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残的欲望。
他清了清嗓子,似乎要说出什么义正言辞的话。我未免他误会,说出“我们是不可能的”之类的傻话,干脆打断他:“将军,你不是要如厕吗?还不快去,憋久了对那啥…不好。”
将军似乎到嘴边的话被我堵了回去,我看他仿佛心有不甘地砸吧了下嘴,好一会,才讷讷“哦”了一声,支撑着起床。
我见他起地艰难,忍不住伸手扶了一把。他似乎有点惊讶,低头回望了眼我的手,不知是不是那月光太过柔软,我觉得他那眼神……仿佛有点温柔。
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如厕回来,他恢复了寻常的冷肃。这才是我熟悉的样子,我从少年失足抑或是被鬼上了身的恐惧中抽身出来。
他脱履上床后看了我一眼,拍怕身边的床板:“趴着睡不舒服,一起躺下吧,左右这床……够大。”见我呆立着,又舔了舔嘴唇,补了一句:“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笑话,你这满身是伤的残障模样,我怕你对我做什么?!
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就成!
他说的对,趴着睡的确不舒服,要不是我念在他受了伤的份上,早一脚给他踹地上占了那大床了。
说笑了,他要是没受伤,我还敢碰他?
就算我《葵花宝典》初成,我也不至于飘到那个份上。上回校场的教训深入骨髓,我现下想起那被他摔的横飞出去的飘逸姿态,尾椎骨都还疼。
而这据马德说,还是他手下留情的情况下。
说实话,撇开我们的恩怨情仇不谈,我是挺佩服将军的。不说别的,就他那手,昨晚迎着刀刃使了那么大的劲,跟着胳膊又让我枕了半宿,还能那么拍床,且不论他忍痛的能力,单他这为了装逼不顾一切的精神,我就差了一大截。
想到他那会僵尸出棺似的突然伸手替我挡下那把刀,我忍不住问:“将军,你昏迷中怎么感应到那妇人要杀我?”
将军白了我一眼——事实上,因为并排躺着,我并没看到他是否白了我,但我猜他应该是白我了,因为他的口气十分不屑:“武功到了我这境界,是有结界的。凡人只要一露杀气,我这结界就能感应得到。”
天,还可以这样?!这完全是我知识的盲区!那是不是说,待我《葵花宝典》大成的那一天,我也会有……
属于!我自己的!结界!
“真……真的吗?”我毫不怀疑我此刻眼中是几乎也要流露出哈喇子的渴望和贪婪。作为一只菜鸡,我十分向往鸿鹄的世界。
“废话,当然是假的!”显然,鸿鹄本人并不怎么买我这只菜鸡的账:“燕小九,你平时就不能少看些乱七八糟的武侠传奇!”
我怀疑他说这话的时候又白我了。
“哦。”
我坐在被他掀塌了的世界观废墟上,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
我对于江湖和武林的认知都是从那些武侠传奇里来的,不看这些,我怎么了解你们鸿鹄的世界,怎么为未来踏足那样滚烫热血的世界做准备!
瞧着吧,我燕小九,终将不凡。
但这等鲲鹏之志,他不会懂,我也不会说。
因为我已然今非昔比,无数个坐在岩石堆上钻研精深武学的夜晚,使我学会了城府。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低落,大概出于一个强者对于弱者的怜悯,他率先打破沉默:“那妇人没有武功,一路走过来,步子那么重,也只有你,拔个箭还走神,才会听不见!”
“哦。”
我知道他说的有理,但我忽然发现坐在坍塌的世界观废墟上还挺放松、挺舒服,我决定坐一会再理他。
但我猛然想起一件事,迫使我放下一颗恬淡的佛心,问他:“你不是昏迷了吗?怎么还能听到她的脚步声?”
他没有说话。
不过从小挨我爹揍的经验告诉我,不吭声也是一种答案。而且是最昭然若揭的一种答案。
“这么说你没昏迷?你在骗我?”
不知是不是“骗”这个字在世家子弟的语境中太过沉重,他这一回连片刻的沉默都没有,急急道:“你别生气,我不是有意骗你……初时那马太颠簸,我流了不少血,的确没力气睁眼;后来……后来脱了险境,我担心我一睁眼,你就会随手将我撂在路边一个人走了……”
嘿,你说说你这人,怎么这么阴暗,以小人之心度……额……小人之腹呢!
后来很多个夜晚,我一个人坐在寨口的大榕树下对月伤怀时,忍不住仔细想过他说的这个可能。我也不知道我若是看到他睁眼,会不会抛下他一个人走。
或许会吧,毕竟我只答应了马德活着将他带出去,又没答应照顾他一辈子。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我帮悲情炮灰逆袭(快穿)+番外 婚瘾 穿越后我成了国宝级大佬 大佬她带着商业街重生了 西出虎狼山,江湖任我翻 暴君觊觎我两世(双重生)+番外 坏骨 末世咸鱼女首领+番外 民国绿茶穿成炮灰替身 站在他心尖上 重生之黑莲花娇养日常_长风公子【完结】 炼 重生后我每天都想离婚+番外 小公主她又娇又会钓 炮灰女配求生记(快穿) 藏在他心上 大佬每天都在更新人格 女主她头很铁 仿生人会咬电路板吗_古墨墨【完结+番外】 一夜燃情,前夫不要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