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桑兰撑着额,望着铜鸮,双目无神。她看似思考,实则早已思绪涣散,脑袋一片空白。
傍晚时分,敲门声响起,卞桑兰心烦气躁,以为下人来打扰,正欲呵斥,回头却见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推门而入,当即收敛了脾气,连忙迎上去挽住妇人,甜甜地喊道:“娘亲,您怎么过来了?”
“还好意思说,你一走就是好几天,回来也不来看我,若不是听阿木来回禀,我连我女儿在忙甚都不知晓。”老夫人虽然板着脸,眼神却关切地看着卞桑兰,道:“见你气色不错,看来已经用天蚕甲疗过伤了?”
“我福大命大,之前受天蚕甲反噬的内伤已无大碍,娘亲毋庸担心。”
“那便好。”老夫人点点头,甚觉宽慰。“阿木说你自苍塞带来两位客人,是何许人也?”
卞桑兰拉着老夫人落座,盯着桌上的铜鸮沉吟片刻,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她想,拿到金丹卷后,必然要让母亲与自己一起服用长生不死药,再者,便是眼前困扰自己的问题,她也想向母亲请教一二,也许母亲会知道开启铜鸮的方法。
户绾捧着《北隅志怪》看得津津有味,一个下午都舍不得放。百里弥音被冷落在一旁,百无聊赖,时不时叹着气亦没有引起户绾注意。她随手翻了翻案上的书籍,不时瞄着户绾,只觉这些文字索然无味,却不知这种闲书为何能让户绾看得饶有兴致。
《北隅志怪》确实是一本闲书,里头记载着北隅一带流传在市井坊间的离奇神怪事件。许多记录在户绾看来不过是无稽之谈,权当趣事看看罢,然而有些事件却让户绾品读出别样的感想,她依稀觉得书里的记载兴许与巫术相关。
“绾儿已有两个时辰不曾理会我,是我活该。”百里弥音绕到户绾身后,幽怨道:“我千不该万不该让卞桑兰寻来这些书籍,让你解了闷,却让我闷得慌。”
户绾闻言噗嗤一笑,当即合上书本,拉着百里弥音在身旁坐下,说:“既然你的本意是要让我解闷,我若不看,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番美意?”
“所以说,是我活该。”
“你本是个闷葫芦,我当闷葫芦不会觉得闷呢。”户绾交缠着百里弥音修长的手指,问:“连闷葫芦都觉得闷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其实,你就这般安安静静陪伴在我身侧,我并不觉得闷,只是......能不能......偶尔......从书中分点心理会我一下?”百里弥音垂着眸,不自在地摸了摸眉梢,温温吞吞道。
户绾抿着唇,忍住笑,心想,原来霸道的百里弥音也会害羞。但见她忸怩的模样,户绾不禁心潮荡漾,犹似有一泓清波轻轻柔柔淌过心间。户绾将下颔抵在百里弥音肩上,看着她像羽翼般不时煽动的长睫,温声道:“那我不看了好不好?”
“......”百里弥音不欲因此打扰户绾看书的雅趣,诚如户绾所言,自己本是个闷葫芦,若不让户绾看书的话,那户绾当真要觉得闷了。“不如你边看边讲给我听听,我倒想知道里头写着甚,能让绾儿沉迷。”
“这本书里面无非记载着当地发生的一些离奇古怪事件,缘于匪夷所思,常理无法解释,才特别容易勾起人们的好奇心。不过,我隐约觉得有些事件与巫术有关联。”户绾说着,重新翻开书册,指着当中一页篇幅对百里弥音道:“这个故事说的是数十年前,北隅大旱,农耕颗粒无收,饥荒下,民不聊生,尸横遍野,因此滋生疟疾,处境俨然雪上加霜。某日,旱地忽然来了一位方士,声称能为苍生祈雨,无需祭台与祭品,只圈了一块地,命众人围地而坐,如众星拱月般将方士围在中央。众人如逢救星,满怀虔诚依言而行,敬请方士施法。不过半柱香工夫,方士忽而亮嗓大喊——开天门,话音一落,众人只见天幕被闪电划破一条缝隙,随即惊雷大震,黑云翻涌,一场瓢泼大雨便接踵而至。众人沐浴在雨水中,喜极而泣,回神却已不见方士踪影。而这场雨,下了三天三夜方休,拯救了一方危难。”
“绾儿认为这位方士是巫族人?”
“仅是猜测罢,我记得卞庄主在苍塞解诛心术时也是惊雷大作,而自古也有不少请巫师祈神降雨的仪式,遂想,巫术兴许真有通天的本领呢。”
百里弥音牵动嘴角,略带不屑道:“祈雨术式尤其耗费精元,求一场三天三夜的大雨,即便有浑厚的元气修为亦将命悬一线,我不认为巫族之辈能有舍己为苍生的胸怀。”
“阿音,你与巫族本属同源,莫要带着此种偏见。虽听闻巫族曾经为非作歹,也不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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