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又说:&ldo;今晚剧院有场舞台剧。我们好像还能赶上后半场。你想不想去看?&rdo;晓维有些哭笑不得:&ldo;周然,你听没听过&lso;什么年纪做什么事&rso;这句话?这种小男生追小女生的游戏,你一把年纪做起来一点也不像。&rdo;&ldo;你觉得我们很老吗?我们当年的同学,还有不少人没结婚。&rdo;&ldo;你不老,你看起来年轻得很。但我觉得我已经很老了,老得没力气玩游戏。&rdo;周然看了她一会儿,摇了摇头,又低头吃饭了。晓维看着他的发丝乌黑柔软的头顶:&ldo;周然,我答应过你我会考虑,我说到做到,但你要给我时间和空间。你最近看起来很忙很累,没必要再腾出这么多精力来学习着讨好我。送花啊电话追踪啊,这些都不像你会做的事儿,你压根就不是这种人。你做得勉强,我看得也难受。还是算了吧。&rdo;&ldo;我还真是没觉得勉强。&rdo;看到晓维又露出那种&ldo;你别装了&rdo;的表情,周然揉了揉太阳穴,他觉得头又痛了。最近是风平浪静得有些过了,以至于周然总觉得要发生些什么。朋友笑话他:&ldo;你提前老化了吧?你以前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rdo;当周然接到一个电话后,他的这种不安的预感似乎被证实了。唐元的助手告诉他,他的朋友兼兄弟唐元受了重伤,所幸已经脱险。周然在自己排得满满的日程表上划出两天时间,让助理想办法给他空出来。(1)唐元全身裹满纱布,幸而已经脱险,精神也不错,还能自嘲:&ldo;看我像不像木乃伊?&rdo;周然皱眉:&ldo;怎么搞成这样子?&rdo;&ldo;最近财运太好,老天爷也眼红,所以乐极生悲。&rdo;按唐元的说法,夜半时分他大醉之后不知深浅,一脚踏空,从酒店二楼摔了下去。周然认为唐元的伤看起来蹊跷,但不便多话,只挑些诸如好好休养之类无关痛痒的话说。唐元问:&ldo;之前我提过的那笔生意你真的不入伙?&rdo;&ldo;你这些年赚得还不够?冒险的事何必做?&rdo;&ldo;年纪轻轻的大好年华,说起话来像老头子。生活就是一场冒险,钱总是不嫌多的。&rdo;唐元身体虚弱,说不上几句就疲乏。周然说:&ldo;你睡会儿。我去看看贺教授。他的病房在十八楼。&rdo;&ldo;听说他快死了。看,这老头自命清高一辈子,到头来跟俗人一个死法。&rdo;&ldo;你留点口德行不?&rdo;周然在病房外见到了唐元那位芳名叫作&ldo;小影&rdo;的二房。上次他根本没看清她的模样,这回稍上了一下心,这女子看起来端庄秀丽,神情疲倦,一见他就站了起来。周然不知该如何称呼,随便点个头致个意就算回了礼。周然想起前些日子唐元酒醉之后给他打电话,隐约地透露他又有了个新人。周然听得不仔细,大致记得原先是个打工妹,现在自己开店之类的。当时他挖苦唐元:&ldo;你的真心越来越泛滥。&rdo;唐元在电话里大着舌头:&ldo;阿蓝气我移情别恋不肯回家,但我也不能把小影丢了不管,所以我干脆再找个人,这样小影被冷落,阿蓝的气也就能消消了。&rdo;对于唐元的怪异逻辑周然不予评价,但此时却对面前这小影生出了几秒钟的同情之心。贺教授的情况比周然想像中的要好。&ldo;不是说过不用来了吗?&rdo;&ldo;顺路。&rdo;&ldo;前些天那名专家也是你请来的?&rdo;&ldo;与他有合作,所以顺便。&rdo;&ldo;还有句话我得说说你,你跟唐元走得很近吧?你们不该是同一路人。&rdo;&ldo;我知道了,老师。&rdo;&ldo;下次顺路或是顺便都不用来了。生死由命,随它去吧。对了,你如果有空就替我去办件事……&rdo;周然再回唐元病房时他已经睡了。小影对他说:&ldo;他刚才找你。&rdo;&ldo;那我在这里等一等。你可以去休息一下。&rdo;睡着的唐元似要翻身却碰到了伤口,&ldo;哎哟&rdo;一声,周然上前按住他,但他并没醒来,嘴里嘟囔了几句,又睡沉过去。周然与他同住过一间房,知他有说梦话的习惯,只是唐元此时的梦话有些穿越时空:&ldo;过人,投篮!靠,谁撞我?&rdo;一会儿又说:&ldo;晚上到绿村喝酒看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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