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今天是有些忘形了。&rdo;我也笑,心里既有些如释重负,又有隐隐的不安,不过放在脸上的,却是一片风清月淡,转对逸如几人说,&ldo;今儿就此散了,都各自回去吧。&rdo;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车中沉默,快到公主府的时候,陈风白才忽然说:&ldo;这是生我的气了,因为我没一直呆在你身边?&rdo;&ldo;不算是&rdo;,我看向他,&ldo;这样的热闹不是人人都喜欢,那些人你也不熟悉,觉得不适应也很正常,只是我们是夫妻,你离开该告诉我的,你也可以要求我陪你离开,总之,不该是丢下我,一个人走开了。&rdo;陈风白一直没有再说话,直到我们回到公主府门前,下车的时候,照例还是他先跳下去,转而伸手扶我,只是我还来不及扶住他的手,眼前就是一花,身边有从人硬压下的惊呼,陈风白已经径自抱了我下车,大步走进府中。&ldo;你这是做什么?&rdo;我不解。&ldo;道歉。&rdo;他回答得简练,&ldo;很多事情我不懂得,你教了我很多。&rdo;&ldo;那也不用这样,很多人在看。&rdo;我大窘。&ldo;怕什么,大不了下次我背你。&rdo;他一笑,安抚我,&ldo;我们是夫妻,还怕他们看不成?&rdo;我无语,仰头看天,远处墙头,什么东西的影子,一闪而逝。第37自从大婚之后,我就绝少进宫了,以前总听说,父子没有隔夜的仇,我想,那肯定说的只是最普通家庭的父子。一切还是从在皇后的寝宫里看到了那道遗诏后开始,我再见到父皇的时候,就总是觉得不自在,仿佛父皇的眼中,时刻都闪烁着怀疑甚至是厌恶的光芒一般。皇后就更不用说了,只要想到她,我就浑身不舒服。有一段时间,我甚至觉得东厂的密探时时的窥探我的府邸,这种疑虑,在简芷新婚当夜,我回到府邸中时,达到了顶峰。那天夜里,我睡梦惊魂,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只听见阵阵的杀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睛仿佛被胶水粘住了一般的,怎么用力也睁不开,但是心里仿佛另有一双眼睛,看到了四周弥散的血水,红的,好红,我想躲开,但是身子也像被定住了一般,不能移动。后来就是父皇自远处走了过来,我很害怕,大声的叫他,希望他拉我起来,离这个地方越远越好,父皇听到我的声音后,果然一步步走了过来,紧张的心情一阵放松,我等着父皇拉我,然而,再抬头,看到的,却是父皇手中雪亮的刀锋。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雪亮到让人连看都不敢看一眼的刀锋,我只想着急辩解,然而,徒劳的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直到刀锋劈下……&ldo;不要!&rdo;四肢恢复力道的一瞬,我猛然一动,声音也透了出来。&ldo;永宁!你怎么了?&rdo;片刻后,有人扶住了我,声音轻缓的问我怎么了。眼睛睁开的时候,心里一轻,原来都是梦而已,是梦就好,梦总会醒。&ldo;做噩梦了?&rdo;还是先前的声音问我,转头寻着声音看,睡在一旁的陈风白此时也坐了起来,正用手支撑着我瑟瑟抖动的身子,&ldo;没事了,别怕。&rdo;他对我说,双手的热度也缓缓渗入我手臂的皮肤里,好暖。&ldo;我怎么了?&rdo;我问他,有些茫然失措。&ldo;大概是你晚上喝了酒,刚刚睡的时候压到了心口,是不是觉得梦里透不过气来?&rdo;陈风白问我,见我点头,就下了结论,&ldo;那就错不了,刚刚你一直把自己卷成个小球的样子缩在被里,一定是压住了心口的缘故,你一会翻个身睡就没事了。&rdo;&ldo;我说什么了吗?&rdo;我有些清醒了,想想睡觉时压迫心脏确实容易做噩梦,就觉得他说的有道理。&ldo;没有,只是睡得好好的,你刚才忽然坐了起来,倒吓了我一跳,怎么样,现在觉得好点了吗?&rdo;陈风白手上稍稍用力,将我拥入怀中,&ldo;你梦见什么了?要是还觉得害怕,就这么坐会,夜还长,一会还是要继续睡,有什么都不用怕,我就在你身边的,乖,不怕了。&rdo;我将心底的叹息埋在他的怀中,心里明白,这场噩梦,没有那样容易醒,就如同我的心结一样。正统十四年的每一天,似乎都过得并不平静,朝廷用兵频繁,二月,御史丁瑄、指挥刘福击斩邓茂七于延平。紧接着朝廷又在金沙江、鬼哭山开战两场。同一个月,又对叶宗留的叛军用兵。好容易平静的过了三月,四月,湖广、贵州等地的苗族百姓又起兵叛乱,战火一路绵延,偏偏派在瓦剌的细作又回报说,瓦剌开春就大肆招募兵马,强拉壮丁,颇有些蠢蠢欲动的样子,虽然还未做实,但是已经让朝廷上下开始觉得有些自顾不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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