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真没事,这一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咝……啊呜……”双儿本来乖乖躺平享受沈乔的膏药伺候,听着她心疼的话语忍不住出声安慰。但是,尚未结痂的伤口在被药膏吞噬时,那种麻辣的感觉痛得她忍不住嗷嗷叫唤。“忍着点,留下疤就不好看了,到时候可没人要你。”沈乔细细涂抹着,慎邢司里的那群人真变态,大冬天的也不让人家穿暖和,薄薄一层布料,一鞭子下去就皮开肉绽了。“才不稀罕有人要呢,我一辈子都跟在主子身边。”双儿趴在床上,郑重其事地宣示着。“为了我屈尊下跪,亲手帮我涂药,这么好的主子,上哪去找呀。”“咳,那也不用以身相许啊。”沈乔陪着打趣以转移她的疼痛感,这样聊着,果然叫喊得没有先前那样悲壮了。“你是还没遇到心仪的男人,等遇到了,怕是绑都绑不住你。”“才不会,就怕主子嫌我烦,要赶我走呢。”‘走’这个字眼狠狠戳到沈乔的心窝,是呀,她们终究是要分离的,还真舍不得这丫头。若是自己回去了,宁紫乔就会回来了吧,双儿已然被她惯得没大没小,如何应付得了宁紫乔,怕是日子更不好过了。唉,纠结,闹心。不过没关系,问题存在就必然有解决之法,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后再考虑好了。将最后一点药膏抹匀,撩下衣摆,沈乔一面站起身,一面说:“好了,晚点再涂一次,这几日只能趴着睡了。”关于睡觉问题,在有了慎行司的惨痛经历后,双儿不禁感叹:“有床我就很满足了。”沈乔听了不免心酸,曾说过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还是无法保全她。第一次觉得权力是那样可怕,而那个拥有无上权力的男人,更是令人胆寒。自己根本没有资格任性,因为不是孑然一身,因为不够强大。在这个皇帝大过天的时代,生存并不是一件易事。还是平等自由的□□比较有爱,赶紧回去才是王道。所以一料理完这边,沈乔便继续钻研她的祁霖山去了。翻得头昏眼花,仍旧找不到半点有用的信息,毫无进展。看来自己探索不成,只能场外求助了。然而,问过双儿,问过沛环,问过寝宫里的太监宫女,全都没听说过祁霖山,沈乔简直怀疑那幅画是笔者凭空想象出来的了。才不是杜撰的,一定是这座山没名气,所以一般人不晓得,问问有见识的人就好了,可是该问谁呢?思来想去,脑海里过滤过一个个熟识的人,最后定格为一张清雅如荷的俊秀面庞——慎郡王,就是他了!他游历四方,见多识广,找他准没错。想着,趁四周没人,沈乔偷偷把那两页山势图撕了下来,随身带着好了,下次见到慎郡王就拿给他看。很快他们就能再会了,至于原因嘛——女人的直觉。新年里,各个宫殿都装点得很是喜庆,可再热闹光鲜的表面,都遮盖不住一颗孤寂的心。皇宫里的这些女人们,大抵是最悲催的物种了。离了亲人只身入宫,为了争宠使尽手段,从天真纯洁到心机深沉,到头来不过一场空。那句话概括得真好,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沈乔倒没有沉浸在这种哀戚里,因为再过几天,她就可以回宁府省亲了,虽然不能待太长的时间,但能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见见那些可爱的亲人,着实是比看见一桌子山珍海味还要兴奋的事儿。她早早就收拾妥当,一到日子,便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出了宫。正如电视上演的那样,入了宫成了皇帝的女人,再回家时迎接她的便是全府上下的叩拜。沈乔一直觉得,让爹娘长辈跪拜自己是一件特别折寿的事,古人的某些规矩真是要不得。寒暄了一番便进了屋,没了约束,沈乔一下就扑到宁远身上,扯着他的胡须撒娇:“爷爷,你的白胡子又长长啦,是不是我不在没人给你修呀?”“可不,就盼着我的乔乔回来给我剪呢。”沈乔曾经吹嘘过,剪胡须也是一门艺术,不是每个人都有她这种手艺,这胡须经她一修理,人都能年轻好几岁。以前她自个的爷爷在世时,就一直帮他修剪头发来着——爷爷不留胡须,反正她觉得,剪胡须和剪头发是一个理。看着如此温馨的场面,宁宏佑慈爱地责备着:“都嫁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沈乔嘻笑着回过头,蹭到父亲身边,讨巧道:“才几个月不见,爹你又长帅啦。”然后转向站在一旁的虞歆,“娘也更漂亮了,就是瘦了好多,是不是太想我了呀?”虞歆的双眼有些红肿,知道女儿就要回来,这几日她都兴奋得失眠了。其实对于这门婚事,若不是女儿当初执念太深,她是绝不会赞成的。贵为皇后又如何,得不到皇上的怜惜也是白搭,而皇上的心思,她多少能够看出来一些,并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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