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顾西越,见他这样,心疼得不行。他堂堂白家少爷,在前朝也算得上是正儿八经的皇太子,何曾从他嘴里说出过&ldo;僭越&rdo;二字。她皱了皱眉,眼神里尽是疼惜:&ldo;萧萧,你……&rdo;白萧冲她笑了笑,把她按到了椅子上,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她腿上。林月雪和张妈脸更黑了。顾西越险些笑出声来。椅子十分宽大,顾西越抱着他往里面坐了坐,给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白萧也不客气,倚在顾西越怀里,把脚放到了椅子上,整个人都压在顾西越身上。林月雪气得肝都在打颤,她千娇万宠养大的小少爷,竟被这个贱人如此欺负。她狠狠地攥着手里的青花瓷茶杯,恨不能一把摔在那贱人脸上,毁了他那四处勾引爷们儿的脸蛋子。张妈见状,赶紧拉了拉她,林月雪赶忙轻轻喘了几口气,压了压心底的火。舞台上急匆匆跑出一个身穿丫鬟服的小花旦,娇俏可爱,台步稳健,动作熟练。林月雪看着,冷笑一声,心想,大戏才刚刚开始。帘幕后传来一阵长长的&ldo;咦‐‐呀‐‐&rdo;的戏声,那声音先若高山流水,后如春雨潇潇,声音稳健圆润,似是春日百花盛开。&ldo;好!&rdo;顾西越带头叫好鼓起掌。一时间丫鬟仆人个个叫好鼓掌,七嘴八舌。&ldo;这声儿真是绝了!&rdo;&ldo;可不,咱月老板那是宁城穆桂英挂帅林月雪笑了笑,侧身对着顾西越说:&ldo;越儿啊,这月老板的戏音是越来越好了。我听说还独创了一派不是?&rdo;顾西越笑着应道:&ldo;正是呢。独创了一派,还收了不少弟子,现在都叫他是宁城第一艺术家呢。&rdo;林月雪说:&ldo;真是出息了。&rdo;正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皱皱眉,叹了口气说:&ldo;我听说,前几年倒仓,这孩子可受尽了苦头了。&rdo;顾西越脸上闪过一丝愧疚,说:&ldo;正是我留学的那几年,他正赶上倒仓,嗓子差点就废了。&rdo;白萧听着她说这话,咬了咬下唇,眼神里意味不明。林月雪面上露出一丝心疼:&ldo;可不是,我听人说,月老板那些日子是天天哭,天天哭,嗓子都哭哑了。&rdo;顾西越脸上愧疚更深,过了一会儿,又庆幸道:&ldo;幸亏他聪明,又肯下苦功夫,生生把这倒仓期的嗓子弄成了一大特色,还建了新派,也算是因祸得福啊。&rdo;林月雪皱皱眉,道:&ldo;可不能那么说,那是老天爷可怜他了,要是不可怜他,你又不在身边,他又差点因为倒仓废了嗓子,这心中的委屈啊,&rdo;她顿了顿,拿手帕拭了拭眼角,哽咽道:&ldo;我想想就替这孩子难受。&rdo;顾西越心里也说不出的难受,台上《锁麟囊》唱的正到高潮,那独出一派的嗓音恰似藕断丝连,若断若续,春雨淋淋,幽咽婉转,青衣柔软的身姿在台上恰似鲜花摇曳,正是当时。&ldo;顾西越。&rdo;白萧用略带沙哑的嗓音喊了喊她。顾西越一愣,看向白萧,白萧眼角微红,嘴角挂起一抹勉强的弧度,说:&ldo;我困了,想回去休息。你自己在这儿看吧。&rdo;顾西越眼神里闪过心疼。她横打抱起白萧,起身。在一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对林月雪说:&ldo;姨母,我累了,先回去了。&rdo;台上的青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戏声。顾西越看了眼台上直直地看着她的月倚楼,闭了闭眼,坚定转身。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台上的青衣突然唱起了另一场戏。他一反往日娇弱的女性形象,手一伸一架,开口唱起了《穆桂英挂帅》的西皮快板。&ldo;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属于他人!&rdo;顾西越脚步顿了顿,这一段是当年她教月倚楼的。彼时国外侵略者还未踏出祖国的大地,他们年纪尚小,她说自己爱听戏,月倚楼便要学唱戏,学的第一段就是她教的。她告诉他:&ldo;我平生所愿,便是有朝一日如穆桂英般疆场挂帅,为我泱泱大国守卫每一寸土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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