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闯鬼域沧江之上,铁头沙船破浪而行,江风凛冽吹得船头一袭青衫的男子衣袍列列,温润的面容冷如冰霜,深沉的眼眸望着波涛汹涌的江面,似是陷入了什么悠远的回忆,忧心,自责,悔恨……纷纷在他眼底涌现。凌霄自舱内步出,望着立在船头的孤绝背影默然不语。霁月别宫那边一道接一道的圣谕传来,他却置若罔闻,一意孤行前来救人,如今苍月帝震怒,待到回京之后不知又是一番什么样的风雨。“将军,要不……您下令给他们吧!”凌霄步到他身后,语气中多了几分敬意。苍江鬼域一行且不管实力如何,这一路下去,对方占尽了地利,激流险滩无数,一不小心他们多数是要葬身于沧江之中了。“不用。”上次他只是警告夜家,现在夜家,苍月帝,亲王府都在寻找着他背后的力量,虽然救人紧急,但对付一个鬼域……何需要动用那么多人,有了尚武堂的教训,他想……夜太后不会那么不知趣的让所有鬼域的人送死。渴凌霄知他必是有了万全把握才会说这样的话,便也不再相劝。将军府一行上下满算上来也只有二十人,鬼域占尽地利,双方相遇,必是一番恶战。琉香抱着装有冰蝶的锦盒从船舱内出来,望着船头一袭青衫的背影不禁有些怔然,那个曾经温润如玉的男子此刻周身荡着一股难言的王者之气,傲然而立,隐约中带有睥睨天下的霸气。纵然眼前这个人与她记忆中那个温润的修将军有着莫大的差别,可是有一点却是让她深信不疑的,他是喜欢着小姐的,或者……那应该是爱吧。接“将军,前面要到乱石滩了。”凌云疾步上了甲板道。乱石滩顾名思义,水下暗礁密布的险滩,大船一不小心便会撞了上去。修涯微一敛眉,转身淡声道:“放柳叶舟。”凌云微怔,依言吩咐水手放舟。修涯侧头对凌霄吩咐道:“我先进去,你们随后。”再往前去险滩无数,大船根本无法放帆而行,他没有那份心思再干等下去了。“将军,还是等……”凌霄出言相劝,纵他身手卓绝,单枪匹马闯进去,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如何是好。可是话还未完,面前的人已经从甲板之上一跃而下,落在下面的柳叶舟上,浊浪激流中柳叶舟箭一般的朝前面的险滩而去。“凌侍卫,修将军……”虽然救人要紧,但他这样只身前往,怎敌得过那些鬼域的歹徒。凌霄望向江面陷入沉思,忽地释然一笑:“这世上能取他命的人还没出生呢!”琉香一愣,虽然知道修将军身手非凡,但毕竟也是血肉之躯,虽然不曾参与江湖纷争,但从老酒鬼那里也曾知道,鬼域的厉害之处,那里的人只要杀人,就算搭上自己的命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如今盯上了小姐和修将军,又岂会那么轻易收手。鬼域,是一个门派,亦是一个隐匿的山庄。凤浅歌微拧着眉望着这座隐藏在沧江深处的幽灵山庄,然而此时,域主和其它分堂的人都已经从庄内撤离,偌大的庄内只有一个青木堂,算上掳她来的三十二人,加起来也有八十人左右。青木堂主端坐于大堂之内,面色镇定,袖中紧握成拳的手却出卖了他的紧张,凤浅歌冷然一笑,太后独留下青木堂不顾,势必是不管他们死活了。天下没有哪个主子会喜欢这样不听话的奴才,即便这些人今日能活下去,夜家一样容不得他们。战也是死,退也是死,他们必会殊死一搏。正在这时,一青木堂弟子迅速进来报道:“报堂主,卫国将军已经过了乱石滩。”青木堂主,面上现出冷酷的笑,目光掠过一旁的凤浅歌,这个女人果然是他的软肋,他得好好利用才是。“多少人?”青木堂主追问。“就他一个。”凤浅歌顿时心口一紧,脑中思绪纷乱如潮。他以为他是会派人前来,不想竟然是他亲身前来,霁月别宫一切事宜由他负责,他弃苍月帝和太后的生死安危于不顾,那是何等大的罪名,他一向冷静,明知道对方意图在他,怎么这么糊涂!看到青木堂主那样誓死如归的决绝之色,她不由紧张起来,她不怕死,可是她怕因为她,而让他陷入险境,他们可以拿她的命引他前来,自然也可以用作其它……“来人,把她带下去,吊在鳄鱼潭。”青木堂主阴冷的声音响起。话音一落,两个大汉便上前将她架着出门去,若不是此时她失了内力冲不开穴道,又何需要人来救,只要一把剑,甚至一根细针,她大可将他们毙命。“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吗?”凤浅歌目光犀利如刃望着青木堂主。“什么?”青木堂主冷笑问道。“我最恨这种被人威胁的滋味,最好祈祷我不会活下来,否则……死的就是你。”一双明眸寒光厉厉,满是慑人的杀气。都怪这辈子生在这副没用的身体里,才让自己一次又一次陷入这样被动的境地,任人宰割。堂堂煞星的头号杀手,到这里被人吊着喂鳄鱼。青木堂主微一震,喝道:“带下去。”他知道这个女人不可小看,所以……她也休想活。凤浅歌被人绑了手脚,从高台之上推下,倒吊在半空,下面潭中的鳄鱼见猎物在望,纷纷涌了过来,几十只鳄鱼目不转睛的望着头上方的猎物。只要她一落水,便会立刻被下面的这些凶残动物撕得粉碎。她四顾望了一眼,在绳索的另一头一持刀大汉肃然而立,望着山庄入口之处,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他就挥刀斩断绳索,送她喂鱼,可恨她此时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正在她怔愣出神之际,远远望着山庄入口外一道青影正以万夫莫挡之势朝内闯来,目光紧紧索着远处悬在半空的身影宛若鬼神降世,一身杀气凌厉。不知何故,看到那愈来愈清晰的身影,她的眼底酸涩,渐渐模糊了视线……情切如斯(二更)高台之上,青木堂主握刀的手不由紧了紧,对方来的速度之快,杀人之迅速狠绝,都出乎他的意料,就他一个人都有这样的身手,怪不得太后要鬼域的其它人撤去。很快,那一身煞气凛然的人已经来到了鳄鱼潭,目光望向被倒吊在空中的人,瞳孔微缩,目光倏地掠向一旁的青木堂主,眼底是嗜血而狂肆的杀意,青木堂主握刀的手不由一紧。“你要引本将来,如今本将来了,要为尚武堂的人报仇,凭你吗?”声音幽冷如地狱魔音般,令人不寒而栗。鬼域,他都不放在眼中,何况一个青木堂主。可是……她在他手里,让他不得不小心应对。立在绳索旁的持刀大汉,握着刀紧紧望着下面一身杀气的人,只要青木堂主一句话,他就立刻斩断绳索,让这个女人落潭葬身鱼腹,即便不能杀他,也能让他痛失所爱……青木堂主持刀起身,自高台跃下,周边数人与他同时之间朝下面的人围拢过去,深知来者太强,每个人无不是以死相搏。凤浅歌望着下面厮杀的场景,心中百味交杂,她从未见过如此狠绝嗜血的修涯,即便在漠北战地之中,也从未看到过这样的他,即便是见惯血腥和杀戮的她,也不禁为眼前的场景所震慑,他出手的每一招每一式无不夺命,被砍了头的身躯,血涌如注,被一剑劈成两半的人,血流一地。接冷风凛冽,带着浓重的血腥之气。鳄鱼闻到血腥味,一时间更加兴奋,望着倒吊在上方的猎物不断在水里上下翻滚,跃跃欲试。她的呼吸渐渐颤抖,痛苦的闭上眼,刀剑相击,利剑刺血的声响却如梦魇一般萦绕耳际,自己曾经的血腥之路,如一幕幕流转的光影浮现眼前,那是她生命中最痛苦不堪的记忆,她一直努力让自己过平静的生活,可是……一场又一场的变故,无形之中又让她沾上了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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