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立即坐起身,趁黑伸出手,胡乱的在谢淑惠额头上摸了一把,除了冷汗,什么也没有。
“门口。”谢淑惠压低声音在景骁耳边说道。
听完她的话,不明所以的望向门口,侧耳仔细聆听,什么也没听见。摸出火折子,翻身下床,挪动脚步点燃了那盏油灯。
油灯如豆,房间虽然被点亮,不过依旧昏暗不已。油灯他们并不常用,也只是在应急时,才用一下而已。就这样,被赵氏看见,还要被数落的。
打开门,手里提着油灯走出去,谢淑惠伸长脑袋,跟随他的身影望向门外。好半响,景骁才回来。对她摇了摇头,院子里什么也没有。
重新关上门,钻进被窝里。这时,景骁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她。
“是什么啊?”谢淑惠接过景骁手里黑糊糊的东西,对着油灯仔细端详。
景骁笑着回答道:“烤土豆。快吃吧,我看你今晚吃得少,特意给你弄的。要不是你半夜三更叫醒我,我都给忘了。万一明早被娘发现,只怕又要吵翻天。”
“烤土豆?你从哪里弄来的土豆啊。”话里掩饰不住有些兴奋,声音也跟着高了几个分贝。
两人绕有默契,同时望向门口,谢淑惠吐吐舌头,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家里的粮食平时都由婆婆掌管,锁在柜子里,钥匙挂在她身上。经常趁着公公不注意带着三个女儿在家偷吃,有两次被她发现,婆婆威胁她说,要是敢告诉公公,一定让自己儿子休了她。谢淑惠倒不是怕景骁休了她,而是她不想惹麻烦。后来,有一次被公公亲眼撞见,直接把钥匙给没收了。当时,婆婆还以为是她告的密,可没少骂她。
“快吃吧,已经凉了。吃完快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真是辛苦你啦。”谢淑惠捧着手里的土豆,盯了好半响。
两人只顾着说话,根本没注意门口何时站了一个人,只见她一张老脸跟黑夜融为一体,听她气如牛喘的呼吸,就知道气得不轻。刚刚两人说的话她全都听见了,居然背着她在这里偷吃。来不及细想,一脚将房门踹开,冲了进去,脱下脚上的鞋子,就向景骁身上打去。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一脸懵圈。等景骁回过神来,立即护住谢淑惠,就怕伤了她。赵氏呲牙咧嘴,俨然如一头恶狼。用尽全力一下下打在自己儿子身上,仿佛将自己近日以来所有的不满,一并发泄完。
手上力道不减,嘴也没停下,边打边抱怨:“败家玩意儿,居然做起家贼来了,偷吃老娘的粮食,看我不打死你。”
景骁咬着牙关忍着痛,一声不吭。谢淑惠看不下去了,想要反驳,却被景骁捂住了嘴。他了解自己母亲的脾气,只要是她认定了的事,对的也是错的,根本无理可讲。
吵闹声划破了寂静的夜晚,家里的人都被这动静给吵醒了,周围邻里也不例外,狗子在院子狂吠起来。公公景梓桦随便裹了一件衣服就跑出来,跟着三个姑子也被吵醒,一脸不耐烦的走向南屋。小叔子景漾的房间倒是没有动静。
“怎么了,大晚上不睡觉这是干嘛呀?”景梓桦气得一把夺过赵氏手里的鞋帮子直接丢到院子里,不偏不倚刚好砸中狗子,随即传来嗷呜乱叫。
周围邻居听见里正家里传来的打骂声,就知道赵氏又在发飙了。对于这样的声音,大家早就习以为常。
“这俩败家玩意儿,居然敢私藏粮食。要不是我大半夜起来上茅厕,还不知道呢。藏了多少粮食?快拿出来。”赵氏喘着气,还不忘指着景骁和谢淑惠破口大骂。
好在景骁身子硬朗,要是谢淑惠的话,指不定皮开肉绽了呢。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私藏粮食了?”谢淑惠意图反驳赵氏。刚刚趁黑,她早就将土豆三两口塞进了嘴里。
赵氏一听这话居然笑了起来,在这个家里她就是理,谁敢跟她讲理,就得棍棒伺候。有些人就是贱骨头,打一顿什么事都解决了。所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不要以为你滑头,我就不知道你背后搞小动作。我告诉你那土豆金贵,平时家里都舍不得吃,就留着拿去卖钱,补贴家用。现在倒好,有人居然明目张胆的当起家贼来,偷吃老娘的土豆。”
每年秋收过后,村里人除了播种油菜籽和小麦以外,还会种土豆。这里的土质种出来的土豆个头虽然不大,但是味道绵甜,口感细腻,受到很多城里人的青睐。村里人收获了土豆都舍不得吃,基本上都拿去卖钱了。
听了半天,景梓桦总算听明白事情缘由,就因为一个土豆,居然打了景骁。那土豆本是今日早上他和景骁翻地时捡回来的,那篮子里都还放着几个呢,他没想到一件小事,就闹得鸡犬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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