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介意?手长在他身上。”周昙笑了笑,摸出支烟,吩咐梁芙,“我们歇一歇,你先教教傅先生这牌怎么玩。”便有人过来斟茶、上零食,又开了窗户通风。梁芙把骨牌摊开,先摸出张12点的,“这是‘天’牌,点数最大,《红楼梦》里行牙牌令,‘左边是个天,头上有青天’,说的就是这张。”一旁周昙笑说:“阿芙有文化啊,讲个牌面还引经据典。”梁芙笑说:“对呀,好不容易能找到机会,也跟傅聿城卖弄卖弄。”傅聿城也笑了一声,他看着梁芙,没觉出自己目光都温和几分。梁芙便点着黑底上那些红点白点组成的图案,一一讲解,那是“天”,这就是“地”,另外两张是“人”和“和”,组一起便是“天地人和”;这是“九”,这是“八”,能跟“天地人和”组成“天久地八,人七和五”……等等等等。梁芙人没坐,就站着,半伏在牌桌上。周遭一切都远了,他只嗅到一股佛手柑的清香,那摸牌的手手指纤细,融融灯光下白得能晃花人眼。没多时牌局开始,傅聿城初识规则,左支右绌,输了好几局。等渐渐熟悉起来,仗着新手光环护体,连战连捷。周昙笑说:“崇大高材生就是不同,脑瓜灵活。”梁芙就坐在一旁观赛,周昙遣人给她送了燕麦粥来,她端碗慢慢地喝,对局面关切得紧。她很想仗着自己多少是个熟手对傅聿城指点江山,然而渐渐完全摸不透他出牌的路数,只知道玩着玩着他便就赢了。很快夜便深了,牌桌上人又换了两茬,唯一没动的就傅聿城和周昙两人。屋里人渐渐多了起来,场子闹腾得很,傅聿城赢得盆满钵满,周昙连续作战数小时,都有些乏了。周昙让梁芙带着傅聿城去楼上休息,上面清净,她自己批了件外套,往门外打电话去了。梁芙觉得周昙可能是在等人,但这儿究竟是谁的地方她说不清楚,也懒得过问。便将傅聿城赢的钱一把搂住,带着他上楼去。楼上是茶室,隔音效果好,极其清净。梁芙将那些钱撒在桌子上,一张一张数点。傅聿城坐在一旁沙发上,撑着胳膊看她,锦衣玉食的梁家千金,这会儿跟没见过钱似的,数一张高兴一分。“傅聿城,以后我去澳门玩,一定带上你。”“打牌看路数,赌博看运气,这不一样。”“你运气应当也不差。”“得用在正途上。”“什么正途?”梁芙等了片刻,没见他说话,抬头才发现他正看着自己。那目光很深,一时说不清意味。梁芙被他看得不自在,低头躲过,把已经数完的钱叠作一沓塞进他手里。傅聿城说:“你拿去用吧。”梁芙笑了声,声音却低,“这么着急给我钱用?”她终觉得自己有些逾距,忽地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到走廊尽头,才见那高窗里嵌着一轮弯月。梁芙从洗手间回来,进屋想唤傅聿城来看,却发现他不知何时燃了一支烟,夹在手里,闭着眼,似已睡着。也不是没同娱乐圈一些明星近距离接触过,可无论看多少遍,梁芙都认为傅聿城是她此生所见最好看的男人。这样浮浪的场合,他混于其间,却不染其身。她远远瞧着,觉得他总是疏离的,似孤松独立,守着长夜未明的心事。世无其二,郎艳独绝(07)梁芙在门口立了片刻,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她坐在另一侧,手肘撑在桌沿上,探过身去,隔了桌子去看他。这人合眼休息也似心事重重,眉头蹙起。梁芙身体越过去,伸直了手臂,手指刚朝朝他眉间探去,顿一瞬,又转了向,去够他夹在指间的烟。傅聿城一动,就在这时候睁开眼来,定定瞧着她,三分促狭,“准备做什么?”“你装睡?”“我只是刚醒。”“也不怕烟烧了手指。”“不是有你看着么?”梁芙笑出一声,也不坐直,就这样半倚在桌上看他,“我都不知道你抽烟。”“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傅聿城看一眼时间,抬手把烟揿灭,说,“走吧,送你回家。”这时间宿舍已经关门了,回去吵醒舍管阿姨,免不了要讨顿骂。梁芙“嘁”一声,似觉得他没劲,“有梁师姐在,还能让你露宿街头不成?”“明早我有课,郑院长的。”两人下楼,在门口碰见抽着烟徘徊的周昙。十月半的深夜,风也开始泛凉了,她只穿件单薄的衬衫,脚底下落着好几个烟蒂。如周昙这样风光的人,私下亦有这样并不风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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