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样走走停停地到了孔雀园,这里有嶙峋的假山和水榭楼台,几只孔雀大摇大摆地在游人中间踱着步。有只孔雀扑腾了几下翅膀,将刚刚展开小半的尾巴又收了回去。忆绯不甘心,坚持要守到孔雀开屏。她爬进小长亭,腿搭在外面,面朝憩在假山上的那几只孔雀坐着。周然和晓维也绕进长亭里,找了一处可以远眺风景的地方站着等她。两分钟过去了,孔雀那边仍没半分动静。忆绯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孔雀们那里,这厢晓维与周然一言不发地站着挺尴尬。其实长亭里有很多座位,晓维不肯坐下是因为长条石凳太凉,周然也不坐,那个背包依然提在他手中。&ldo;把包放在凳子上吧。你不嫌重吗?&rdo;晓维忍了几次,终于还是说了。&ldo;哦。&rdo;周然好像刚意识到,把包放到凳子上,&ldo;是挺重的。都装了些什么?&rdo;&ldo;水果,饮料,水,还有其他的零食。&rdo;晓维回答。自从忆绯一语道破她与周然的夫妻关系,虽然这关系不会太长久了,但她还是决定在小姑娘面前给周然留足面子,省得让她幼小的心灵对&ldo;夫妻&rdo;二字产生不好的印象。&ldo;动物园到处都有卖饮料和水的。&rdo;这个问题晓维昨天买东西时也确实忽略了,她对动物园的思维一直停留在多年前,那时动物园里卖东西的地方不够多,那时候动物园里的东西卖得比别处贵,而少年时零用钱少,五角钱也是要节省的。但面对周然,晓维嘴硬地回答:&ldo;万一没有卖的呢?万一有假货呢?&rdo;&ldo;你可真是……&rdo;周然想说什么又嘎然而止,低头看看那张凳子还算干净,一边坐了下来,一边问晓维:&ldo;你不坐?&rdo;&ldo;太凉。&rdo;周然先前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胳博上,此时把衣服往旁边一放:&ldo;坐这儿。&rdo;晓维只犹豫了一下,便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把周然那名牌西装外套坐上一堆褶子,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在坐下之前,她脑中浮出这样幼稚的念头。晓维打开背包找出水,递给周然一瓶,又走到李忆绯旁边递给她一瓶。她坐在那里,一时有些无聊,把包翻来翻去找她先前放进去的一本杂志。包里全是她买的零食,她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书。周然看着那堆零食说:&ldo;给我一包。&rdo;&ldo;是你讨厌的垃圾食品。&rdo;&ldo;我没吃早饭。&rdo;晓维拿了一盒薯片递给他。当周然撕开包装后,她突然说:&ldo;等一等。&rdo;又抽了一张湿纸巾给他,让他先把手擦净。现在,晓维所处的这个空间里,除了孔雀的吟鸣声,孩子们的叽喳声之外,还多了周然吃薯片的咔嚓声。换作以前她会想笑,可是现在,她觉得太诡异了。为了冲淡这份诡异,晓维自己也开了一盒薯片,刚吃了几口就发现周然看着她手里的食物。她以为周然已经吃光了先前那盒,就把手里这盒又递给他,周然一边接过这盒一边把原先那盒还给她。那盒里面还有很多,他一共也没吃几片。原来周然只是对她手中这一盒的口味更感兴趣而已。晓维无言以对。周然问:&ldo;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很忙?你看起来又瘦了。&rdo;&ldo;还好。很多工作我以前从没做过,得从头适应,比别人多费些时间。&rdo;&ldo;工作日做好员工,休息日做好保姆,的确得好好适应,比别人多费些时间。&rdo;周然小声说。晓维谨慎地张望了一下李忆绯的方向,确定周然刚才说的话她听不到后,便打消了抢白他一顿的念头,但她的好奇心也渐渐升起:&ldo;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是哪两个字?你以前就认识她?&rdo;&ldo;我有个朋友与李鹤的妻子曾经是同学,有一次吃饭时说起李鹤开的公司是用了两人的名字缩写。他的妻子叫孙绯,绯红色的绯。按说国人一般不会让孩子与长辈重名,除非为了纪念逝者,所以忆绯应该是&lso;回忆孙绯&rso;的意思。我随便蒙了一下,蒙对了。&rdo;&ldo;哦。&rdo;晓维再次没面子。她跟周然在一起时,时时能感受到优等生与普通生的对比。&ldo;你当初为什么不继续念书做研究,偏要做经商这一行?&rdo;&ldo;你跟我的导师讲过的话一模一样。&rdo;周然避重就轻地说。他俩突然又冷场了。晓维想起了周然为什么没继续读书的原因。他当然是因为要与路倩在一起,与她一同毕业,一起回家乡。她刚才居然忘记了,她真傻。不小心触了雷区,晓维不知该如何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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