伤复发,看来今夜是难眠了。
而蓝鸢从异水宫出来之后,并未回到无心阵,而是杀到了毒寡妇的寡妇巢。
她手中法力凝聚,一个诀过去,洞口所有的毒丝都化为灰烬。自然也就惊扰到了洞中好眠的毒寡妇。
毒寡妇气势汹汹地出来,看见是蓝鸢,见她如此模样,周身气场强大,心中生了三分忌惮。“你这是做什么?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却跑到我的地盘来撒野,未免欺人太甚。”
蓝鸢早非当年那个小小的梦妖,那日泗水的魔气入体之后,她的梦魇之术已然不纯,如今用得少了,不过法力大升。今日就用这毒寡妇来慰藉一下她失去的自由吧。
“怪就怪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你什么意思?”毒寡妇看蓝鸢来者不善,心知今日无法善了。“哦——你是说今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我怎么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她假借你的名义入山,谁知她是不是招摇撞骗,我不过是替你教训了一个坏你名声的东西,怎么,你不该是感谢我吗?”
“是嘛。那我倒是要好好感谢一下你,就看你受不受得住了。”蓝鸢情绪丝毫没有起伏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无门你偏闯。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碰她的东西,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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