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早儿想了想,亦觉得有理,再说了,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混不吝一个,再不济还有亲爹在头顶上挡着呢!
“做爹的,没有为我娘遮风挡雨,可不是应该,为我受受苦。”
陈望书拍了拍了秦早儿的手,转移了话题,“高义翔被抓的事情,你可听说了,你阿爹也是在禁卫军里头当差,该不会牵连到他吧?”
秦早儿瞥了陈望书一眼,摇了摇头,“那倒是不会。那禁卫军,都掌握在高相公手中。一言堂什么的,官家自是不喜,这不才选了个我阿爹,指望他同高义翔平分秋色,撑起半边天来。”
“可我爹他腿软啊!硬是把天给撑塌了半截儿。这回姓高的摊上了事,我爹就差没有拿爆竹出去放了。”
陈望书恍然大悟。
陈家乃是文官,同武将鲜少往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先陈望书一个闺阁女,自是不大清楚的。
“我听说了,是木樨人那事儿。当年我阿爹可没有去。我爹这个人,虽然腰杆子不直,耳根子又软,眼睛还瞎,但这么狠毒的事儿,他是不敢做的。”
“而且也不打识时务,若换作我是他,就这个局面,还不夹起尾巴做人,藏着掖着吃好处就是了。他还敢四处蹦跶,今儿个一早又急吼吼的进宫去了。”
“不是我说,临安城的天都要变了。我还想着,要不要出去避上一避,可思来想去,外祖家也是我那后母的娘家,我也是去无处可避的。”
陈望书拍了拍秦早儿的手背,“寻个时候,咱们坐船出去玩儿吧,听说荆楚之地,女子爽直不扭捏,怕是对了咱们的胃口。我大舅在那儿任职,几次三番来了信,寻我去玩儿呢。”
秦早儿眼睛一亮,当真是动了心。
过了一会儿,方才又摇了摇头,“你如今成了亲,虽然不惧怕你婆母,但到底随便出去玩儿,不妥当。再说了,如今长江上头,不太平。前些日子,都死了人了。”
陈望书心中拍响了巴掌,她早就发现了,秦早儿耳聪目明,比一般的闺阁女子知晓的事情,可多多了。
秦早儿像是看出了陈望书心中所想,嘲讽的笑了笑,“我不像你,还有爹娘护着。我若是不自己个厉害点,怕是被啃成了骨头渣子,都不知晓人家从哪里下的嘴儿。”
“我爹这两年,也不知道怎么地,倒是开始假惺惺的怀念起我娘来了。日日回家了,便在我跟前念叨来念叨去的。他满城里蹿的,知道的倒是挺多。”
“这跑船风浪大,死人也是常有的事,按说没有什么稀奇的吧?”陈望书点了点头,继续打听道。
第124章给你送锅
“若是那些,我爹也不会特意同我说上一嘴。”
秦早儿说着,看了看四周,站起了身,走到了陈望书旁边,扒着她的耳朵,低声耳语道:“我阿爹说,最近有意给诸位皇子分封。召了好几个大臣,在商议此事。”
“除了四皇子同八皇子,其他的几位,都已经成家了,怕是要出来办差事了。四皇子应该去不得边关了,虽然还没有过明路,但官家已经悄悄地让他插手盐铁之事了。”
陈望书听着暗自心惊,她深深的看了秦早儿一眼。
若非颜玦的小册子上,并未又秦家人的姓名,陈望书几乎要以为,秦早儿是颜玦一早寻好的神助攻了!像是有人透着她的嘴儿,把该说的话,全说给她听似的。
难怪以前陈喜玲可以轻而易举的送出去五船货,这一次却是头一遭吃了闷亏。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朝廷中的风向变了,她凭借着三皇子妃的身份,没有以前那么好使了。
之前她便有此猜测。
五船的货物,若非是一本万利,收益极高的买卖,压根儿不值得陈喜玲冒险。
若是寻常的丝绸茶叶,那大大方方运就是,用不着周东家的;若是铁器牛马,那乃是军需,风险太高,一查出来便有通敌叛国的嫌疑;唯独私盐,乃是真正的无本生意。
更妙的是,这事儿便是当真被人查了,也不至于就动摇到三皇子府的根基了。
这个朝廷,打根子上就烂掉了,像这样做的贵人,不知几何,倒是不差他一个儿。
“倒是可惜了。咱们大陈,难得出一个能打仗的。”陈望书有些唏嘘。
秦早儿重重的叹了口气,倒是没有接着说打仗的事,只是说道,“那些道上混的江湖人,都不好过了。听说前几日,四皇子巡船,遭了刺客。他倒是没有受伤,不过身边跟着的兄弟,死了好几个。”
“不是我说,在边关那是有扈国公罩着,在这里手底下小猫都没有三两只,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个,新官还没有上任呢,先一把火把自己的屁股给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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