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姜媛说:“我赐予你们直视它的权利。”
美丽的祭司吻她的脚,更加虔诚温柔地跪立起来,替她擦身洗浴。姜媛享受了全套服务,先是将身上的泥沙和汗垢都在流动的温水中洗去,然后趴在池边,涂了一身的香油,任凭按摩。旁边还有好几个人替她梳头、磨指甲、涂抹指甲油,打扮漂亮。真是人间享受。冰凉的大理石上铺着柔软洁白的皮毛,并不畏惧被水和泥弄脏,金子宝石穿成的帘随风微动,碰撞声响,熏了香后,似乎连呼吸都随着水汽在室内氤氲。
祭司小心地问:“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请问您的尊名?我们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您。”
她闭着眼睛说:“梅瑞□□。”和神有关联的名字通常都是以神为名,后面的音节不过是点缀。她随便在梅瑞兹格后面加了几个字母,随她们去想。顺便将阿巴尔的名字也取好:“我的仆人叫做舍普瑞。”
姜媛在之后被引领到一间房间。据说这是她睡觉的房间。整座卧房金碧辉煌,不知道仓促之间从哪儿准备的。顶上就是观星台,这是整座神庙最高的地方,显然今晚,不会有任何人踩在他们头上,看那千篇一律的星。姜媛赤着脚,半干的黑发垂在耳侧,鲜红的指甲油与唇脂细致地涂抹在应该的地方,金粉与蓝墨描绘双臂图纹。她站在地毯中,带着金环的脚踝淹没在长毛里,轻纱被腰带松松地束着,自在地露出优美的双胸曲线,肌肤散发馥郁滑腻的香油气息。
她觉得自己可能像个精雕细琢的娃娃,只差绘上眼线,带上华冠,便真的是个自己都信的神使。她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图特摩斯从房间深处立起身体,目光在她描绘了图形,衬得鲜红的肉色更加诡异神秘的肚腹上一掠而过,他显然有点紧张,但还是简单利落地朝她行了个礼。
“我乃阿蒙神之子,上下埃及之王,法老图特摩斯二世之子,我父王已经去世,我就是尼罗河的统治者,伟大的阿蒙神后裔,未来的法老,图特摩斯三世。”他道:“我有许多心中疑惑,故以法老身份前来觐见,请求您替我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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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尔不在身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姜媛怀疑他们是故意的。未来的法老走了过来,虽只是腰系白袍,手无寸铁,却似身披华服,手持权杖。他并不诚惶诚恐,也不畏惧颤抖。——他只是紧绷,虽然看起来竭力放松了。姜媛注视着他走到她跟前来。
他看来并不信他们是神使,只是选择将这问题略过。他比那些大祭司脑子清楚得多——非我埃及子民,又怎可能为埃及众神之使?
姜媛总不能变一个动物头去给他。少年站在她的身前,他只到她的胸口,要看她必须仰视。图特摩斯仰头问道:“尊贵的梅瑞□□,您为何而降临?”
姜媛道:“……为了追寻叛徒。”
“您要收获怎样的祭品才愿满意离去?”
“叛徒的生命,他的随身物品,令女神满意的牛犊与羊羔,最好的酒、面包和水果。”
他的问题越来越流畅,姜媛的回答也越来越迅速。他们都站着,看来没人想坐下。“埃及会尽全力让女神满意。请问叛徒是谁呢?他犯下了什么样的错事,以至让梅瑞兹格女神派你们猎杀他的性命?”
“这种事情,你应该问我的随从,舍普瑞。”
图特摩斯抿着嘴,点头表示明白。他看起来可真不像个十四五岁的孩子,神情老成,心带傲慢与忧虑。姜媛觉得她碰上的人精未免有点多,当年遇到阿巴尔的时候,这感觉真是似曾相识。“那么,”图特摩斯道:“为何我在广场上看见您的时候,您与您的随从对我下跪?”
姜媛注视着他,显然这才是图特摩斯想问的问题。未来的法老光着头,身披白亚麻布袍子,他还是个祭司,不知父亲死了,为何还在这里当个祭司。他应碰上了阻碍,这阻碍甚至影响他加冕为王。可即使如此,这个回答也仍旧决定她和阿巴尔的生死命运。整座神庙都是敌人,可再没法像白天一样跑出去了。“因为……”她道:
“您是法老。”
这位未来的法老、落难的王子、稚嫩的祭司,注视着她的目光微微发亮。他轻声道:“所以……”他没能再说下去,门口传来脚步声,他顿时止了声,不再说话。埃及的广厦殿厅都由石头建成,脚步声格外空旷响亮。姜媛和图特摩斯向发声处望去,冒着水汽的阿巴尔和美貌的女祭司出现在门口。女祭司看见图特摩斯,微愣了愣。“图特摩斯大人,您为何在这儿。”
图特摩斯掩饰了过去:“我来询问神使可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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