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听人说他身负重伤,正是担忧的时候,这时见了他,更是忍不住微微有惊诧之色。潘健迟手臂上缠着纱布,显然负伤是实,但是步履如常,看不出有任何&ldo;重伤&rdo;的迹象。潘健迟微微的躬身算是行过礼,低声道:&ldo;公子爷,送点心的人来了。&rdo;说着他便往旁边一闪,从他身后悄无声息走出来一个人。只见那人穿着一身卫士的制服,头戴一顶军帽,将那帽子压得极低,连眉眼都遮去了大半。潘健迟关上屋门,那人将帽子取下来,虽然身量未足,但是器宇轩昂,英气逼人。秦桑虽然隐约了几分,但是真正见到慕容沣,还是不禁吃了一惊。慕容沣倒是微微一笑,叫了一声:&ldo;三哥!&rdo;易连恺笑容满面,抢上来拉住他的手,说道:&ldo;六弟南来,近日才得见,实在是不得已,又委屈六弟乔装潜行,望六弟原宥。&rdo;慕容沣道:&ldo;三哥处境艰险,沛林理会得。今日三哥冒险相见,沛林不胜感激。&rdo;对着秦桑又是一鞠,说道:&ldo;连日承蒙嫂夫人招待,还没有当面致谢。&rdo;秦桑连忙起身还礼,易连恺说道:&ldo;都是自家人,何必这般见外。不瞒六弟说,愚兄此行不易,时间稍久,或恐走漏了风声,正事要紧。&rdo;当下二人以兄弟相称,坐下来说话。秦桑对于政务是一窍不通,只见他们喁喁细语,倒是慕容沣说话极多,而易连恺眉头微皱,亲身细听,手指不停地摩挲着那茶碗的盖子。她知道此番出来,易连恺原来是为秘密地见一见慕容沣,如此费尽周折,自然所谋之事极为重大。她抬头看潘健迟,只见他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事,可是目光下垂,似乎想着什么事情。她此时方才细看,见他手臂上的白纱布隐约透出血迹来,只不知道这伤到底有多重。正在心思繁乱的时候,忽然外边走道上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卫士喝问:&ldo;什么人?&rdo;屋子里顿时一静,慕容沣和易连恺都默不作声,四目相交。之间外头一个声音说道:&ldo;长官,馄饨好了。&rdo;料想是这袁记的伙计,送了馄饨上来。那卫士道:&ldo;给我吧,我们送进去。&rdo;易连恺听见这样说,便向潘健迟使了个眼色,潘健迟闪身取出,他右手受了伤,却用左手托着只红漆大盘进来,默不作声放在桌上。秦桑见是一大海碗的鸡汤,中间沉着雪白的馄饨,隐隐露出里面粉色的虾仁馅色。盘中还摞着几只小碗并勺子。于是亲自拿了勺子,将馄饨拨出两碗,一碗奉与慕容沣。慕容沣自然连声道谢,秦桑便将另一碗盛与易连恺。易连恺用勺子慢慢搅着那热气腾腾的鸡汤,却叹了口气,说道:&ldo;瓴帅和六弟的诚意,我是十分明白了。只是兹事体大,家父与瓴帅乃是金兰之谊,&rdo;慕容沣自然连声道谢,秦桑便将另一碗盛与易连恺。易连恺用勺子慢慢搅着那热气腾腾的鸡汤,却叹了口气,说道:&ldo;瓴帅和六弟的诚意,我是十分明白了。只是兹事体大,家父与瓴帅乃是金兰之谊,六弟想必也知道,老人家思想保守,总觉得内阁之事,事关国体。如今家父病着,我更不敢招惹他生气,所以不便擅自答应你。&rdo;慕容沣笑了笑,道:&ldo;三哥的顾虑我是知道的,现在局势瞬息万变,还望三哥尽早决断,以免失了先机。何况易帅现下病着,江左诸事,自然是三哥暂且署理。&rdo;易连恺又叹了口气,说:&ldo;江左的情形,六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下来见六弟,已经冒着极大地风险。李帅的为人,自不必我多加形容,六弟你也是心中有数。&rdo;慕容沣此番南来与易连恺密谈,谈到此时,才算说道关键之处。慕容沣胸中有一篇大文章,待要徐徐道来,却又被易连恺这句话拦住。于是慕容沣笑了笑,说道:&ldo;其实三哥何必多虑,李帅虽然手握重兵,可是他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无论如何也只能以三哥为主帅。三哥占着名分二字,不论朝野、中外诸友,自然会施以援手,襄助三哥,便是父帅与我,也愿出绵薄之力。&rdo;易连恺道:&ldo;瓴帅的高情厚谊,兰坡甚是感激。只是这事牵涉甚广,老实说,我若是答允了这条件,只怕舆论面前,交代不过去。&rdo;慕容沣原是抱着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的心理,听他这样说,也不着急,只说道:&ldo;李帅的性情,三哥比我更为清楚。李帅答应租借军港给倭人,这件事情已经中外哗然,三哥何必替他背这样一个黑锅。三哥也说了,易帅他老人家性情保守,如果知道军港之事,于情于理,三哥都交代不过去。。。。。何妨不予自己人合作,难道真要将这大好的局势拱手交给李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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